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你怎麽忍心躲起來,與我們死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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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賢你不用客氣了,有我這個老爸在呢,飛雪的那點資金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李延河連忙補充,自己確實得抓緊這個機會給女兒準備好嫁妝和零用錢。
陳平靖眼見幾個人興高采烈,不由得有點心虛:“這個,我還得補充一下,雖然我同意了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在楊花內部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但是我不你你們三叔,自己可以作主,我還得上報總公司,最終讓總公司決策。”
李延河對他哼了一聲:“平靖,你真連這點事都搞不定嗎?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陳平靖麵子掛不住了:“知道了,營長,這事我會親自去盯,他們知道我做事件的風格的,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這個事情不會有太大的意外,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行了吧?”
李延河終於點點頭:“這才象句人話,如果這件事情你搞不定,以後你別喊我營長了,你這樣的兵我引以為恥!”
玩笑歸玩笑,他還是認真說道:“如果確實有壓力,能源部那邊我可以去打招呼,但是盡量不要用到那一層的關係,這個不僅是經濟,時間上也耗不起。”
陳平靖點點頭:“現在畢竟隻是一個思路,你們趕緊做詳盡的可研報告,然後按照剛才的路徑,盡快讓寧市的人與楊花聯絡,如果他們這方麵的資源不足,你們可以讓他來找世賢,讓世賢推進這件事。”
張慕鬆了一口氣,這樣下來,北川反擊計劃的所有環節就全部打通和理順了,剩下的隻有方案的工作,讓羅家父子全力加速推動就好了。
但從程序上看起來,這件事仍然有漫長的途徑要走,在這個時間內,北川自身的經營縱然困難,也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可是萬一言星河還有別的招呢?
他會有什麽招呢?股份的事?張慕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萬一言星河拿到足夠多的股份呢?畢竟要否決一個提案比控製整個公司所需要占的股份比例小許多,所以自己還必須阻止言星河拿到足夠發言權。
該怎麽辦?自己現在連投資煙雨湖項目的錢都沒有,而手上這個北川項目還需要去羅家父子那兒敲竹杠,自己那兒去弄這麽大筆的資金?
張慕覺得自己好差錢。
他突然陷入沉思之中,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單飛雪連忙用肘部捅了捅張慕,張慕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宴會上呢,突然就這麽下線了,實在不禮貌。
他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好想到一點事情,所以一時入神了!啊!剛才說到與寧市招商的溝通,我們可以找世賢對吧?
這樣,飛雪,這個業務上,與北川以及沉江市的聯絡就交給夏青,而與世賢還有楊花的聯絡就交給你,務必做到溝通順暢、充分、不留死角、不留矛盾,不留隱患,確保這次合作愉快。”
陳世賢一聽樂了,這不是給自己天大的機會嗎?隻要有溝通,有交流,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自己一定得抓住這個機會,他趕緊表態:“飛雪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單飛雪向陳世賢微微一頷首:“我工作經驗不足,還請世賢哥哥以後多關照。”
陳世賢滿臉堆歡:“哪裏,哪裏,大家相互學習,相互學習。”
不論是北川,還是單飛雪,所有的目標全部都落到了實處,尤其是單飛雪計劃,可以說做得不留絲毫痕跡,李延河的心裏十分滿意,他趕緊吩咐上菜:“好了,好了,現在公事談完,就要敘家誼了,我們邊說邊吃。”
很快,酒菜被一一送了上來。
張慕的酒量不好,這個事情李延河是知道的,所以他對張慕沒有特別要求。
單飛雪身體不好,自然不能讓她喝酒。
陳世賢雖然酒量不錯,但是看到單飛雪一副很討厭酒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得裝一裝,就連喝酒的動作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最後這酒桌變成了李延河和陳平靖的天下。
李延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酒逢知己千杯少,而陳平靖也是差不多,何況三個小輩在場,又如何甘居人下。
三巡過後,陳平靖滿滿斟了一杯白酒,起碼超過三兩:“小張,二叔要跟你道歉,當年我以為親手下葬了你父親,卻沒想到所葬非人,你三叔說的對,我做兄弟的,居然連人都認不清,還有什麽臉。
所以二叔跟你說對不起,你三叔說人苗重傷未愈,拖了好多年才過世,想來這些年你們日子過的艱辛,二叔有責任,還請你不要因此恨二叔。
現在人苗不在了,不論你二叔、三叔,都跟你父親一樣,有任何事,隻管來找我們,隻要我們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不管!”
