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我天生就是個癡情的人,你怎會當這是遊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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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鬆感覺自己額頭快有汗要滲出來了。
夏青破天荒去挽了他的手臂:“好了,好了,朋友一場,看在你多少有點失落的份上,請你跟我們一起去大餐,這樣行了吧?”
秦晚鬆像腦子短路一般看著夏青挽著他的手,嘴上開始語無倫次:“你是說真的嗎?我馬上走,馬上去!”
他把吉他往地上一扔,反過來挽著夏青,然後催促張慕道:“走了,走了,吃飯去了!”。
張慕嘴巴嘖嘖幾聲:“這麽好的設備,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有錢人果然是有錢人!”
秦晚鬆紅了臉,卻不能說什麽。
不論張慕,或者夏青,都像是他的克星,讓他束手束腳的,做什麽都不利索。
可不知怎麽的,自己似乎很喜歡跟他們一夥,有一種久違的真實感。
夏青說的沒有錯,汽車在一路上都堵的厲害,四個人在路上幾乎化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王府井。
張慕倒是一點都不心急,反正已經在帝都了,晚上也沒有事,既來之,則安之。
而秦晚鬆卻渾身不得勁,夏青才挽了他不到一分鍾讓把他甩下了,然後與單飛雪一起在坐在後座上與張慕鶯鶯燕燕地。
夕陽照在秦晚鬆臉上,他無聊地坐在副駕座上,聽著師傅無窮無盡的嘮叨聲,幾乎煩得他全身出汗。
緊趕慢趕,仍然至晚了,大董店裏麵已經沒有了位子,連大廳都坐滿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的運氣還是不錯,剛好有一個客人把預約的包廂給退了,所以他們就免了在大廳裏外麵排隊的喧鬧環境。
秦晚鬆東看西看,又拿起菜單大致翻一翻:
“夏秘書長你還真有眼光,我時不時會往返帝都,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麽好的地方,挺別致的!”
夏青笑笑:“能經您秦大公子的眼光說聲好,實在不容易,怎麽樣,要不您點菜吧?”
秦晚鬆把菜單一推:“不行,還是你點吧,我是海東人,粵菜的口味你們肯定吃不慣,還是張會長作主吧。”
張慕也搖搖頭:“我是黔省人,口味又酸又辣,你們更加受不了,今天有兩位女孩子在,就由你們商量著定吧。”
單飛雪和夏青久在酒店,這方麵的能力倒是專長,但單飛雪經驗不足,最後還是把這個工作推給我夏青。
夏青推不過,前後翻了翻,於是點了一個烤鴨,算是地方菜;一個刺身,一個煲湯,算是照顧秦晚鬆;一個沸騰魚,張慕的特色;而她和單飛雪,則單點了一些位上的燕窩和雪蛤什麽的。
此外,又點了一些蔬菜和冷菜。
服務員看了看最後點的菜單,疑道:“你們是四位嗎?”
秦晚鬆心裏正不爽著,對張慕三個人發不了火,卻正好把矛頭對準了服務員:“怎麽了,四個人不能吃飯嗎?”
服務員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點的這個量有點多,四個人肯定吃不完。”
秦晚鬆大起嗓門:“我們就愛點這麽你管得著嗎?我打包不行嗎,不打包我扔不行嗎?你是怕我們付不起錢還是不夠檔次怎麽著?”
服務員連聲致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這意思,我這就去安排上菜,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
他一邊道歉,一邊躬身退出房去。
秦晚鬆兀自悻悻不已。
夏青笑道:“秦大公子,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剛才在路上彈唱,現在居然跟一個小服務員過不去,實在不像您秦大公子的風度啊?”
秦晚鬆一愣,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失態,就剛才的做法,那像是一個上市公司少掌門的風範。
他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水深深喝了一口,歎息道:
“唉!我一直以為我對於感情的事沒有那麽在乎的,原來並非如此,冰蓮在我的心裏還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啊!
她就這樣跟我分了手,幾乎什麽交代也沒有,我確實是完全不曾想到。”
他對著夏青道:“你剛才說的沒有錯,如果藍冰蓮提出來要嫁給我,我肯定會猶豫,會下意識的拒絕,我的內心完全沒有做好接受她的準備。
可是她就這樣的離開以後,我現在又後悔,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肯定願意為她出一千萬的。”
夏青笑笑:“突如其來背後的下意識,才是你本心的選擇,也是你對於她感情的真正體現。
等到事情過去了,回頭再考慮的東西,摻雜了太多複雜的因素,再不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了。
所以還是那句話,你根本沒有那麽喜歡藍冰蓮,你隻是覺得愛上你的女孩子不應該這麽輕易就離開,所以不願意接受這種失敗而已。”
秦晚鬆愕然,呆呆地考慮了許久,終於傻笑地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入局了,所以再也看不見真相了,您說的對,我隻是不能接受被人甩的事實,所以才會這麽在乎。”
夏青冷哼一聲:“你們男人的心思啊,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藍冰蓮不在乎你,你才開始在乎她了,如果她跟你滾過床單之後立刻要你負責任的話,天知道你會把她甩到什麽地方?”
