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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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想了想,無奈地搖了搖頭:“飛雪平時的生活極其簡單,沒有什麽朋友,也沒有什麽親人,幾乎就不跟任何人聯係,也沒聽說她有什麽閨蜜之類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她.……”
他突然住了嘴,因為他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
李延河急了:“怎麽了怎麽了?”
張慕賅然道:“前些日子她時不時跟我提小瑩瑩的事,她無處可去以後會不會去了小螢螢的家?
如果那樣的話可就糟了,村長一旦跟她說小瑩瑩早就被她帶走了的話,她就會想起全部的事情,那可能會有最糟糕的後果。”
李延河心急如焚:“那可怎麽辦?”
李小午比較冷靜:“你們心不要急,房海村離這裏路途遙遠,飛雪不會開車,就算是直接打的過去,沒有幾個小時也到不了。
所以我覺得應該分頭行動,三叔你讓人通知一下房海村的房村長,如果看到飛雪,不要跟她聊其他的,盡可能把她勸回來。
而小慕呢,趕緊出發,盡可能在半路上把她追回來,最不濟也得在村口把她堵住!”
張慕點點頭:“事不宜遲,我趕緊出發!”
李小午叮囑了一句:“急事緩辦,事情雖急,心卻不能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慕抱了抱她:“你放心吧,論開車的速度我不如你,可是要論安全性,你不用太擔心!”
李小午想起自己那把破桑車開到4500的事,臉不由得微微紅了紅,她最後又加了一句:
“如果見到她,不管什麽辦法,先把她帶回來再說吧,安全第一,其他的統統等到事後再說。”
張慕答應一聲,出門開著那輛藍鳥疾馳而去。
而在帝都西山小別墅內,張慕打架的視頻也引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
楚飛揚把視頻遞給江承業:“公子,你上次說李小午已經答應過來了,可為什麽遲遲不動作,還去什麽鄉下給人當伴娘,這明顯是繼續跟張慕夾雜不清?”
江承業隨便看了幾眼,就不以為然的放下了:
“皇帝還有幾門草鞋親呢,算起來韓俊傑的新婚妻子是李小午的表姨,所以李小午去當伴娘,給人撐場麵,倒也是說的過去。”
他微微晃了晃腦袋,思忖道:
“不過你說的也是問題,她既然已經答應了,為何卻遲遲沒有下文,甚至連給個打個電話發個信息都沒有,難道真是舍不得與張慕的感情嗎?“
楚飛揚試探著問道:”公子,你為什麽不主動關心一下此事,否則她一直不行動,我們卻隻能幹等著,實在太被動了。“
江承業搖搖頭:”不行,如果換個角度來看,我們兩個人的這種狀態也算是一種無聲的較量。
而且我一直關注她,她卻從來不關注我,說明我們兩個之間,我更在乎這種關係,所以已經在無形中落了下風。
如果我再主動詢問此事,她萬一獅子大開口,我就更加被動了。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她是一定會來的。
除了這件事,最近她有什麽異常舉動嗎?”
楚飛揚把身體站的筆直:“也沒有什麽異常,她唯一的動作就是把言星河輸給張慕的那幢在帝都的小四合院房,從張慕的手上要了去,房子最後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江承業叫了一聲好:“這是個好消息,說明她並沒有完全閑著,而是在帝都開始做窩,為將來長駐帝都作準備了。”
然後他馬上又開始懷疑:“她要了張慕的房子,卻應該不會把要這個房子的目的告訴張慕,難道是想以後還有什麽牽扯嗎?這其中就很耐人尋味了。”
楚飛揚卻有不同的意見:“如果她存心要跟在你身邊,還要房子幹什麽?難道依公子的身家,房子會是問題?”
江承業卻擺擺手:
“你還遠遠不夠了解她,這正是她區別於別的女孩子的地方,也是她身上最大的魅力。
她永遠不會依附於任何人,更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所以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占我的便宜。
她是想跟我表明,她來跟著我,隻是一種合作,是雙方的互惠互利,絕不是單純的索取。
所以我就不用像防其他女人一樣對她太過於設防,除非她死心踏地的愛上我,否則我的那些產業,那些秘密,她不會有興趣的。
可當她真的死心踏地愛上我以後,我所有的一切與她共享,又有什麽關係?”
