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章：偏離的心
說到這，他俊臉浮上悲傷，那雙眼也微微布上一層複雜的光芒，似有什麽東西在眼中流動。
是眼淚嗎？
還是疼痛的情緒？
當聽到他親口這麽說，心裏一陣絞痛。
她能理解他的痛楚。
更為了東方玲的死感到惋惜。
“對不起……”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做什麽都彌補不了。
秦歡凝著一臉沉痛的他，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跡深司聽著她嘴裏的對不起，那插在褲兜裏的手微微一緊，一句對不起就想一筆勾銷嗎？
秦歡。
不可能。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聰明，心思那麽慎密，竟然一點小事就讓她起了戒備之心，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不好攻破。
如果一旦攻破。
她的就就會七零八碎，痛不欲生。
跡深司沉凝著俊臉，眸色一黯然，就那樣一瞬不瞬的凝著她，聽著她嘴裏說著對不起，他暗想，隻有徹底解開她的疑惑，才能讓她再次信任自己。
想要她徹底對自己動心，愛上自己，今天有些事必須要坦白，否則打消不了她心中的顧慮和質疑。
報仇也隻能在這裏終止，戛然而止。
有一點他失算了，秦歡太謹慎，看她那麽淡然與無爭的模樣，可內心深處比誰都能隱忍。
“你也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你一定不會想傷害她的。”跡深司手從褲兜裏抽出來，抬起撫向她的臉，將那流下的眼淚擦掉。
她真會裝。
真會演戲。
秦歡紅著眼眶，沉痛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也想罵我呢？是我讓你們這麽痛苦，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會避開這一次傷害的。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恨我呢？可你一次又一次幫我，這不是違背你的心意了嗎？”
他都承認了。
這一切都想得通了。
他對自己以前是那麽冷漠，要跟自己提出結婚的事也是這個吧？
跡深司看著他，擦她臉上的眼淚動作變得溫柔幾分，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對麵的亭子裏坐下。
其後跟她說：“我的心偏離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偏離了，對你的恨已經沒了，我隻現在都覺得愧疚玲兒。她的死是我心中的痛，但你的出現卻將這個痛慢慢替代了。你知道嗎？看到你打球的時候，我就會想玲兒。她曾經也說過，喜歡打網球，可能比東方茉還有天賦，當初D,東
的教練韓閔陽在孤兒院看到她們兩姐妹時，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玲兒，隻是為了東方茉的前程和幸福，玲兒把這個資格讓給東方茉。後來東方茉跟著韓閔陽去了韓國，玲兒就私自下偷偷練習，還參加很多比賽，因為救我，她的手受傷後就沒有再恢複，所以無法打網球。”
“.……‘”
聽著他的話，秦歡抿唇。
原來如此。
為什麽東方茉會在韓國打球。
而東方玲卻留在壟城。
她們都是沒有父母的人，都是孤兒。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東方玲也會打網球。
“我那時還沒有回跡家，但高麗早就知道我的身價了，對我的片片算計和打壓，我能活著好幾次都是因為玲兒對我的不離不棄。她打工賺錢讓我去讀書，等我畢業找到了好工作，她就不會太累了，”跡深司神色迷離，說著以前的事，整個人沉靜了許多。
不再像剛剛那麽霸道，凶狠了。
這應該算是也心底隱藏已久的秘密。
“她確實對你付出很多。”秦歡聽著他的話，也能感覺到他心裏的痛楚。
東方玲為他做了這麽多，最後什麽也沒有得到。
那一場車禍，讓多少都過得這麽痛苦。
可事情會有這麽簡單嗎？
剛剛聽到他提到了高麗，秦歡腦子不由閃過一些片段來，就算秦洛開的車，但他並不是一個新手，雖然沒有駕照，但開車技術還是好的。
不可能就那樣撞死東方玲的。
這事會不會還有什麽陰謀呢？
秦歡雖然有疑惑，但沒有說出來。
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如果要查，也會很複雜，畢竟四年前的事了，想查這些檔案也沒有那麽簡單的事。
跡深司眸光一轉，眸光深深，轉眸看她一眼：“東方茉回來參加比賽，我一早就知道了，我怕她會因為玲兒的死而遷怒你，所以我把比賽的事隱瞞下來了，沒有告訴你。”
“可我害死了她，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幫我？”秦歡茫然，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跡深司看著她，淡淡苦笑：“原本Y,Z網球社是為她而創建的，我招了很很多打網球的人，你就那樣突然闖進我的世界裏，一開始我就想觀望，想讓你在打網球路上吃一些苦頭，壓製你的熱度，不允許人跟其他人接觸，就算你打得再好，也出不了名，打到最後也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選手而已。而且斷絕你跟媒體接觸，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讓你跟他們成為一種對立，這樣就算是為玲兒出一口氣吧。可你每
次都是那麽爭氣，每一場比賽都贏得那麽漂亮，我想打擊你，想要罵你，都找不到借口和理由。”
“.……”
秦歡楞住了。
Y,Z網球社是為了她而創建的，而她和外界不能接觸也是他對自己打壓的一種方式。
這個男人真可怕。
前幾日在海灘上他說是保護自己。
原來都在說謊。
他的城府真深。
“其實你們每一次比賽我都看了，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每次看你比賽的時候就會在你身上看到玲兒的身影。我對你恨意慢慢就淡了，隻想看著你好好打球，看到你遇到危險就總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幫你。”
“.……”
秦歡沉默。
眉頭微擰，就那樣盯著他看。
“秦歡，我對你沒有什麽秘密，唯一隱瞞的事也跟你說了，昨晚你的反常我已經發現了，今天你跟東方茉說的那些話，也在懷疑我。現在我說出來了，也覺得舒服多了。不過你自己選擇，你要留在我身邊，還是離開，你說了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