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她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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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一愣，才想起來泄密的事涉及到實驗室最核心的機密，除了自己和實驗室內部的人，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秘密。
他可以透露一點實驗室的情報，但卻不是這種核心的情報，這其中甚至牽涉到楊木，牽涉到李小午的父親，這麽複雜的瓶子，他不能拿起來給慕輕舞看。
他趕緊轉移視線：“你剛才說的，實驗室的存在是個禁忌，如果他們有這麽大的能力的話，為什麽李小午的實驗室存在了那麽多年，不論李小午或者實驗室都沒有任何問題？”
幸好慕輕舞沒有深挖，她想了想，也覺得這件事似乎無可解釋：“你說的還真是個問題，按理說，在實驗室還沒有什麽名氣之前把它按死，或者納入他們的大體係之內，而不是由著李小午自己搞，才會是合理的。
象現在這樣，由李小午自己決定方向，想搞什麽就搞什麽的，確實太反常了！我也想不通這裏麵藏著什麽樣的隱秘。
但正如你所說，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麽隱秘。”
或許是他們覺得李小午真的是個人才，覺得可以磨練一下以後有大用吧？不過他們如果有這麽睿智，也不至於搞得這麽大一統啊？好反常。
這樣小慕，這事你容我琢磨琢磨，也許這事琢磨透了，可以發現他們的更大秘密也未可知。”
張慕點點頭：“如果你有什麽進展，記得給我通個信息，我也可以調整方案。”
慕輕舞還真立刻改了態度：“你放心吧，既然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我一定與你做到信息共享。
對了，你明天打算去哪兒？我要去滬市見一個醫藥的銷售代表，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
張慕有點頹然：“有一個比較緊急的事，今天晚上就得趕去寧市，明後天可能都得在寧市，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寧市嗎？你在那兒也有項目？”
“不是我的，我在幫一個石油煉化的合作改造項目做一個中間人，其中有一點小環節需要我去疏通一下，所以晚上就得抓緊時間出發。”
慕輕舞沒有向深了想，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肯定會時不時當掮客，這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賺錢的方法之一，她自己也經常做這些，所以張慕做這些，一點都不奇怪。
“那你有車嗎？要不我幫你安排一個車吧？”
張慕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你是個美國人，我是個中國人，還在煙雨市搞了這麽大塊東西，可我在煙雨市弄個車居然還要你想辦法，這個差距，唉！”
慕輕舞捶了他一拳：“剛才說了，咱是兄弟，客氣啥？”
“行，謝謝了！”慕輕舞的善意，張慕沒有拒絕。
“就這輛車吧，你就把我在酒店放下，我馬上給你聯係一個駕駛員，你要不要一起吃了晚飯再走？”
“算了，太麻煩了，等下我買點蛋糕和飲料，路上對付一下就算了，嗯，我還得去拿一下行李。”從煙雨市到寧市盡管有高速公路，可是得從滬市繞道，時間上省不了，張慕不敢耽誤。
車上快到酒店的時候，張慕突然在路邊的林萌道上發現了一對熟悉的身影，藍冰蓮挽著秦晚鬆的胳膊，在緩慢的散步。
他忍不住把車在停在路邊，確認了一下，慕輕舞也見到了兩個人，哼了一聲。
張慕不解：“怎麽了？他們成一對，不是挺好的嗎？難道你不喜歡？”
慕輕舞嗤之以鼻：“沒戲！”
“為什麽，一個當紅明星，一個是上市公司的接班人，多班配。”
“當紅明星？她差了好幾百公裏呢！”
張慕一愣，慕輕舞似乎對藍冰蓮不太感冒，藍冰蓮是什麽地方得罪她了：“怎麽了，你好象很討厭她？”
慕輕舞毫不掩飾對藍冰蓮的輕視：“她雖然跟你那個秘書是同學，不過人品差了十萬八千裏，這個人就是個心機婊加綠茶婊，那個裝勁，讓人看著就想吐，實在是受不了，反正我覺得她不會有前途的！”
