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別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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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回憶道：“也沒有說什麽特殊的，小雪猜疑說，小午跟我戀愛的目的，是以我為誘餌，吸引那個江承業，再以江承業為跳板，進入協會。
她還說，她掌握更大的秘密，如果說出來了話，小午會有大麻煩。
其實我很驚奇她是怎麽掌握這些事情的，我也隻是了解其中一點點的消息，而且我與飛雪接觸這麽長的時間，也從來都沒聽她提過。”
李延河的神色萬分痛苦：“還真的是這樣！”
張慕奇道：“怎麽了三叔，這件事你不能怪小午，要怪你也得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小雪。”
李延河正色道：
“以下的消息，我是把你當親兒子才會告訴你了，你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午。
你現在馬上在你家祖墳前，當著你父親的靈魂發誓！”
張慕知道此事必定非同小可，連忙正色發誓。
李延河喘了一口氣道：
“小雪的車禍很是離奇，那天明明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雪，而當時你們站立的位置是在紅綠燈邊上，那輛車子為什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得那麽快？
而且那個時候這輛車的邊上沒有車，地麵也沒有積雪打滑，他為什麽向你們直衝過來，而且直衝的如此的準？
我把這些疑問讓專門的人去查了，他們果然查出來一些問題，小雪她很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
張慕大驚失色：“怎麽會？怎麽可能？為什麽？”
李延河道：“小雪離開會場後不到半分鍾，小午接到了一個一分多鍾的電話，然後在車禍後不到一分鍾，小午又接到了那個電話發來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是，‘一切已辦妥’！”
張慕目瞪口呆，來不及作出反應：“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小午，這絕對不可能，小午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那輛車是有意殺人，那麽它的目標就應該是我們兩個人，我不相信小午會想連我都一起殺掉！”
李延河臉黑如墨：
“可現在的問題是，在那輛車撞擊的現場，搜到了被故意拔掉然後丟棄的電話卡，如果不是我特別強調讓人仔細搜，這張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通過追查記錄顯示，電話就是那個手機卡發的，短信也是那個手機卡發的，在手機卡上也發現駕駛員的指紋。
而且那個開車的人，是四年前eng實驗室裏的核心成員，小午一直都在資助他。
所以這件事，小午有很大的嫌疑。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小雪出事以後小午的許多表現，與平時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你是當局者迷，又沉浸在悲傷裏，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場車禍的許多不正常之處，這不能怪你。
可是小午這麽聰明的人，而且又是那樣的個性，卻完全沒有看到這麽多問題，連提都沒向我提一句，這與她平時的作風完全判若兩人。”
張慕堅決不信：“三叔，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根本不可能，小午怎麽可能會為了這麽一點事情謀殺自己的堂妹呢？
小午她的心裏一直都很看重小雪，幾乎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即使那天在婚禮台上小雪想盡辦法逼著小午，小午始終一直在安慰小雪的情緒。
再說了，小雪所說的關於小午的那些情況，小午之前早就跟我解釋過了。小雪的理解有很大的偏差，完全不準確，小午也沒有受到什麽威脅。
再說了，小午怎麽會連我都想殺，這絕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個隻是一個巧合，完全是巧合。”
李延河沉吟著：“不管怎麽樣，此事你知我知，你旁敲側擊著了解一些情況，如果飛雪真的是被人謀殺的，不管她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他。”
張慕點點頭，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李小午依然站在單飛雪的墳前，一動也不動，似乎在深思著什麽。
正如李延河所說。
李小午不正常。
即使自己現在的心神完全在這場喪事上，也能感覺到這種異常，她究竟在想什麽？
