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惹怒
他慢慢邁著腳步走向床邊,在那微弱燈光下,床上那躺著又蜷縮睡著的秦歡,他付身下去伸出手將她身上的被子一揭。
身上一空,可能是因為自己是運動員的關係,秦歡很敏銳,警醒的睜開眼就見到站在床前那高大的身影。
盡管她知道是誰,可還是嚇了一跳,陡然一驚然後撐起身子坐起,一雙黝黑而淡然的眸子凝著站在床前的男人,滿目疑惑:“你回來了?有什麽事嗎?”
這麽站著,感覺他像有什麽事要說一樣。
慢慢往上看,看見他俊臉沉冷,那雙湛藍的眸透著一抹森冷的氣息,眼神有些怪異,可怕。
她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他這是怎麽了?
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凝著她那驚慌失摸的模樣,跡深司慢慢將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褪去,目光瞬間變得柔和幾分,他得忍,不能讓她看出一絲端倪來。
他要讓她慢慢愛上她,愛上之後就將她踢出局。隻有愛上了一個人,她才懂,失去最重要的人,有多痛。
她已經失去了愛跡杭諾的資格。
那種痛太輕了。
仿佛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劇烈的痛意。
這點痛,遠遠不夠。
跡深司冷峻的臉上幽幽的扯出一抹淺笑,那雙寒冷的眼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突然間身上那散發出的陰霾之氣消失了。
“這麽晚了,你說我能幹什麽?”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然後低下頭去湊到她的麵前,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手緩緩勾起她的下顎,聲音好聽而魅惑:“今晚,你很美。”
什麽。
她很美?
什麽跟什麽呀?
聽到他這話秦歡一臉懵,她剛睡醒意識還有些模糊,可因為他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沒喝酒呀,怎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還是洗澡洗得人都糊塗起來了?”秦歡伸手將他捏著下巴的手微微推開。
他弄疼她了。
這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他又要鬧一出。
說什麽她很美?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跡深司見她迷糊的模樣,眸底幽光一閃,嘴角一勾:“可能真的糊塗起來了,因為,我情不自禁。”說著低下頭去就要親她。
看到他湊下來,秦歡下意識的朝後一挪,避開他的觸碰,滿目驚愕的看著他,覺得這一刻他像一個危險的猛獸一樣。
那雙眼看著平靜,可卻暗潮洶湧。
“你幹什麽呀……這大半夜的,不能好好睡覺嗎?”一
種莫名的危險感靠近,秦歡變得謹慎起來,繼續朝後挪動。
他不會想對她做那事吧?
一直以來兩人都沒有突破最後那一層關係。
現在她還懷著孩子呢,他不可能亂來的。
“秦歡,今晚我想要你,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對不對?”跡深司單膝跪在床上,伸手過去拉她,一把就抓住她的肩膀,將其拉向自己懷裏。
“老板……你別這樣,我們不是約法三章的嗎?不逼迫對方做不願意的事,而且你忘記了,我懷著孩子呢?”秦歡本就弱小,被他這麽一拉,輕輕就撞進他懷中。
她無處可逃,雙手抵在他胸口,昂著頭看著他。
“孩子,你不是不想要嗎?一直說要打掉他的,這一分鍾你又何必在乎他呢?”跡深司湛藍的眸子絞著一抹狡黠,語氣淡漠,卻透著一抹嘲諷。
秦歡聞言一楞,錯愕的瞪著他那雙促狹的眼睛,心裏突然一窒。
嘴上說著在乎這個孩子,可他終究還是嫌棄的。
“.……”她突然間,她找不到話來反駁。
她確實不想要肚子裏這個孩子。
但他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
他開始不是好好的嗎?
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可怕起來呢?
讓她感覺到害怕。
見她不語,跡深司眸光一深,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要吻她。
睨著她那動容的樣子,他像中了什麽蠱一樣,想要破壞她身上那保持的美好。
這並不是第一次碰她。
所以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裏,當他吻下去時,秦歡揚手就給他一耳光。
啪。
她竟然敢打他?
活膩了她?
跡深司被打得頭一偏,俊臉布上一層惱怒,緩緩轉過頭斜視著她,隻見她繃緊了臉,眼底湧現一抹清冷。
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秦歡昂著頭,手指攥緊,苦笑開口:“我以為你是好人,你幫我解決了我不能解決的問題,替我爸爸還賬,幫我支撐著落敗的秦家,在我無助的時候你總會第一時間出現,說著那些好聽的話,做著溫暖人心的事,我覺得老板是我的救命恩人,像天使一樣幫我。看來,我想錯了,你根本沒有那麽好。”
說完,不看他臉上那多變的情緒,側頭撐起身子起床。
危而下秒,肩膀一重被跡深司推倒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冷冷開口:“我從來都沒說我自己是什麽好人,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疼人,愛你,甚至跟你睡覺也是對你一種寵愛?外麵多的是女人想
爬上我的床。我對你好不好,你心裏最清楚。”
秦歡躺著不能動彈,聽到他的話,她抿唇,目光一沉:“可我不愛你。”
“不愛我?那你愛誰呀?跡杭諾嗎?你愛的人是她吧,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對不對?”跡深司手慢慢朝上,掐住她的脖子,聲音裏透著一抹冷厲。
怎麽又提起跡杭諾來了。
秦歡搞不懂他這陰晴不定的情緒,他手指微微收攏,她喘氣困難,臉色痛苦:“這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把髒水潑到他身上去。”
髒水?
這個詞讓跡深司聽起來是那麽可笑。
他低下頭,唇抵在她的鼻尖,冷冷一笑:“看來,你很喜歡我這個哥哥嘛,這麽在乎他?他明天就要來公司上班了,你說我會怎麽對付他呢?要不你求求我,或許心情一好,我就讓他在公司裏好好的。秦歡,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的老板,才是你男人,我想要對你怎麽樣,都是天經地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