張慕很不解：“她第一部戲就成了女主角，如果《杏花樹之戀》能獲獎，她不就一夜成名了嗎？”
“唉呀，小慕，你想事情想簡單了，更是把娛樂圈想得太簡單了。
雖然我不了解娛樂圈，但是你知道為什麽娛樂圈被稱為圈嗎？那是因為他們跟我們的行業一樣，有其規則，有其模式，並不是一個圈外之人可以隨意闖入的。
僅僅據我所知，想要進入這個圈了，名導、名媛、名經濟人，電影公司或者央視大佬等等等等，這其中任何一個人都缺不了，得有人帶，有人運作，有人炒，有人活動，而這些，藍冰蓮一樣都沒有。
就算唯一帶他入圈的那個朱導，都隻能算是大半個娛樂圈的人，不能完全在娛樂圈中活得很好，而她這個做徒弟的，又怎麽可能適應裏麵的水深火熱呢？”
她微笑著問張慕：“你知道嗎？朱導那個時候一心想讓我去當女三，我當時其實有點想玩玩的，所以偷偷問了幾個朋友這個朱導在娛樂圈中的地位，你知道圈內人給了他一個什麽外號嗎？”
張慕問：“不知道，我一向來不關注這些八卦，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夏青去拍戲，我根本不會跟這個電影打交道。
不過現在我倒也好奇，這個朱導究竟有什麽外號？”
慕輕舞哈哈大笑道：“境外評獎影片專業導演。”
張慕不解：“能夠把電影拿到境外去參評，說明水平不錯啊，為什麽你會這樣嘲笑他呢？”
慕輕舞忍住笑：“你得換個角度去看問題，你得知道我們國內每年拍的電影遠遠不止在電影院裏播放的那些，有些人專門喜歡拍一些電影去國際上參加影展，最好能獲個什麽藝術獎之類的。
但是一旦這個電影拿去評獎了，也就意味著這部影片無法在國內影院取得更多的排片和票房，你想想看，拍電影也是投資，想獲利就得更多的人看，正常的製片和導演怎麽會經常拍這種隻參加評獎的電影呢？”
張慕一愣：“你的意思是，那個朱導根本無法融入國內的電影圈，也無法進入主流的電影市場？”
慕輕舞點點頭：“對了，所以我才說他，隻能算半個娛樂圈中的人物，你想想，他都融不進去，這個藍冰蓮又怎麽融得進去？
你知道嗎？他在娛樂圈裏還有一個身份。”
張慕更好奇了：“什麽身份？”
慕輕舞的臉色微微有點紅：“某種特殊行業的中間人，又稱某媒，不過我不想提這個詞語，我想你也猜得到，所以我幹脆利落的拒絕了那個朱導的讓我當女三的建議，我可不想自己某名其妙惹上什麽事。
要是讓人知道我在裏麵演配角，說不定有些人還以為我想出道呢，萬一被圈的人看到了，肯定煩的要死！。”
張慕聽著她的意思，大致猜到這個詞語的意思：“你是說藍冰蓮是他用來做某媒的招牌？”
慕輕舞皺起了眉頭：“按道理是的，可是我有點奇怪這件事，藍冰蓮雖然長的不差，可是對這個行業而言，她已經顯得有點老了，當然了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也許某些人會喜歡她這種類型吧？”
張慕覺得聊這個有點尷尬：“我覺得藍冰蓮還是想進娛樂圈，而不是想成為這樣的角色吧？畢竟她家裏還是有點殷實的，不像那些急於賺錢的小女孩。”
慕輕舞讚同他的這個觀點：“我看也是，不過還是那句話，對於這個行業而言，她實在老了一點了。
每一個成名的女星基本都會有一段黑暗時期，可能會混跡於娛樂圈裏的酒吧、圈裏的風月場所，積累了豐富的人脈，也了解了其中的勢力關係，重要的是學會八麵玲瓏，或者找到超級強力的大佬，才能真正風聲水起。
成名的女星進入娛樂圈中的時間都比較早，大佬們看到她們的潛力，也願意替她們包裝投資。”
但是以藍冰蓮這樣的年齡，事業還沒到達巔峰，就已經進入了下降通道，就如同誰也不會投資一個夕陽產業一樣，也不會有人願意投資她，所以在娛樂圈內，根本找不到她發展的機會。”
張慕點點頭，慕輕舞分析的比較透。
他不由得有些頭疼，自己怎麽想事情老是這麽簡單，這麽天真，這麽想當然爾呢？
“那按你這麽說，她能跟著這個秦晚鬆應該也算是挺好的歸宿，可惜她原來的那個男朋友同學了，象個哈叭狗一樣的把她捧進娛樂圈裏，卻不料她一飛上枝頭就落得個人財兩空!”張慕不由得感慨，替渠百勝感到不值。
慕輕舞搖搖頭：“他們兩個基本上很難湊到一起。”
“那又是為什麽，秦晚鬆這個人我感覺還是不錯的，雖然也是那種花花公子富二代，不過還是有底限的，如果他能認真跟藍冰蓮談談，這個完全有可能啊？”
“雖然我跟藍冰蓮也就是上次拍戲的時候大家一起玩玩，沒算什麽實際的接觸，但是我覺得她想接近秦晚鬆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談戀愛，她是另有所圖。“募輕舞似乎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