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無法發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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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和李小午點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張慕結婚了,肯定也得去藍楓湖那邊辦幾桌,國人的傳統總是不能忘的。
可三個女伴一聽藍田,卻有些猶豫了。
李小午很不解:“怎麽了?這裏到藍田的路也不遠啊,你們在擔心什麽啊?”
一個伴娘支支吾吾地道:“藍田那地方,結婚鬧新娘鬧得厲害!”
張慕不理解當地的習俗,問道:“什麽叫鬧新娘?”
那個伴娘道:“就是鬧洞房,隻不過他們那裏鬧的很出格,特別是鬧伴娘,我有小姐妹去那裏做伴娘,回來哭了好幾天,問她也不肯說,聽說是吃了虧。”
她這樣一說,連嚴雪音也擔心起來:“俊傑,這場麵會不會太可怕了,而且我們還有四個女孩子,跑到鄉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怎麽辦?要不鄉下不去了,請他們來城裏吃飯吧?”
韓俊傑麵子上有點罩不住:“老家那邊親戚都叫好了,幫廚啊,桌子碗筷都借來了,連菜都在開始準備了,現在再改,實在說不過去。
要不這樣吧,我們也不過夜,當天辦完酒就回,那些鬧洞房厲害的,也是過夜才鬧的凶,不過夜,應該沒事的。”
他看著嚴雪音:“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跟你說過,其實在我心裏,我們老家韓家堡是我最珍藏的記憶。
我小時候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一半是靠吃百家飯長大了,我父親治病向鄉親們借了不少錢,連我讀大學的錢都是老族長號召鄉親們湊的。
雖然說,這些年來我已經把這些錢都還光了,可是這小時候的情卻欠下了,這一生一世恐怕都難以還光。
現在我好不容易娶了個這麽好的老婆,我怎麽能不帶回去讓大家看看?
你們不用擔心,我老家這麽有人情味的村怎麽可能會亂來。”
嚴雪音看著韓俊傑懇切的眼神,不由得隨之感動,她對韓俊傑用情極深,心裏自然早就答應了,於是把目光向幾個伴娘示意。
幾個伴娘總還是惴惴,但韓俊傑說的真誠,以韓俊傑這樣的少年經曆,如果不去老家辦幾桌,確實說不過去。
幾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小午:“你怎麽看小午?”
李小午卻看著張慕,然後再看看其他伴郎,笑了:“沒事,去唄,我們不是還有伴郎嗎?”
有張慕在,她是真的不擔心,要是有人跟對自己動手動腳,張慕保管會讓那個人斷手斷腳。
其他幾個伴郎卻不知道張慕的厲害,見李小午看了看他們,還以為李小午是對他們有信心。
一個身高馬大的伴郎原來是韓俊傑的大學同學,校籃球隊的,立刻主動拍拍胸脯:
“幾個妹子別怕,有哥在,你們吃不了虧。”
他雖然說是幾個妹子,眼睛卻盯著李小午,顯擺之意,躍然而出。
李小午完全懶得看他。
嚴雪音和幾個伴娘相互對視了幾眼,終於都點了點頭。
李小午在張慕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張慕點點頭:“這個主意好,關健時刻,比什麽都靈。”
接下來,十個人又對時間,車輛,鮮花,煙火,帶著東西都一一再進行了確認。
張慕的心思全不在這上麵,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他在李小午耳邊輕聲問道:“一會這裏結束我跟你一起走吧?“
李小午臉一紅:“剛才還不夠嗎?還來啊?”
張慕嘻嘻笑道:“你夠不夠?”
李小午不回答:“你不怕那個小尾巴盯著你啊?”
張慕小聲道:“我現在反正出差呢,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李小午捏住他腰裏的嫩肉:“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假公濟私?我看你現在動作越來越熟練,花樣也越來越多了,是不是在小尾巴那裏練的?”
張慕舉起兩個手指頭:“我發誓,要是在小尾巴那裏試了,讓我那裏爛掉。”
李小午看著他的兩個手指頭,偷笑著舉起把小姆指和大姆指屈起來,又樹了中間三個手指頭:
“發誓的時候,手勢應該是這樣的,你這樣做一遍,我就信你。”
張慕不以為然:“這有何難?”
