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擔子很重
第九局內的楊平山局長，此時對趙炎的認知倒是比孫珂強一些。
和女巫聯盟的合作，對他來說就是當前第一要事。縱然他官僚主義作風嚴重，但並非文盲弱智，知道該用功的地方得用功，不然領導過問的時候答不上來，那“常務副局長”的位置可就沒戲了。
但是整理資料後，他卻越來越覺得奇怪。
資料顯示，趙炎作為II級探員，從始至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都隻有“力量”這一項。明德大樓的事樓婷沒有詳細上報，而張家口團滅約翰小隊的事更沒有目擊者存在，因此隻言片語和一些分析，隻能讓楊平山大概得出一個模糊結論：趙炎是一個“蠻幹”式角色。
說簡單些，身體素質強，精神堅韌，行動能力出色…但個人英雄主義嚴重，基本都是靠單打獨鬥。
作為領導，楊平山並不喜歡這種人，加上之前趙炎電話中的冷漠，他眯了眯眼睛，沒有再去深思其背後的影響。
而對譚平任務報告中的“仙人”，楊平山這次沒有馬虎，做了仔細調查。結果他發現“顏霜”的資料一片空白，實力未知，數據庫裏也沒有能夠提供參考的東西——華國曆史上的仙人傳說不少，但那些文字說的跟玄幻小說似的，根本沒辦法拿來當什麽憑證。
“這不會是蒙人的吧…”
楊平山皺眉看了半天那份報告，正思慮間手機鈴響，他看了眼來點人，確認四周沒人後站到窗前語氣恭敬的問好——而對麵沒有說任何具體事件，十句話裏有九句是毫無意義的客套，但其中的一句話卻讓楊平山嘴角翹起，隨後笑著掛了電話。
回到座位上的他步伐都輕鬆了許多，看到電腦上女巫聯盟發來的官方郵件，他直接撥通了譚平辦公室的電話：“老譚啊，女巫聯盟那邊的接洽事情就交給你了，畢竟那個趙炎是你手底下的人嘛——嗯，嗯，這個事呢…擔子很重！不過交給你呢，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嗯，你說的這個我可以批，對！經費審批什麽不用擔心，部長他們到時候也會過去露個麵，嗯，一定要安排的具體，你把計劃一定寫的盡量詳細…”
他交代了很多，掛了電話後卻眯著眼睛掃了一會兒。隨後打開電腦，查詢了一番當前第九局的各地區任務執行狀況，默默的做了幾個標記。
而在另一邊，孫部長看著屏幕前的資料，眉毛揚起來：“真有仙人？”
辦公室裏隻有坐在旁邊的溫秘書，後者表情也有些猶豫：“我也看了一些資料，但‘仙人’具體的能力…是長生不老還是有氣功之類的，第九局裏麵也說不太清楚…”
要是正常話題他這麽回答，孫部長肯定不滿意，但麵對未知的領域，加上這涉及家事，孫延世也隻能無奈歎氣：“小珂整天跟這個什麽女巫和仙人在一起交流？”
“對…還有那個上了外國異能組織什麽名單的一個II級探員，雖然他排名不算靠前，但根據以往的事跡來看，應該是比特種兵之類的要強不少。”
也無怪乎溫秘書這麽說，因為對於沒見識過異能的人而言，說趙炎“力量強大”他們都是沒概念的，多大算大？他們能想象的極限，大概就是能比拳王泰森大了。
“看樣子她是真想進第九局啊…”
孫部長對自己這個閨女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好在孫珂自己不是反·社會人格，逆反心理再重也沒去搞什麽傷天害理、吸毒Y亂之類的事，而對於身居高位的孫延世來說…孫珂若是進了體製，對他來說反倒是好事。
因為在體製內，他就能更好的監視甚至暗中影響。
尋部長很早就給女兒鋪了一條進體製的路，但越是這樣，孫珂越對著幹，以至於矛盾堆積，如今冷戰到了現在。而孫部長實在沒想到，僵持至今，女兒竟然開始主動往體製裏鑽…
“這是不是也能叫因禍得福？”
他自顧自嘀咕了一句，隨後問向溫秘書：“我記得第九局的編製和別的都不太一樣吧？楊平山管這攤子？”
溫秘書這方麵功課做的多，立刻把第九局的架構都說了一遍，甚至連當前派係和人員矛盾都打聽的一清二楚：“…小珂如果真要進去的話，估計是走譚平那裏的路子，因為我查了一下，樓婷、趙炎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行，這事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孫部長不會說自己具體的想法，因為涉及自己的女兒時，他必須慎重考慮。若是文員閑職就算了，第九局卻是和平年代也有戰損的單位，看看神農架動輒死傷近百的架勢，實在是夠嚇人的。
可是他也明白，女兒那脾氣，自己最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暗中影響一下就行。若是強行介入，估計第二天她就得撂挑子翻臉過來跟自己鬧…
掃了一眼第九局各類探員的傷亡率和等級，他點開電腦，查詢了一下譚平的資料，沒說話，關閉了頁麵。
而在1037內，趙炎已經自己用非常普通的工具將兩套臂鎧加工完畢。
原本需要機床和鍛錘鐵砧修型的鋼板，被趙炎捏泥巴一樣調整到了合適的形狀，後續還需要把它們串聯並加裝皮質固定帶。其餘的幾塊大鋼板是用來做折疊盾牌的，趙炎還沒來得及收拾，準備明天自己焊上。
“小炎，準備吃飯去咯！”
樓下傳來了顏霜的聲音。
“哦，馬上下去。”
眾人越好去吃火鍋，趙炎起身拍拍手，在胡嶽川一邊咽口水一邊仔細觀察那些鋼板的時候，譚平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他接通後聽了一陣，開口道：“沒事，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其實在我看來，無論和誰鬥爭，分清主次，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原本語氣有些著急的譚平吸了口氣，應了一聲，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