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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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傳鑄也樂嗬嗬地:“小張,現在大家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麽領導不領導的,一起走,一起走。”
莫連成猛然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一生的未來也許就在這麽幾分鍾之內了,如果張慕現在跟劉傳鑄他們走了,他以後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解鈴還需係鈴人,必須取得張慕的原諒?
這個時候,麵子也不能要了,莫連成當機立斷,兩腿一軟就要給張慕磕頭認錯。
沒想到張慕的反應更快,他還來不及動作,張慕已經一把拖住了他,把他按在座位上:“莫朋友,你繼續陪叔叔阿姨多聊會天,以後回趟城不容易,上門女婿恐怕是做不成了……”
莫連成的聲音顫抖著:“張哥,張哥,我錯了,我錯了,我……”
張慕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在一旁對劉傳鑄和童安誠笑嘻嘻地道:“看把小莫同誌給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站也站不穩了!”
如果在兩年以前,按照張慕的個性,他一定不會做得這麽絕,可是連續的事件卻是讓他認識了更多的人性。
對有些人來說,如果你放他一馬,他會感恩戴德,並且以後真會改過自省,但是對另一些來說,不管你放他多少馬,隻要有一絲機會,他一定會反咬你一口。
就好象農夫與蛇,最好的對付的辦法,就是把毒蛇永遠幹淨的殺死,讓它再沒有機會傷人。
莫連成這種人,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文質彬彬,但內心的陰暗比他在甬城遇到的胡哥那群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除惡務盡,打得死死的,永遠都不要給這種人翻身的機會。
劉傳鑄和童安誠不想再多事,拉著張慕道:“走吧,小張!”
張慕點點頭,快速離開了。
夏青抱著孩子,跟在最後麵,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來,笑嘻嘻地跟莫連成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嘴巴裏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慕輕成現在哪還有什麽心思猜夏青說的是“癩哈蟆想吃天鵝肉”或是“你在蒙省好好呆著吧”,他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他癱倒在椅子上六神無主,還無法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真的很了解夏伯友的脾氣,所以作好了一切準備,甚至不惜去當上門女婿,目標就是要在今晚做到一錘定音。
按他的設想,本來今天該是春風得意,順便抱得美人歸的,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變成萬劫不複了?
一個被eng開除的騙子,突然鹹魚翻身,隻用幾分鍾就要把自己的一生給毀掉了?
自己怎麽辦?怎麽辦?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這件事,隻剩下一個人可以救自己,那就是夏父,隻有讓夏父向夏青去求情,再讓夏青跟張慕說好話,自己才會有挽回的餘地。
他連忙哭喪著臉:“夏叔,我求求你啊,求求你救救我啊!”
夏父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小莫,你怎麽了?剛才不是挺好的嗎?你舅舅答應了以後會多觀察你,多考驗你,以後你就會更多的機會的。
從基層開始做,以後的前途更好啊!”
莫連成在心底裏咒罵:“你豬腦子啊,這種反話都聽不出來?”
可是他現在哪裏還敢得罪夏父,隻好哀聲道:“夏叔,你可不知道,我本來是在榆林的,好不容易才從調進長安市裏。
可是現在他們要把我送到蒙省的礦上去,我聽說那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啊,方圓幾百公裏連個鬼影都沒有。
而且新開的礦,環境又特別差,聽說就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其實環境差也無所謂,隻是我跟您搭檔習慣了,實在是舍不得啊!”
夏父奇道:“你剛才說劉總不是你舅舅嗎?小青要進楊木,你都隻要打聲招呼就夠,你要回長安,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嗎?我跟劉總又不熟,哪裏遞得上話?”
莫連成真想打自己的嘴巴,連忙道:“本來倒也是可以的,可是我舅舅認定要考驗我,光靠我自己說,恐怕不行啊!”
夏父道:“可我跟劉總根本不認識,他怎麽會聽我說?”
莫連成道:“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件事件是張慕提出來的,你讓小青去跟張慕說一說唄?隻要他再去跟我舅舅說一說,一定會有用啊!”
夏父有點為難:“小莫,這個不是叔叔我不肯幫啊,實在是我剛才跟青青把話說的太絕了,說他和張慕之間我隻能選一個,我現在再去向他求情,怎麽開得了這個口啊?”
莫連成隻是哀求:“夏叔,我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這個忙,您無論如何得幫幫我,您讓我磕頭也行,讓我下跪也行,要不我給您當幹兒子,改姓夏行不行啊?
