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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辭職

  11月17號、星期一,股市大漲,新易通又有曉格發布會大獲成功的利好,很輕鬆就漲停了,收盤價8.69元。接下來的幾天,隨著大盤漲漲跌跌,到了星期五、21號,收盤價9.12元。


  11月24號,又是星期一,一早新易通發了一條公告——接相關部門通知,隨著城市發展,公司上海港倉庫逐步和周邊居民區、商業區融合,存在較大安全隱患,經城市規劃部門研究決定,將於2009年7月1日起終止該地塊倉儲用地功能,轉為居住用地。公司正在研究應對方案。


  土地功能變更了,那麽下一步不外乎兩種處置方式,一是拆遷征地,二是讓新易通補繳差價,繼續持有。雖然無論哪一種處置方式都會對新易通現有業務產生重大衝擊,但是不管是拿到一筆征地款,或是補差價獲得土地,獲得的利益都遠遠超過損失,重大利好!


  市場上大多數人都明白這一點,盧潤鄰一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這條公告,心裏暗歎,難道冥冥之中真有命運一說?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張那個嘴,為什麽常遼幹什麽事都那麽順利,運氣那麽好,而自己卻幹什麽事都那麽艱難?

  文妙走了過來,在辦公桌對麵停下,將手裏的一張紙遞過來:“盧總,這個要麻煩你簽一下。”


  “什麽東西?”盧潤鄰伸手接過來一看就愣住了——辭職信。他仰頭看著文妙問道:“怎麽了?為什麽辭職?你要幹什麽去?”


  文妙說:“我媽生病了,得了胃癌,醫生說沒幾個月了。你也知道,我是單親家庭,家裏就我一個孩子,從小就我們娘兒倆相依為命,所以我要回去陪著她度過這最後的幾個月。”


  “胃癌?”盧潤鄰又是一愣:“什麽時候的事?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上星期才檢查出來,這兩天我一直在猶豫該怎麽辦,是請假還是辭職,思來想去,因為時間不確定,這假不好請,所以我還是決定辭職了。”


  “這……這……”盧潤鄰臉上都快扭曲了:“這時候你怎麽能走呢?”


  “怎麽了?”


  盧潤鄰又愣了愣——是啊,她為什麽不能走呢?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搖搖頭不想了,說道:“我你批長假,兩個月、三個月都行,別辭職了。”


  文妙說:“盧總,你的心意我領了。可這種事,時間也沒個準,況且,我當然是希望她活的越長越好了,所以請假真的不好請,你還是批了吧。如果你還想要我跟在你身邊的話,等這事過了,我重新來入職就是了,這樣大家都方便。”


  盧潤鄰想了想:“嗯,這樣也行。”說

  著就在辭職報告上簽了字,一邊又問道:“那你什麽時候走?”


  “今天你這兒簽了,我就去人力資源部辦手續,不出意外的話,這星期之內應該能辦完了,辦完就走。”


  “走的時候記得來道個別啊,別悄沒聲就走了。”


  “怎麽會呢。”文妙說:“主要是我媽得了這病,我也沒心情了,不然我還想請你們大家聚一聚呢,感謝大家這幾年來對我的關照。但不管怎麽說,我也肯定不能悄沒聲的就走了啊。”


  新易通開盤即漲停,一直穩穩的維持到收盤,10.03元。公司總市值再次突破22億,縱向對比公司曆史市值而言,也算馬馬虎虎了,但是橫向對比——比起上海一宗地動輒幾十億的土地出讓金規模而言,卻不算什麽了。


  接下來的星期二、星期三兩天又連續漲停,星期四高開低走,截止收盤,跌了大約3%,但星期五又大漲超過6%,收盤收於12.48元,公司總市值約27.5億元。收盤之後,新易通發了一條公告——公司大股東冬冬貓貓因自身財務安排需要,計劃於未來一個月內減持不超過3000萬股公司股份,減持完成後冬冬貓貓仍將保持公司單一最大股東地位,不影響公司股權結構。


