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婚姻也是一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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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局的目的也很清楚,搞清自己與嚴老板之間的真正聯係,摸清所有的秘密,最後把嚴老板的ktv搞到。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張七不得不防,畢竟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隨便就會把自己全部積蓄送人的傻瓜。
所以當務之急,張七覺得要弄清楚這一切事實的真相,而留下來慢慢觀察則是最好的辦法。
俞嫣然有一個觀點他深表讚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遇見都不是偶然,命運安排了他與小雨的相見,必然有其原因,所以,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吧,看這一次的遇見究竟會改變什麽。
兩人走出村口,剛好遇上一支長長的迎親車隊,打頭一輛寶馬,後麵剛由七八輛的奧迪a6跟著,檔次著實不低。
車隊當村口以後,立即就被人攔了下來,這是當地的一個風俗,迎親車隊進入村口以後,就會被人攔阻,然後新郎需要下車給周圍的人分煙分糖,當地人俗稱“討彩頭”。
果然,新郎下了車,開始為圍觀的人群分起煙糖來,而收到煙或糖的村民們則紛紛送上祝福的語言,一群小孩子歡快地跑來跑去:“看新郎官嘍……”
李飛雨笑著解釋:“按我們當地的風俗,中午的時候,由男方去女方嫁接新娘,然後女方家大擺喜宴,而傍晚的時候,則由新郎帶著新娘一起回男方家,由男方家大擺喜宴。”
張七也笑了:“然後就是洞房罷。”
李飛雨白了他一眼:“果然是變得太多了,完全都不知道正經兩個字是怎麽寫的了?”
張七有點尷尬:“這有什麽正經不正經的,我難道說錯了嗎?不過現在的人對於這個也沒什麽期待了吧?
以前的人,婚姻的原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之前兩個人可能連見都沒見過,一直到新郎揭開新娘頭蓋的那一刻,才是兩個的初見。
而初見以後的洞房,不僅是一個過程,實則是確立兩個人關係最重要的儀式,所以才會有古語說什麽洞房花燭小登科,一夜夫妻百日恩。
可是現在呢?那還有這種情況的,一直到新婚之夜才有第一次關係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吧?
所以,現在洞房不洞房的,根本沒有那麽重要了,相反的是,洞房反而可能成了一種負擔。
上次我在長安那邊,替一戶人家當伴郎,那邊流行什麽婚鬧,讓我感覺洞房什麽的像經曆一場災難一樣。
再說了,小雨,你跟我談正經兩字,似乎不怎麽合適吧?”
李飛雨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確實,她想與張七談正經二字確實不太合適,如果一定要比的話,自己肯定要不正經的多。
為了避免尷尬,她隻好轉移話題:“小七,為什麽你以前說,婚姻也是一種距離,可是按理說,婚姻不是讓兩個人走得更近嗎?”
張七微笑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刺,長長的長在體表之外,每個人也都有傷口,深深的隱在心靈深處。
所謂無欲則剛,當兩個人沒有婚姻的時候,一個人可以盡情的向另一個展示自己鋒利的刺,也可以在當著對方的麵輕撫自己的傷口。
可是當婚姻開始以後,一個人的獨享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共守,就如同兩個刺蝟的相互搖抱,一個人的鋒芒會狠狠紮傷另一個人,而一個的傷疤,也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的心病。
所以兩個人都必須改變,把自己靠近對方的一麵變成一塊海綿,或者是一塊創可貼,直到最後變成那種最無原則的柔軟的存在。
而某些秘密,則變成了永遠不可說的最深的秘密,某些傷疤,也成為永遠不可觸碰的禁忌。
許多事,如果是朋友的時候,或許有可能窺見,但是對於夫妻而言,永遠都必須被遮蓋起來,這種永不了解,永不觸碰,可嚐不是一種距離?”
李飛雨認真想了想:“按你這樣說起來的話,婚姻倒也是蠻可怕的一種東西,永遠提心吊膽,永遠防不勝防?”
張七點點頭:“雖然我沒有經曆過婚姻,但是我可以想象,我這個觀點,在某個方麵,絕對是真理!”
李飛雨撇了撇嘴:“真理什麽啊?歪理還差不多,按你這個說法,還有誰結婚啊?”
