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記憶退化到十二歲
“是嗎?”秦歡聽到他的解釋,眸色一暗,淡淡道:“不管他是演戲,還是真的失憶了,都跟我沒有關係,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和糾纏,謝謝你陪我來這裏。”
她的話讓跡杭諾心裏一陣踏實,他俊美的臉上微微扯出一抹淺笑:“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麽我客氣嗎?怎麽說他也是我弟弟,他傷得那麽重送到醫院裏,身體本來就有傷要強行打那種刺激的藥物,他身體一定會遭到反噬,他還活著就是萬幸的事情,希望他隻是演戲而已,並不是真的失憶。”
秦歡不語,轉頭看著窗外,思緒有些凝重。
跡家和她來說,跡深司還是選擇了跡家。
這樣也好。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
三天過後。
跡深司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因為他注射了刺激性藥物,而他強行壓製這些藥物的擴散,才會導致他身體出現一些特殊情況,他的記憶就退化到了十二歲以前。
之後發生的所有事他已經忘記幹幹淨淨。
仿佛他的人生你重新翻了一個篇章。
醫院病房裏,跡深司靜靜的坐在床上發著呆,腦子一片空白,他想想起什麽,可什麽都想不想來。
這三天裏他終於把事情都搞清楚了,淩澤跟他說,他病了,病得很嚴重。
他的失去了記憶,他隻記得十二歲以前的人和事,而十二歲過後的事他幾乎都都不記得了,包括他和洛白月。
他們是上高中的那會兒才認識,有幾年才能相遇。
而東方玲已經死了。
死了很多年。
而他已經回了跡家,把骨髓換給了跡杭諾,也就是那天在醫院裏說他演戲的男人,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關於跡深司的事情,淩澤隻說了東方玲死了,隻說他開了一家網球社,隻說他回到了跡家,還把骨髓捐給了跡杭諾。
關於秦歡的事,他並沒有細說,隻是大概的提了這麽一個人。
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又該何去何從。
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十多歲以前的事,那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是嗎?
“嗨……還以為你在睡覺呢?沒想到你在看窗外的風景,再過一些時間就會下雪了。”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洛白月將手中買的漢堡揚起,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自從哪天給跡深司檢查了身體之後,跟他說了些情況,他就這樣悶悶不樂的待在病房裏,不管他們說什麽,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有些事他必須要承受的不是嗎?
來這邊處理東方玲的事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必須回公司處理事情了不是嗎?
跡深司不知洛白月心裏的想法,他眸光一深:“幫我辦理出院,我要去一個地方。”
“你要去哪裏?”洛白月聞言下意識的看他一眼,一臉詫異的追問。
難不成他又想起了什麽?
然後又想去找秦歡嗎?
跡深司麵無表情,臉上那些傷慢慢在痊愈,可眼角和嘴角還是殘留著疤痕,可他眼神還是那麽深邃,“我想去看看東方玲.……對了你不是說她妹妹東方茉也在這裏嗎?讓她過來找我。”
聽到他的話,洛白月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訕訕一笑:“行,我這去給你辦,你趕緊把這個漢堡吃了,還熱著呢?”
“嗯。”
跡深司雖然記憶停留在十歲的時候,有時候心智也在哪一個階段,可做起來他也不含糊。
見洛白月出去後,他才伸手拿起漢堡包吃了起來,嚼著那軟軟的麵包和香嫩的炸雞排,不知為什麽心裏空落落的。
聽說東方玲死了。
他竟然沒有什麽一點感傷,像覺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淩澤和洛白月兩人一定還有事瞞著自己。
除了跡杭諾外,他想起了那個跟跡杭諾一起離開的女人。
秦歡?
她叫這個名字。
一提起她的名字,他心就隱隱抽疼。
……
當天洛白月辦理了跡深司出院手續,下午的時候也通知了東方茉過來見他。
可是來晚了一步,跡深司跟淩澤已經去了公墓山看東方玲了。
說她死了,他想再離開之前再來看她一眼。
他在失去記憶前,就已經安排了將東方玲的存放起來的骨灰葬了下來。
停車聲,淩澤就留在車裏在。
跡深司一個人上山去看東方玲。
走到那高高的台階處,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從下朝上仰望,在這裏仿佛像發了什麽事一樣,隻是他想不想來,可心情卻是那麽沉重。
就好像有什麽人從上麵摔了下來,然而那人渾身都是血。
想到他,他心髒猛然一縮,插在大衣裏的手微微緊,然後邁步步上了台階。
到了墓地前麵不到十米遠的距離,跡深司停下了腳步,湛藍的眸子一凝,遠遠望著那站在東方玲墓碑前的人。
不正是秦歡嗎?
她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她也認識東方玲嗎?
這頭,秦歡想在離開之前來看看東方玲,來了這裏才知道東方玲已經下葬了,是前兩天跡深司安排的。
所以她就來到墓碑前跟東方玲道別。
一切的一切終於結束了。
而她欲轉身離開那一刹那,卻驀然一滯,她麵色一變,驚愕的睜大眼,就那樣看著對麵站著的跡深司。
他怎麽來了?
秦歡心猛然一跳,像漏了半拍一樣,整個人有些緊張起來。
他們三天沒有見麵,沒說話,完全像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了彼此的蹤跡和氣息。
這一瞬間,像時間都停止了一樣。兩人就那樣站著一些距離,久久
凝望。
一個眼神慌亂,驚愕。
一個眼神陌生,疑惑。
跡深司抿緊薄唇,深邃的眼微微一凝,狐疑的走過去。
秦歡就站在原地不動,像整個身體都被定住了一樣。
她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些時走過來的跡深司。
“你也是玲兒的朋友?”走近她麵前,他個子挺拔,居高臨下的凝著她,眼神依然是那麽疏離,聲音寡淡。
像是隨口問一問。
他對這個女人有著說不清的情緒。
想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心裏有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