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所有的美好最終都將墮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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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鐵肺般的嗓音沒有再用來唱歌,而是大聲吆喝著收錢,還用一個手拎著她丈夫的耳朵痛快的責罵。
她幾乎胖了一圈,也放棄了她原來唱歌時的那些打扮和發型,甚至說如果我隻是在她邊上路過的話,我根本不會想到那個人就是她。
那天下午,我流著淚,站在小小的馬路對麵很久很久,看著那個忙碌的影子,就如同看到自己青澀而悲壯的青春,看到自己最初殘破而毫無意義的理想。”
秦晚鬆盯著夏青,幽幽地說道:“你知道嗎?時間是最可怕的敵人,所有的美好最終都將墮入塵埃!”
夏青沒有說什麽,單飛雪卻更加好奇:“那她看見你了嗎?最後你們見麵了嗎?”
秦晚鬆搖搖頭:“也許她看見我了,也許沒有看見,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麽區別?
我們已經徹底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碰到一起,也隻剩下尷尬和不安,還有對彼此的失望罷了。“
夏青歎了一口氣:”那你為什麽還要找她?“
秦晚鬆很茫然:”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為了告別,也許是為了挽留,也許是為了記憶,但最後連失望都成了奢侈的妄想!”
單飛雪的神情黯然:“其實你不知她,她不知你,若能一開始便相知,根本不會是後麵的結果。”
秦晚鬆愣愣地,這句話擊中了他的靈魂,他很想拉著單飛雪的手流眼淚,可是這種場景實在不適合如此嬌情。
他繼續道:“我通過了解,知道她開店的那些店麵房子,全部都是租來的,所以經營的頗為辛苦,壓力也不小,於是我偷偷找到店主,不惜代價,把這些房子全部買了過來,改成了她的名字,再用快遞把這些房產證都寄給了她。
再過了一年以後,我收到了一條蜀省手機號的短信,上麵寫道:
“那天我看到你了,也看到你的眼淚了。
對不起,現在的我讓你失望了,可是,我很滿足,也很幸福,謝謝你!”
單飛雪又歎了一口氣:“唉!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便縱有千種風情,又與何人說。
也許命中注定你們兩個人沒有緣份,其實你最後能給她買房子,真的是做的很不錯了!”
秦晚鬆點點頭:“起初的時候,我怕她會來罵我,說我羞辱她,拿錢砸她,直到收到這條短信以後,才鬆了一口氣,我的好意,她終於是受了。”
夏青哼了一聲:“秦公子你是不知道普通人家賺點錢有多難,如果是這樣的羞辱方式,恐怕十個女人有九個半願意接受羞辱。”
秦晚鬆追問道:“那你願意嗎?”
夏青想也不想:“我當然願意,不過關鍵是我還得看看,誰來羞辱我。”
秦晚鬆很想問夏青心目中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這個問題如果問出來,連自己都要覺得自己的智商有問題了。
單飛雪卻對秦晚鬆的印象非常好,忍不住又問道:“那今天那個藍冰蓮讓你想起那個蘇醉了嗎?”
秦晚鬆搖頭:“她跟蘇醉完全是兩種女孩子,幾乎沒有任何的相像之處,隻是她就這樣走了,所以才讓我回想起來,蘇醉當時也是這麽突兀的說要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單飛雪哦了一聲:“原來她讓你想起你那一次的分手了,這也難怪,這樣的場景讓任何人都無法經曆兩次的。”
她舉起酒杯:“別難過,別難過,你長的這麽帥,又有錢,還這麽有藝術細胞,又重感情,以後一定會遇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
她指了指夏青:“要不你化點心思,跟言星河去競爭一下,把夏青姐姐搶過去當女朋友。”
此話一出,餘下的三人都是長長的一聲“啊?”
夏青下意識否認:“沒有啊,我跟言星河也不過是一起合作了一部電影,談不上有多深的私交,更不是什麽戀人。”
單飛雪笑嘻嘻地道:“夏青姐姐你也不用害羞,我都知道了,你就承認了吧。
有一段時間你經常會一個人打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我那個時候就偶爾聽到你說言什麽,言什麽的。
今天看了電影的紅毯秀之後我就明白了,那個言什麽的,就是言星河對不對,你們能一聊聊怎麽久,這感情能淺嗎?”
秦晚鬆蒙圈了,夏青的男朋友不應該是張慕嗎?言星河再多跟自己一樣是一個對夏青的仰慕者罷了,怎麽就成了夏青的正式男友了,張慕又怎麽會同意?