她指著遠處正在四散禮物的新郎:“你看看這個新郎,躊躇滿誌,一副對未來滿是憧憬的樣子,那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就算是刺蝟,也有柔軟的腹部,婚姻就是要把這個腹部交給自己心愛的人,而共同把刺指向外麵,這才是真正的真理。”
張七一愕,不由得笑了,自己確實偏激了,他低頭思考了一下,沉呤道:”至親至疏,才是夫妻,有沒有距離,隻有彼此自己才會知道,旁人恐怕連猜想也不可能。“
兩人正看著新郎向前慢慢走去的時候,小雨突然皺了皺眉頭,拉著張七的手重新走回村子:“快走,快走。”
張七不明就裏,但是仍然下意識的配合的小雨向前走著。
小雨穿過一條小弄堂,正要試圖出村的時候,一陣重型機車特有的轟鳴聲忽然從小弄堂裏響起,緊急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突然從旁邊竄出來,攔在兩人的麵前。
這是一輛大部分男人都會特別喜歡的重型機車,與張七所見過的大多數摩托車相比,這輛車要厚重的多,也硬朗的多,在車身的一側有bmw的標誌,以彰顯其高貴的血統。
張七雖然不懂摩托,但是也知道這種摩托車的價格不菲,即使是一些走私進口的車輛,估計價格也二十萬以上。
也隻有開這種摩托車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摩托車發燒友。
一個穿著黑色羽絨,黑色皮褲,戴著一個黑色頭盔的年輕人用一個腿斜停住摩托車,再打開頭盔的麵罩,露出一張年輕並且略有些英俊的臉來。
不過這張英俊的臉顯然邪氣滿滿,一頭黃色的手發和手腕處一個不知什麽圖案的刺青充分展示了這個人的身份——一個小流氓。
小雨顯然有些怕他,她下意識的把身體向張七的身後縮了縮,然後叫道:“胡哥!”
胡哥立時露出一副邪邪的笑臉來:“飛兒妹子,為什麽看見哥哥扭頭就跑?你這是要去那兒啊?”
小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沒有的事,我隻不過剛好跟我同學一起去學校,想抄小路走,可以近一些。”
胡哥調侃道:“是嗎?為什麽我感覺這條道兒是越走越遠啊,學校應該是那個方向吧?”
小雨尬笑道:“哦哦,我是個路癡,還以為這樣走會近一點,既然那邊走比較近的話,那我重新回頭走。”
她趕緊拉著張七,想要調頭回去,誰知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又是兩輛摩托出出現,頓時把她和張七圍在了巷子中間。
胡哥踩下摩托車的支架,停好車,慢悠悠的走過來:
“飛兒妹子,我們好歹也是校友,雖然你成績好,我成績差,可我總也算是你的學長,這樣就不告而別,不好吧?”
小雨仍然腆著笑:“不好意思,胡哥,我還得跟我同學去學校,要不改天吧,改天行嗎?”
胡哥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改天,當然沒有問題,改天我親自登門拜訪,跟你媽商量一下,你們家欠我的一百多萬塊錢,打算怎麽還的問題。
雖然你得確把房子抵押給我了,可是這三年來,你可是沒有付過什麽利息啊,要不你就把房子轉給我,我們也算是兩清了。”
小雨停止了笑,很是認真的回答道:“當初借錢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房子抵押給你們,利息不再支付,我媽什麽時候過世,就什麽時候把房子轉讓給你們。
現在我媽活得好好的,你憑什麽要我們轉讓房子給你。”
胡哥厲聲道:“當初你可是拿著你媽的病危報告,還有媽媽的癌症晚期的症斷書來的,說你媽可能沒多少日子了,我心一軟,這才同意借錢給你。
可我沒想到你根本就是騙我的,現在兩年過去了,你媽還是活蹦亂跳的,天知道她還能活多少年?
這樣下去的話,天知道你家的房子什麽時候才能轉讓給你,要是拖個十年八年,我豈不是得虧死?”
小雨絲毫不讓:“我家房子麵積這麽大,如果拆遷賠償的話,起碼也能賠兩百萬以上,可是我隻向你借了一百萬,而且你提前扣了三十萬的利息,實際到手隻有七十萬,你那裏吃虧了?
現在城裏的房價一天一個價的在上漲,我們的房子也在跟著上漲,我們的合同上寫了,不能轉賣他人,要麽還錢,要不抵給你,你擔心什麽?”
胡哥冷冷的道:“飛兒妹子,你也別說的這麽好聽,我們這房子的土地,屬於村裏的集體土地,除了本村人以外,城裏人想買也過不了戶,如果真是個商品房,你怎麽可能還會抵給我。
你一定不肯轉讓房子也行,你家的房子已經出租了,租金得付給我,就算是付點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