張慕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夢。
在那個夢裏，飛雪是敵方的軍官，最後被烈火吞噬，渾身無法動彈，而自己在去救小午之前，替她向天發射了一攻信號彈，讓她等待救援。
現在夢中的飛雪以小午那樣的姿態過世了，那夢中的小午呢？
在那場戰鬥中，夢中的飛雪是因為自己的攻擊才會被火燒到的。
那麽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再有什麽行動，以免誤傷到現實中的小午。
不管什麽樣的理由，自己都得保護好小午。
一行人又呆了兩天，直到做完頭七的時候，才從黔省向西安趕。
從西安去黔省的時候，為了偷偷把單飛雪的遺體帶回來，張慕和李延河走的是陸路，而回來的時候，則改為飛機。
張慕一路上憂心忡忡，他完全不敢想像，這一切為什麽跟李小午會扯上聯係，他絕對不信李小午會為了什麽秘密找人撞死單飛雪。
即使她打算這麽做的話，也一定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人找到證據，即使事情很緊急，即使單飛雪真的掌握了李小午什麽證據，她也一定會用更隱秘的辦法。
如果她會蠢到這種程度，還會是那個智商158的天才女孩嗎？
張慕很想找李小午說說話，可是李小午卻以各種辦法和借口與他分隔著，完全找不到可以單獨交流的機會，就連發給她的短信也沒有半句回複。
李延河說的也沒有錯，李小午的表現，實在太不尋常了，根本不像那個平時的她，可究竟發生了什麽？
張慕覺得眼前似乎有一團濃厚的黑霧籠罩著，讓他完全看不清真相。
一群人剛從機場出來，有五個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人向李小午出示了證件：
“李小姐，我們是雁回派出所的，關於一周前發生在天源大酒店附近的車禍事故，我們有情況需要向你核實，希望你配合我們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張慕一瞬間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李延河，李延河站在人群的最後麵，沒有絲毫表態。
他明白了，李延河已經開始動手了，他想了解事實的真相，可是下不了決心，所以就把一切交給了警察局。
可是回想起去年的崔雨薇強奸案，張慕心裏對派出所的辦公方式很不認同，自己是不怕，可是李小午這樣柔柔弱弱的進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
自己必須保護好小午！
他本能的衝到前麵：“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憑什麽要把人抓走？”
其中一個警察道：“這位先生不要激動，我們並沒有要抓人，既然有人來反映問題，我們自然要調查清楚，所以我們也隻是希望李小午配合，向我們解釋一些問題。”
張慕問道：“你們這算是傳喚嗎？有手續沒有？”
警察拿出了手上一張空白的傳喚證：
“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也能理解，我們盡可能不想用正式傳喚的手段，其目的也是為了避免造成對李小午小姐不好的影響。
但是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也可以做用正式的傳喚。”
閔家姐妹也湧上前來問情況：“你們既然是雁回派出所的人，為什麽跑來機場執行傳喚，這樣的程序明顯不合規矩吧？”
警察不卑不亢的：“兩位女士，如果你們堅持要我們出手續，通知機場的公安，我想隻是多花一點時間罷了，肯定是可以辦到的。
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隻是請李小姐回去協助調查，說明一些問題，可能就是一兩個小時的問詢就結束了。
萬一有什麽小問題，那也是在我們派出所範圍內，事情易於控製。可如果你堅持要我們通過上級機關來辦這些手續的話，我想最後的結果，對李小姐肯定是不利的。”
閔柔嗤之以鼻：“你隻管去把手續補全就是了，你可知道這位李小姐是誰嗎？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那些上級機關有幾個人敢簽這個字？”
警察仍然麵不改色：“我們知道李小姐是李領導的千金，所以上級領導才沒有通過區分局刑隊，而是通過我們派出所來詢問這個案子。
至於相關的手續，這本來就是分局派下來的案子，有領導督辦，不會有障礙的。”
閔柔卻堅持：“行啊，你先給我把正式傳喚的手續給我補全了，否則的話我會告你們是非法拘禁！”
她一邊說，一邊給張慕使了個眼色。
張慕心領神會，回轉身拉起李小午的手就想找機會開溜，機場人這麽多，就算那五個警察帶著槍，也不敢亂開，他有信心能帶著李小午離開。
沒想到李小午一把甩脫了他的手，越過閔家姐妹，對警察道：“行了，走吧！”
閔柔愣了：“小午你在幹什麽啊？”
李小午沒有理會，自顧自跟著兩名警察向出口走去。
張慕急了，插上去就打算搶人，誰知道李小午仿佛知道他要幹什麽，轉過身對他道：“別搗亂，別真讓我弄個什麽襲警的罪名出來。”
張慕看著李小午鎮定的眼神，頓時覺得心裏有了不少的底氣，也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