他馬上想到一個更可怕的情況,今天會上北川要和中星海合作,那張慕會不會也已經和中星海合作了,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和整個bxf協會全裝進去,一網打盡。
不過似乎不應該啊,這和張慕曆來的表現都不太符合,而且今天中星海在台上明顯就是在針對張慕,難道這一切全都是張慕和中星海在合作演戲?
他沒有說話,忍不住用很疑惑的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張慕。
張慕和夏青都猜到了他的心思,可是夏青現在怎麽都無法解釋,一是單飛雪在場,二是有些事根本對秦晚鬆解釋不清。
張慕卻很淡定,連看也不看秦晚鬆,悠悠地道:“知已知彼,百戰不怠!”
秦晚鬆立刻懂了,張慕的意思夏青的行動他全部明白,這是他和夏青定下的計策,隻是為了及時了解言星河的情況。
也就是說,夏青在使美人計,隨時掌握中星海的動向。
他鬆了一口氣,這才符合常理,否則的話,讓張慕以夏青為代價換取與中星海的妥協,就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確實是好主意,隻要時時掌握中星海的動向,又放一些煙幕彈給言星河,自己這邊,毫無疑問能占得先機。
而在這種方麵,美人計是最好的計策,比什麽都管用。
從目前來看,這個計劃絕對是很成功的,張慕牢牢著掌握著中星海的動向,所以對中星海的任何動作都不慌不忙,應對有據。
而對北川,則始終占據著主動,逼得羅家父子不得不低頭。
更厲害的是,夏青似乎成功挑起了言星河與中星海之間的矛盾,讓林高遠對他產生了很深的矛盾,這已經不光是美人計了,還有離間計。
難得夏青肯做這樣的犧牲,但估計也隻有張慕能讓夏青作這樣的犧牲。
張慕又加了一句:“心裏有數就行了。”
秦晚鬆又明白了,夏青的美人計,不光把言星河一邊的人瞞了,連張慕自己這邊的人都瞞著。
當然這也是沒有有辦法的,想要計謀成功,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種計謀,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可能性。
他突然間有點心疼,想責怪張慕為什麽讓夏青去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換作自己的話,未必肯這樣犧牲,他向夏青道謝道:“夏秘書長辛苦了!”
夏青也明白了,她微笑著:“為了協會的福祉,總要犧牲一些個人利益。”
這下單飛雪又是雲裏霧裏了,明明自己要說的是讓這位秦公子來追夏青,怎麽說著說著,秦晚鬆突然對夏青道起謝來,而夏青居然當仁不讓。
秦晚鬆在道什麽謝啊?
她忽閃忽閃她的大眼睛:“你們在說什麽啊?夏青姐姐你犧牲什麽了?”
秦晚鬆解釋道:“這個你不知道的,我們在說的是電影的台詞啊,這部戲不光夏青參加了,我和張會長也在裏麵做群演了。”
單飛雪立時興奮起來:“是嗎是嗎?你們在裏麵演什麽啊?”
秦晚鬆道:“你想想,電影開場後不久,言星河要去樹下找夏青,結果就被一群潰兵給拉了壯丁了,那兩個綁了言星河的人,其中有一個不就是我嗎?”
單飛雪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個人,隻是那個人滿臉煙火,麵目猙獰,張牙舞爪,一看就讓人好討厭,跟你現在的樣子不太像啊?”
秦晚鬆笑了:“我那時候是抓壯丁的潰兵啊,那有抓壯丁的時候還笑眯眯的,那能抓住誰啊?
這個角色本來就是讓人討厭的,我能演成這樣,說明已經成功了。”
單飛雪歎了口氣:“可惜了,那個妝化成那樣,白瞎了你這張英俊的臉了!”
秦晚鬆指著張慕:“這都得怪張慕,本來樣子好好的,非得讓我們在煙火裏鑽來鑽去,還在灰堆裏滾來滾去,弄得我們一個個像從泥土裏爬出來的一樣。”
單飛雪一聽是張慕的主意,立刻開始幫張慕說話:“既然是潰兵,剛打完仗的,當然就該是這個樣子。
難道學那些神劇,把頭發梳得像打了摩絲一樣,而衣服更像是從服裝店裏剛買來的那樣嗎?”
秦晚鬆哈哈大笑:“小妹子說話太有趣了,隻是我們聊了這麽久,我們還沒有能夠正式認識一下呢?”
單飛雪剛想自我介紹,張慕替她說話了:“她是我eng的董事長秘書,單飛雪小姐。”
秦晚鬆有點不敢置信:“你們eng的董事長已經夠年輕了,想不到董秘更年輕,現在的大企業,幹部年輕化到這種程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