第二十七章 納氣五層!
一不做,二不休。
易寒心中一狠,直接叫車夫停下馬車,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獨自一人鑽進了荒山野嶺之中。
他又拿出了百十塊靈石放在麵前,竭力的運轉《開天冥魔錄》,瘋狂吸收著靈石上麵散發出來的靈氣。
體內的靈氣充盈,猶如小指一般粗細。
易寒牙齒一咬,直接調動那一股靈氣,衝向了壁壘之上。
靈氣仿若錐子,而那壁壘卻好像鐵板。
轟隆一聲,從易寒的體內傳了出來。
黑色的靈氣潰散,易寒衝擊失敗。
納氣四層和納氣五層之間,仿若有道溝壑,堵住了無數人的去路,有人甚至被他困住了一生。
窮一生之力,都無法邁過。
若是那麽容易就能突破,青月宗的內門弟子也不會隻有二十幾人。
可易寒,從不認輸!
一次失敗,無法讓他氣餒。
聚精會神,易寒從頭再來。
這一次,那股靈氣仿若中指一般粗細。
轟隆…
再來!
轟隆!
宛若敲鼓一般,轟隆之聲接連不斷,任誰都無法想象,這聲音卻是從易寒體內傳來。
四周的蟲鳥都被他驚得飛起。
就這樣,三個時辰之後。
“我說黃老兒,你倒是走不走了?這都三個時辰了,還要等多久?”
在易寒之後,車上陸陸續續又上了四個人,此時,已經有人生出了不滿,“就是,就是,要是耽誤了我們的事,你能賠得起嗎?”
叫囂之聲轟然響起。
隻有那婦人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隻是將懷中的孩子不斷抱緊。
甜甜有些害怕,小聲囁喏了一句,“大哥哥可能瀉了肚子,下車如廁去了。”
“你個丫頭,能懂什麽?”在她聲音落下,頓時有人瞪了一眼,“他不是瀉了肚子,他是故意耽擱大夥時間。”
這家夥似乎來了勁,還想說話,卻見那車夫黃友榮眉頭一皺,喝了一聲,“別吵,在等一個時辰,他若不來,我們便走。”
果然,在他說完,車廂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消瘦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黃老,讓你久等了。”易寒嗬嗬一笑。
曆經三個時辰,在最後關頭,他終於突破了屏障,成功晉升到納氣五層。
小指般的靈氣不行,他換成了中指,中指的不行,他換成了拇指…
直到最後,易寒一氣,那股靈氣甚至比拇指還要粗上不少,龐大的能量,直接轟在了壁壘之上,而這次,沒讓他失望。
那屏障猶如豆腐一般,驟然碎裂。
易寒跨過了溝壑,邁過了天塹。
成為了一個納氣五層的修士!
隻不過,別人突破都是極為舒坦,可他最後一次的衝擊,雖然成功了,但也讓他直接噴出了一口老血。
即便是如此,易寒心中也是極為歡喜。
黃老兒看著易寒,苦笑一聲,衝著車廂努了努嘴。
易寒瞬間明了,將一塊金子碎成幾伴,掏了出來,“各位對不住,因為在下,耽擱了諸位的時間,這些就當做賠罪。”
“好說,好說!”
看到金燦燦的東西,他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唯有那婦人,看都沒看一眼,神眸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易寒也沒在意,揉了揉甜甜的小腦袋,笑了笑,“你拿著,回去買糖吃。”
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謝謝大哥哥,大哥哥剛才瀉了肚子,如廁去了嗎?”
問題依然天真,笑的依然可愛。
“是啊!”易寒聞了下身上淡淡的臭味,點了點頭。
“那大哥哥繼續睡吧,你睡著了,連甜甜給你蓋了毯子都不知道。”甜甜慢慢的從她娘親懷中掙紮出來,坐在了易寒的旁邊。
“這毯子是你蓋得?”
易寒臉上洋溢著笑容,將她抱在了懷中。
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有這麽一天,有一個人讓他抱在懷中。
然而,這些終成泡影,前方的路他尚未知曉。
泓元帝國!
易寒在心中攥緊了拳頭。
婦人看了他一眼,眸中閃爍著一縷光芒,一行淚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白天行,晚上停。
偶爾休息之時,甜甜也拿出他們的幹糧分給易寒一些。
易寒當然不會拒絕,但也隻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
修為像他這般,隻要天地靈氣尚在,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
就這樣,又是兩天過去,白天他們有說有笑,晚上,甜甜便在他的懷中熟睡。
這兩天,那婦人對他的感官也變好了許多。
雖然依舊莫不張口,但也沒有了起初那副怯懦的樣子。
易寒閑來無事,掏出了宗主給他的卷軸,打開看了起來。
卷軸上畫著一位男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整個人看上去頗顯的有些英俊,而在那英俊之中又透露出些許的精明。
易寒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無故叛出宗門。
下麵注著一行字,但也隻是說到,劉之平離宗的時候是納氣三層,其餘什麽都沒有。
易寒皺眉。
對於此人,他問了蘇文,但蘇胖子進宗晚了一年,他進宗的時候,劉之平的風波早已散去。
而青月宗也好像封鎖了一切,關於他的事,即便是一些老鳥也都緘口不提。
甜甜湊了上來,看著畫卷中的男子,嘻嘻笑道:“大哥哥,這是你弟弟嗎?你是不是很想你弟弟啊?”
說著,她那大眼睛還衝易寒眨了眨。
“大哥哥沒有弟弟。”易寒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可就在這時,馬車驟然停住,眾人東倒西歪。
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黃老頭,銀子拿來。”
聽到這抹聲音,幾人鬆了一口氣,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像這種事情,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通常為了息事寧人,隨便給點銀子便將他們打發了。
可這一次,黃友榮掏出了比往常要多出幾倍銀子,那臉帶刀疤的劫匪卻是皺眉,有些凶狠的說道:“寨子裏改了規矩,這一次我們要八成……”
“八成?”黃友榮怒喝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刀疤,你是不是欺負我黃老兒孤身一人?”
聞言,刀疤男子嗤笑一聲,拍了拍他的刀身,“黃老頭,我要是欺負你,你還能活到今天?實話告訴你,這規矩不是我改的。”
“最近寨子裏來了一位仙人。”
他說的傲然無比,臉上也是異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