他屈起小姆指和小姆指,卻不料無名指也跟著彎曲,三個手指頭怎麽也無法豎直,任他怎麽擔著擠著勾著都沒有用。
李小午哈哈大笑:“你看,果然是心虛說慌吧,連個手指頭都豎不起來,肯定是心裏有鬼。”
張慕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會有這種情況,還真是見鬼了,自己這個右手,打架,開槍,排雷,靈得被人認為有當小偷的潛質,現在莫名的被這個無名指打敗了。
他拚命的扳自己的手指:“反正我沒說謊。”
李小午忍住笑,握住了他快被扳到變形的手,溫柔地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了,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行了吧?”
張慕這才鬆了口氣,又輕聲問李小午:“那一會兒這裏事情結束,我就跟你走,你同意了吧?”
李小午歪著頭:“你自己去把那條小尾巴給處理好了,我可不想半夜三更被人踹開房門當小三抓了,而且還掛個勾引妹夫的名頭。”
張慕不由得歎了口氣:“唉!我們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現在卻搞得象地下情一樣,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哦?”
李小午也是一怔,不由得安慰張慕:“就當為了三叔,再堅持堅持,快了,快了!”
可在她的內心卻有另一個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了,那個時候,你會恨我嗎?”
嚴雪香和韓俊傑見自己一群人在一邊討論的熱火朝天,而張慕和李小午兩個人卻在一邊打情罵俏,嘻嘻哈哈,完全不在關於自己婚禮籌備的事情中,不禁心裏有點異樣。
可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抱怨。
沒辦法,自己在人家手下幹活,還借了兩百萬塊錢,兩個大大來參加婚禮已經是天大的麵子,難道真讓兩人幫忙打雜啊?
嚴雪音和韓俊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又跟自己最好的閨蜜輕聲說了幾句,就宣布散場,算是放了張慕和李小午的假,至於其餘的事情,還是等自己幾個人再細議吧。
張慕十分滿意兩個人的表現,臨別時拍拍韓俊傑的肩膀:“小子不錯,不枉我當時把你從黑牢裏帶出來,你老婆也不錯,大方明事理,不錯。
婚禮上其他事我估計難幫得了了,就幫你出個場,做個保鏢吧,你要加油!”
他又特別加了一句:“哥看好你。”
韓俊傑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比張慕大了好幾歲,張慕卻老氣橫秋地在自己麵前充老大,而且自己對這個債主兼老大還不能不服,真是鬱悶!
不過一定要在江承業和張慕中間欠一個人的話,肯定是選欠張慕的,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看著張慕拉著李小午遠去的背影,籲了一口氣,微笑著對嚴雪童道:“好了,雪音,我們繼續!”
大個子同學剛才被李小午徹底無視,心裏極其不爽,忍不住問道:“俊傑,這兩個人是誰啊,一副很臭屁的樣子,一點忙都不幫?盡添亂,真不舒服”
嚴雪音意味深長:“你不要看他們兩個為人低調,說話和善,就覺得他們普普通通。
你們把今天的合照都留著,某一天你在新聞上看到他們照片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跟一個什麽樣的人一起合影了。
也許到時候你可以把這張合影拿出來炫耀,我曾經跟這樣的神人一起合過影!”
一個伴娘忽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的手上的戴的表,可能價格不低於百萬元!”
一眾伴娘和伴郎都茫然!
張慕和李小午一起來到酒店房間以後,李小午先拿出一套房產過戶手續讓張慕簽字。
張慕看看房產證上的地址,卻是李小午的別墅,現在自己母親住的地方,不由得問道:“幹什麽啊?”
李小午笑嘻嘻地:“我把你北京的房子拿走了,總得還給你一套,你北京的一套房抵我這裏的幾十套,算起來,我是占了大便宜的,”
張慕很不高興:“小午,你幹嘛要跟我算這麽清楚?依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計較這些東西嗎?”
李小午啐了他一口:“誰要跟你計較來著。
一來呢,你媽現在住在那兒,要是讓老太太覺得住在兒媳婦的家時,感覺總是不太好,象是在作客,房子轉到你名下,那就不一樣了。
二來呢,你一個大男人,萬一別人說你沒地方住,帶著媽媽妹妹住在我那兒,實在太沒麵子,人家會看不起你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你現在有條小尾巴,如果有一天小尾巴徹底恢複過來,知道你明明一早就住我家了,卻趁她失憶說是她男朋友,你說她會怎麽樣?”
李小午一說到單飛雪的,張慕感覺後背發涼,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得確,當時候該怎麽收場,讓飛雪知道了自己明明不是她男朋友,卻晚晚抱著她入睡,最後會怎麽想?一句治病能說得清嗎?
李小午一把拉住他的耳朵:“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用北京的小院子養慕輕舞那隻小狐狸,所以才跟我諸多借口,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