  盧潤鄰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裏,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這條公告,眉頭都快打起結來了,他心裏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麽——3000萬股,按照當前股價計算,市值大約3.75億,即便考慮上之後股價可能會受影響有所下跌,總之這次減持都會套現到一大筆現金。常遼套現那麽多現金自然隻有一個用處,就是償還去年收購時候借的債。


  如果說此前還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常遼雖然控製著新易通,但也背著幾億的債,沒準哪天就爆倉、傾家蕩產了,那麽現在算是塵埃落定了,等他堅持完、還了債,剩下的股票就實實在在屬於他了。他們一共有11413萬股新易通,減持了3000萬股,也還剩下8413萬股,按當前股價算,市值超過10億——實實在在屬於他的。想到這點,盧潤鄰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跟眉頭一樣,要擰起來了。


  “盧總。”


  旁邊有人喊他,他才回過神來,轉動目光看了一眼,是文妙站在辦公桌前,她沒穿公司的製服,而是穿著一身休閑服,顯然這是已經辦完辭職手續了。


  文妙說:“盧總,我來跟你道個別,我手續辦完了,今晚就要坐火車回去了。”


  盧潤鄰撇撇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白冰不在辦公室裏,就打開抽屜,從裏邊拿出準備好的5萬塊,前身繞過桌子走到她身


  旁,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將錢放在她胸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去吧。”


  文妙微微一愣,笑了笑:“謝謝盧總。”就接過錢放進了隨身的挎包裏。


  盧潤鄰又垂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有什麽要幫忙的,比如聯係個醫院,或者錢不夠什麽的,可以給我打電話。處理完了就趕緊回來,我這兒隨時有你的位置。”


  “我知道,謝謝盧總。我還要趕晚上八點半的火車,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文妙出了辦公室,盧潤鄰忽然覺得心裏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愣了愣神,晃了晃腦袋,暗笑自己傻,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麽還忽然多愁善感起來了,是不是老了?


  下班之後,盧潤鄰下樓開了車,按慣例先順道去接老婆。到了學校門口,杜伊已經站在路邊等著了,他將車在她麵前停下,杜伊拉開車門上了車,他就伸手抓著她的手摸了摸,冰涼冰涼的,歎道:“唉,又讓我媳婦兒挨凍了,心疼。”


  杜伊甜甜的笑了起來:“你少油嘴滑舌獻殷勤了,好好開車,趕緊回去看閨女。”


  將近七點鍾,兩口子回到西山燕子塢的家,盧父正在客廳沙發上逗著小孩兒玩,杜伊問道:“爸,孩子今天乖不乖?”


  “乖著呢。”盧父隨口答應著,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下巴,笑嘻嘻的逗起來。盧母也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裏出來了,說道:“你倆趕緊洗洗手來吃飯了。”


  “媽,今天做什麽好吃的了?”杜伊笑道:“我怎麽聞著那麽香。”


  “哈哈,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盧母答應一聲,又說道:“對了,伊伊,你有個包裹,下午送來的,我給收你,放在茶幾上呢。”


  “包裹?什麽東西啊,我怎麽不知道我最近有包裹。”杜伊說著就走到客廳,隻見茶幾上果然放著一個包裹,長方形、扁扁的,看起來像本書。


  她拿起來看了看,也沒有寄件人的信息,但是憑重量判斷,肯定不是一本書,裏邊好像是用盒子裝著個什麽小東西,一晃就會動,碰出聲響。拆開外包裝,裏邊是個裝絲襪的盒子,打開盒子,隻見裏邊是五六張照片,還有個U盤。


  她把照片抽出來,剛看到第一張就呆住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女人背對著鏡頭,看不見臉,男人正是她丈夫盧潤鄰!

  杜伊一時隻覺得有點暈眩,轉頭去找盧潤鄰,他剛好進衛生間洗手去了。她又去看下一張照片,內容也差不多,隻不過這張可以看到女人的臉了,這人她也認識——盧潤鄰的助理文妙!

  杜伊身子歪了歪,一下跌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把旁邊的盧父嚇得一下就蹦了起來:“怎麽了,小杜?”