秦晚鬆很想反駁,可終於隻是歎息一聲,沒有反駁。
夏青笑了:“你肯承認,說明你還是個真男人,倒不是那麽無藥可救的。”
說話之間,點的菜和酒被逐漸送了上來,張慕拿起紅酒給秦晚鬆倒了一杯,開始打圓場:
“好了,好了,不管怎麽說,秦總也是我們的朋友,你心情不好,我們陪你喝一杯。”
秦晚鬆舉起酒杯:“那就謝謝了,大家一起走一個!”
兩個人男人一飲而盡,而夏青和單飛雪則隻是沾了沾嘴唇。
張慕問道:“秦總,我是很好奇,你怎麽會想到要跑去賣唱的?”
秦晚鬆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下去,橫著臉懟上了張慕:“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是去唱歌!唱歌!唱歌!不是賣唱,你亂說話,罰酒。”
張慕笑了,他也不跟秦晚鬆爭,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行,唱歌,唱歌行了吧,那你怎麽會想到去唱歌的?”
秦晚鬆問三人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張慕點點頭:“今天算是我們陪你解憂,隻要你想講,我們就願意聽。”
秦晚鬆又給自己灌上一杯酒,仰起頭,幽幽地說道:
“你們一定想不到,在我大學的時候,我的理想跟我現在在做的事一點都沒關係,我一心想做的,隻是一個歌手。“
張慕很驚奇的看著他,夏青和單飛雪卻似乎並不稀奇,以秦晚鬆剛才的歌聲,絕對有做歌手潛質。
秦晚鬆沒有管三個人的目光,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大陸的歌壇不是像現在這樣群星閃耀,絕大部分的流行音樂,都來自於港島。
而我們海東,與港島離的最近,所以一度曾經引領了大陸流行音樂的潮流。
當時我和幾個誌同道合的人都有遠大的夢想,想做國內的四大天王,想做國內的beyond,於是自己組建了一個樂隊,我是貝斯手,兼作詞和作曲。
雖然我當時家裏的條件非常好,可是我一心以為做藝術和音樂就需要有磨練,所以我從來沒跟隊友們透露自己的家境,而是一心隻靠自己的努力養活樂隊。
那個時候真的很艱苦,我們五個人擠在一間小小的音樂工作室裏,吃最糟糕的食物,穿最便宜的衣服,連在白色文化衫上的logo都是自己用油墨畫上去的,把一切錢省下來買設備。
為了賺錢,我們走穴,參加一切可以參加的商業演出,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機會。
我們去酒吧唱,去夜宵攤唱,去別人的婚喪儀式上唱,去地下通道唱,像今天在商場前麵唱歌,已經算是很好的環境了。
從某個角度說,我們是很成功的,我們有一首歌,甚至登上了地方音樂榜的前幾名。”
秦晚鬆輕輕唱道:“在冰冷的角落裏茫然失措,眼中的世界有太多無奈,身陷於黑暗是祈求天明,我隻是個被你遺忘的人.……
我天生就是個癡情的人,你怎會當這是遊戲一場.……
假如我讓自己不再醒來,哦夏天裏就會有雪花飛舞……”
張慕無感,單飛雪卻忍不住誇讚:“真好聽,歌詞也好有味道,隻是這首歌的曲調跟許美靜的《鐵窗》好像哦!”
秦晚鬆笑笑:“我的功底不夠,隻好借用了其中的基調,再自己作詞,就成了這樣一首歌。”
夏青樹起了大姆指:“不管怎麽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秦總刮目相見,即使隻是借鑒,這份功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到,你是樂隊的核心嗎?”
秦晚鬆搖搖頭:
“我們樂隊的真正核心,是一個叫蘇醉的女孩子,她給自己取的藝名叫宿醉。
她是一個吉他手,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最勤奮的吉他手,我甚至見過她一天連續十幾個小時都在那兒練吉他。
她也是我親眼見過的彈吉他的彈的最好的女孩子,能夠連續的六輪指爆發,那種節奏,能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