他把目光投向了遠方,自言自語道:“這樣的女人,才讓人有征服的,也才能夠真正輔佐我!
他又問道:“還有什麽特別情況嗎?”
楚飛揚躬身道:“屬下無能,韓俊傑幾乎已經不受控製,這一年多來他幾乎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這次連結婚都沒來請我,我怕他會反水。”
江承業點點頭:“韓俊傑是典型的性情中人,書呆子,當年為了一個孝字賣身給我,現在他父親沒了,我們也就沒有可以真正掌控他的殺手鐧了。
好在他的主要價值就是潛伏在李小午身邊,現在李小午已經有了眉目,他的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而且李小午也已經知道了他是我的人,所以他就算有心,也拿不到真正核心的情報了,你再犯不著跟他死磕。”
不過嘛.……”
江承業拖長了聲音:
“他當年從我們這裏搞去這麽多錢,不能說算就算了,你去提醒他一下。
要讓他明白,錢,我沒有那麽在乎,可是如果人人都學他的樣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我江承業身邊成什麽地方了?”
楚飛揚應道:“公子英明,此事屬下定會處理好。”
江承業揮揮手:“你去吧!”
楚飛揚後退到門口,然後又站住了:“公子,還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承業抬起頭來看看他:“飛揚,我不會這麽沒氣度,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不會無端責罰你們的。”
楚飛揚連忙又躬身:“是,屬下嬌情了,還請公子見諒。
事情是這樣的,屬下得到情報,自公子讓林高遠作為七家代表之一參加聯席會議以來,林高遠在七人會議中表現並不讓人滿意。
他不僅沒有替公子拉攏盟友,反而受到多方排擠,束手束腳,丟盡公子的臉,所以,屬下以為,以林高遠之才,不足以出任這樣重要的崗位。”
江承業點點頭:“此事我在安排他去的時候就已經料到,而且我要那個位置,也根本不是為他準備的,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透露給你一些吧。
你一定知道,以我們今天的財力和物力,如果隻是想在那個行業占有一席之地,根本無必要化那麽大的力氣去加入七人團。
對我來說,七人團的位置本身並沒有什麽價值,唯一的作用也不過是吸引李小午來到我身邊的一個釣餌。
可如果李小午來了,這個位置就不再是那麽簡單,它是一把鑰匙,可以幫助她打開那個行業頂層規劃所的大門。
所以這個階段由著林高遠去折騰吧,就當是我們在示弱,等到李小午到到來的時候,那些人才會明白,我打的這一張牌究竟是什麽?”
他的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他們永遠都不曾體會過,一個令我都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對付的存在,是一種怎麽樣的恐怖?”
楚飛揚緩緩地退出房去,他的心頭閃過一個莫名的問題,江承業手上這張最重要的王牌,真的能控在他自己手上嗎?
張慕把藍鳥的速度提到了極限,一路上不停地超車,終於在午夜十二點之前趕到了房海村的進村公路前,當年他抓兩個盜墓賊的地方。
日本車雖然安全性差一點,可不論操控性,提速,駕駛體驗都要超過一般的同類車。
盡管慕輕舞等人曾建議他要換車,但張慕始終開著這一輛公配車,不是他買不起,而上不能買。
隻要他還在楊木一天,他就不要想去染指那些豪車,這是規則。
他把車停在路邊,開了近光燈,半擋住進村的道路,這樣的話,即使是摩托車想進村,也必須在他邊上降一降速度。
他給李延河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答案是單飛雪始終沒有開機,也沒有回家,而房海村也沒有她回到村裏的信息。
李小午在李延河的身邊,卻沒有多說什麽,隻告訴他兩句話:“注意安全,便宜行事!”
以他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守株待兔。
時間已近中秋,夜涼如水,尤其是在這山頂之上,更是寒意徹骨。
可張慕不願意呆在車上,在城市裏呆得實在太久了,他已經有太久時間沒有這樣安靜的觀賞星空了。
他在車裏翻了翻,翻出一包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的還沒拆過的軟中華煙,然後撕開包裝,用車載的點煙器點了一根。
煙草放得太久了,又經曆了一個酷夏,所以一點不新鮮,有一股極淡的黴變的味道。
剛工作那會,晚上去上個網,五元一包的白沙幾乎得吸到快到濾嘴的地方,現在呢,近百元一包的軟中華居然放到發黴,看來自己還是有點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