  “伊伊,怎麽了?”盧母本來正在餐桌邊擺筷子,也是一驚,隨手把筷子一扔,就跑了過來,到了麵前,又問了一遍:“怎麽了,伊伊,什麽事啊?”杜伊隻是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兩口看見掉在地上的照片,就趕緊撿起來,一看也呆住了。


  盧潤鄰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了出來:“媳婦兒,咋了?”隨著聲音,他就開門出來了。


  盧母扭頭看了兒子一眼,頓時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撲了過去,右手中的照片往他眼前糊過去:“狗東西,你幹的好事!”同時左手就抽出一巴掌,正中臉頰,“啪”一聲、很響!

  盧潤鄰被打得後退了一步,抬手捂著臉頰,暈頭轉向的,愣了愣,見照片掉在麵前地上,就彎下腰去撿了起來,看了一眼,也愣住了——這是哪兒來的?


  盧母又照著他腿上踢了一腳,罵道:“狗東西,你眼瞎了還是心瞎了,你媳婦怎麽對你的,你心裏沒點數啊?幹出這種下賤事情來!”


  盧父也歎了一口氣:“唉……丟人啊、丟人。”


  躺在沙發上的孩子也被嚇得大聲哭了起來,杜伊抬手抹了一把臉,一邊哭著,一邊挪過去看孩子。


  盧母扭頭看了一眼兒媳和孫女,又看了看麵前的兒子,伸手一指:“還不跟伊伊認錯去,杵著幹什麽呢?”一邊對丈夫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走,就轉身往廚房走去了,盧父也趕緊跟了過去。


  盧潤鄰急忙走到杜伊和孩子麵前,說道:“媳婦兒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我保證下不為例。”


  杜伊勉強止住哭泣,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什麽也沒說。盧潤鄰撲通一下就跪下去了,雙手拉著她的一隻手說:“媳婦兒,我錯了,你也知道,文妙老早就想勾引我,咱們還沒結婚的時候她就幾次三番勾引我了,我都沒搭理她。前段時間有一次我們出去團建,我喝多了點,一時沒把持住,就犯了錯,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保證再沒有下次了,我……我……我星期一就把文妙開除了,以後不讓她呆在我身邊了,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杜伊還是沒吭聲,隻是哽咽著,盧潤鄰又說:“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你狠狠抽我幾巴掌出氣吧,就像剛才媽打我一樣。”說著就拉著杜伊的手往自己臉上半輕不重的閃了幾下。


  杜伊將手抽回去,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說道:“我靜一靜。”說著就抱起孩子,準備上樓去。


  剛走到樓梯口,盧母就倒提著掃帚快步走

  了過來,一邊怒罵道:“狗東西,兜裏有幾個錢你就無法無天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著來到盧潤鄰身旁,揚起掃帚就抽了下去,“啪”一聲響,重重的落在盧潤鄰背上,他“嗷”的發出一聲慘叫,渾身一哆嗦,杜伊也是渾身一哆嗦,停下腳步轉回身來。


  盧母罵道:“你媳婦什麽都為你想著,你心裏沒數啊?這麽好的媳婦你還要怎麽樣?孩子也還那麽小,你這狗東西!”一邊罵著,第二下又抽了下去,盧潤鄰又是一聲慘叫。


  杜伊又是渾身一哆嗦,急忙抱著孩子跑過去攔在中間,哭著說道:“媽,算了。”


  盧母咬著牙瞪著兒子,憤憤的說道:“狗東西,氣死我了,我怎麽會生出你這號玩意兒來!”說著才把掃帚扔下,一手扶著杜伊的肩膀,一手給她抹了抹眼淚:“伊伊,這事是他的錯,你想怎麽收拾他都行,媽站你這邊。”


  杜伊懷裏抱著孩子,就鋪在婆婆肩上,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媽,我委屈啊……”


  “媽知道你委屈。”盧母輕輕撫著她的背說:“是他對不起你,你想怎麽收拾他出氣都行,媽給你撐腰。”


  杜伊嗚嗚哭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將懷裏的孩子遞給婆婆,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轉頭哽咽著對盧潤鄰說:“這回我原諒你,你自己說的,下不為例。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就離婚!”


  “絕對沒了、絕對沒了!”盧潤鄰急忙說道:“我保證,下不為例!”


  盧母瞪了他一眼:“敢再有下次,我非打斷他狗腿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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