要是我爸我媽要是我犯了這個錯,非打死我不可,他們身體都不好,有心髒病,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心髒病犯了,會出大事情的!
叔,您也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了解情況,我也是為了小青好,為了您老著想,這一年以來,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夏父是一個十分重麵子的人,而莫連成平時的工作確實做得很到位,眼看莫連成如此哀求,不由皺了皺眉頭,對夏母道:
“老太婆,我現在是開不了這個口,要不這件事情還是你跟青青去說一說唄!”
夏母心疼女兒,對莫連成和張慕本就在兩可之間,現在張慕幫她解決了轉正問題,心裏早就認定了張慕這個女婿,而對莫連成自然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但是多年以來,家庭地位的差異讓她把尊重夏父當成了一個習慣,她下意識地白了一眼:“好吧,這個難人,我來做,不過成不成,我不知道。”
卻不料旁邊有個人道:“老夏,我勸你啊,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去說。”
夏父愣了愣,轉頭看時,說話的卻是方正,他和莫連成,隻是第三分公司財務科的,根本不認識這個上級大領導,可是見方正稱呼得親切,不由得問道:“為什麽啊?”
方正當然知道張慕被eng開除隻是李延河與趙紅衛之間的一場權利爭鬥,他原來吃不準張慕以後會怎麽樣,可是剛才童安誠和劉傳鑄故意在滿月宴上搞出這麽一場秀出來,無非就是讓所有人明白,李延河的回歸,已經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就算退一萬步講,李延河不回歸,童劉兩家也想讓他們的親戚和核心利益圈子明白,張慕屬於童劉兩家的核心利益圈的,是童劉兩家重點交好的對象。
以前方正與張慕沒打過什麽交道,可是簡海嵐火箭上升讓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所帶來的能量,而眼前這夏父夏母有極大的概率成為張慕以後的丈人和丈母娘,這種機會千載難逢,自己肯定得抓住機會搭上與張慕的關係網。
他裝作一臉驚奇:“老夏,你是真的不知道張慕與你們家夏青的關係,不知道張慕究竟是什麽人嗎?”
夏青平時極少回家,也不知道怎麽跟父母說她與張慕之間的關係,所以對任何有關張慕的事都守口如瓶,夏父和夏母根本就沒聽說過張慕,現在方正問起來,夏父一友的無奈:
“不好意思,我們家青青從小心大,什麽事情都藏在肚子裏,工作上的事啊,私人的關係啊,她從來都不肯透露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夏啊,你萬事不操心,卻撿了一個金龜婿,可見你真是有福之人啊?”
夏父苦笑道:“有福不有福的我現在不敢說,這位領導,您能不能跟我講講這位張慕的事情?”
方正看夏父一臉老實相,這才確認夏父真的不知道相關情況而不是在這裏裝傻,於是他問道:“您知不知道您家夏青當初是怎麽從雁回大酒店調到eng當經理的?”
夏父和夏母都搖搖頭。
方正道:“看來我得從頭到尾給你們講一遍了。
這還得從兩年多前說起了,那個時候eng剛剛成立沒幾個月,張慕是真厲害,隻拿著一百萬注冊資金就放了一個大炮仗,他瘋炒xt2這個產品,一個月賺了幾千萬。
而且那個時候,eng公司是什麽都沒有,規模也比較小,領導層中隻有張慕一個總經理和劉勁一個副總,後來張慕要求增加一個公關部經理,你們知道這個經理原來是誰要當的嗎?”
夏父和夏母又搖搖頭。
方正如同在講故事:“這個屬於高層的秘密,我今天就給你們講一講,當年這個位置原來內定給童年的,也就是我們童總的女兒,剛才你們見到的童年,可是張慕硬是不同意這個決定,反而把你們家夏青放上去的。”
夏父和夏母如同傻了一般,旁邊的人也都聽傻了,這張慕強勢的也未免太過分了!
方正又道:“後來,張慕帶著夏青成立了bxf行業協會,夏青還成了行業協會的秘書,可以說在楊木名噪一時。
可就是因為夏青在這個崗位上幹的太出色了,很多人嫉妒,所以在外麵造謠說夏青的壞話,還把這事舉報到了集團總部那裏。
集團的人找張慕去談話,他們為了保護張慕,決定停掉夏青的職務,可是您知道後來結果怎麽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