他說完這些,把杯中的酒一口灌下,仰著頭大聲喊道:“人苗,人苗,你的兄弟不隻十二個啊,你怎麽忍心躲起來,與我們死生不見?”
一句話未完,眼淚已然滾滾而下。
張慕心情激蕩,他退後半步,跪在地上向陳平靖磕了一個頭:
“二叔,父親心傷幾位叔伯身死,自己卻無能為力,他不願意拿叔伯們的血來粉飾自己的功績,更不願意回憶起這一段慘痛的事,所以才躲了起來,您不要怪他。”
陳平靖趕緊將他扶起來,他看著張慕的臉,連連拍著張慕的肩:“我知道,人苗就是這樣的人,他有你樣的兒子,我心甚慰!”
他忍不住連續喊了三聲:“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
李延河也站起來,默默無語,直接灌下一大杯酒,閉上眼時,已是淚流滿麵。
陳世賢和單飛雪受三人氣氛所感,也忍不住站起來,舉杯一幹而淨。
陳平靖望著三個人:“張慕,世賢、飛雪,希望你們這一輩親如兄弟姐妹,再續我們父輩情誼。”
三人彼此對望了幾眼,都點了點頭。
酒意慢慢上頭,陳平靖興致越來越高,牛也越吹越大:“小張,不是我跟你們吹啊,當年在連裏,雖然你爸名氣大,你三叔官職大,可是真要論實力,那還是你二叔,杠杠的。”
張慕還沒表態,李延河先嗤之以鼻:“憑你,你也就是靠著這點身高,短跑時候占得優勢,其他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射擊?格鬥?遊泳?越野?要比打架,我讓你一個手,人苗可以讓你一雙手。”
他又轉過對陳世賢道:“你爸平時在家是不是這樣跟你吹?別聽他的,他就是麵啊,有一次直接被小慕他爸爸揍哭了!”
張慕哈哈大笑!
陳平靖有點臉上無光:“營長,不帶你這麽損我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要不一會吃完飯咱們幹一架,看是誰讓誰一個手?”
看著陳平靖洋洋得意的表情,李延河氣不打一出來,當年他被迫擊炮彈近距離炸傷了,全身象被紮爛的破麻袋,被救下來已經實屬是天幸,但身體機能卻是受到了極大傷害。
這些年調理下來,雖然整體恢複不少,比一般人要強悍不少,可是要懟上陳平靖,卻明顯是不夠看的,這點他有自知之明。
現在陳平靖如此無恥,他隻能咬牙切齒:“好你個陳平靖,算你狠!”
陳平靖更加洋洋得意:“小張,你看,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一說要動手,你三叔立刻就慫了,廢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爸回家以後,有沒有傳你功夫?”
張慕實在好怕回憶這一段苦難經曆,他隻好苦笑:“他倒是操練了我好幾年,勉強教了我一點功夫,隻是他後來身體越來越差,再加過世的早,我福氣不好,沒學到多少。”
陳平靖眼一瞪:“那不行,你爸一身功夫,當年在全軍都是出了名的,不能到了你手裏,什麽都丟了,你怎麽也得練上一段,等你有空的時候,讓世賢好好教你幾招。”
張慕哭笑不得,心道:“二叔啊,我就是謙虛謙虛,你要不要這麽快爬杆子上來啊?”
不過知道陳平靖也是好意,他也不好太拂了,隻好陪笑:“好,就是最近這腳有點受傷,等腳好一點,一定向世賢好好討教一番。”
他還沒反應,單飛雪卻先擔心起來:“慕……那個張總,你的腳什麽時候受的傷啊,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嚴重嗎?現在怎麽樣了?”
她心裏一急,差點又是一句慕哥哥要出來了。
張慕微笑示意:“沒事,幾年前的陳傷,當時釘了一個釘子,不久前拔掉了,現在還在恢複期。”
單飛雪卻是心疼:“那你就應該多休息休息,別跑來跑去的折騰啊,以後你少動,有什麽跑腿的事交給我來辦。”
單飛雪這一個憂形於色,讓陳世賢頗為喝醋,自從他父親跟他說過相親的事,再加上剛才短短的一陣接觸,他心裏已經隱隱把單飛雪定位為未來媳婦了,現在未來媳婦對張慕這麽關心,他心裏自然不舒服。
不過他不是陰險小人,也不是那麽沒氣量,所以他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向單飛雪顯示自己的男性魅力。
他連忙也表示關心:“張慕哥,恢複也不能光是保養,偶爾也需要運動一下,我爸剛才提議你向我學點拳,相請不如偶遇,要不一會我們找個地方練一練,我教你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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