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喜酒
常遼三人來到小區門口的四海飯店,親戚都已經到了,又是一番寒暄客套,才各自落座,因為人多,分坐了四桌,趙曉被母親拉著和兩位舅媽、姨媽以及幾個表姐坐了一桌,全是女的。常遼坐在旁邊一桌,同桌的還有常遠和兩個表哥、四個表姐夫,八個全都是男的。
常遼從99年上大學離家,到現在已經九年多,這期間跟這些親戚見麵很少,個別表姐夫甚至還是頭一回見到,所以都有些陌生了,不過好在都是親戚,也沒什麽外人,幾口酒下肚,彼此話就多了起來,也就漸漸熟絡了起來。
正聊得開心,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常遼的肩膀:“小冬。”一聽聲音他就知道是五表姐,轉回頭去,身後兩把椅子上坐的是四表姐、五表姐,她兩人也正半轉身坐在椅子上,對著自己這邊。
“小冬,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五表姐笑嘻嘻的問道。
常遼一看,滿桌的女人、包括母親和趙曉都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目光相接,趙曉就笑道:“剛才表姐們問我咱倆什麽時候結婚,我說這種大事得你做主。”
常遼說道:“這個嘛,禮節不能少,等找個機會,我爸媽去見見曉曉她媽,納了彩禮什麽的那一套,然後才能辦喜事,所以最快也是明年的事了。”
他說著就端起酒杯,起身走到趙曉身旁,一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說完就又緊接著說道:“姨媽、舅媽、表姐,好長時間沒見了,難得今天碰上,我和曉曉敬你們一口,祝你們身體健康、一切順利。”趙曉也笑嘻嘻的一手端著杯子站起來,另一隻手卻背到背後,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把。
喝完酒,常遼就說道:“曉曉,咱們去敬一下其他桌吧。”趙曉答應一聲,端著杯子轉身跟他離席,走開兩步,他就將嘴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這種問題你別推給我啊,你擋一下。”
趙曉含笑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大老爺們,怪好意思說這種話。”
一頓午飯吃到一點半左右才收場,飯後常遠和幾個表哥、表姐夫約著去麻將館打麻將,幾個表姐則一起帶著小孩兒逛街去了,就常遼、趙曉和幾個長輩親戚一起回家。
回到家裏,陪著長輩坐著閑聊了一會兒,因為天氣熱,中午又喝了些白酒,常遼感覺昏昏欲睡,就起身進了房間去睡覺。躺了沒幾分鍾,趙曉也開門進來,麵帶苦笑說道:“我也來歇會兒,這半天,比在外拍一天外景還累。”說著就走到梳妝台邊坐下,把身上的幾樣首飾摘下來。
“情商高的人心累,情商低的人身累,那麽多人初次見麵你都能忽悠周全,能
不累嗎?”
“你個死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維護你家的體麵。”趙曉探手在他嘴上輕輕捏了一下,常遼往裏挪了挪,她就和衣在床上躺下,翻個身抱著常遼,輕聲說道:“寶貝,咱們怕是該認真討論一下結婚的事了吧,你看你家裏人都在催,我媽也經常催我呢。我結婚、辦婚禮以及之後的懷孕可牽涉到很多問題呢,檔期安排,還有我的一些代言協議等等,都會有影響,所以得提前計劃好我才好安排。”
常遼說道:“這個……可……可昨晚才說的……”
趙曉笑道:“昨晚說什麽了?你不就是假想著要跟鍾晴破鏡重圓嗎?可我也說了,身體比腦子更誠實,就你這身體表現,你回得去嗎?所以你愛想不想,我無所謂,別耽誤我結婚就行。”
“你這就是蠻不講理了。”常遼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事我覺得眼下一下子肯定不行,一是我和雲書的事,眼下又被炒成個輿論熱點了,她去世還不到一年半,說短不短,可說長也不長,這種時候咱倆就結婚了,那得有多少人罵我薄情寡義,得等事情冷卻一下。另外你也得安排檔期,涉及到的一些代言協議還要協商修改或者終止,這也不是幾天時間能處理好的。所以……幹脆等到過年吧,過年我父母去見見你媽,先把事情定下來,至於咱們什麽領證,什麽時候辦婚禮,那到時候再看,怎麽樣?”
“幹嘛要過年,我看元旦就行,今天才10月5號,有個兩個半月、三個月,我這邊肯定安排好了,你那邊該冷卻的也冷卻了,完全來得及。”
“這……那行吧,元旦就元旦了。”
“這可是你親口答應我的了啊。”趙曉說道:“元旦把事情定下來,然後咱們就盡快辦婚禮、要孩子,兩年之內把這些事都辦完,否則將來懷孕在協商一次代言,我這損失可大著呢。”
“嗯,行啊。”
趙曉笑了笑,又說道:“我還有件事要問你,你跟我說實話,王誌豪這事,是不是你把他逼成這樣的?”
常遼想了想,翻個身側躺著,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是,但我不是為了報複他,至少主要不是這原因。如果我是為了報複他的話,這一年半我早就下手了,不會等到今天。是事情走到這一步,除了讓他以死澄清,我沒有更好的辦法為雲書挽回名聲了。”
“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放心,不會,你還沒看到他的遺書全文,等你看到就知道了,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有麻煩的也是盧潤鄰。”
“可別掉以輕心了,好好想想,要是有什麽需要擦屁股的地方,就趕緊擦。”
趙曉撇了撇嘴,又輕輕歎了一口氣:“唉,你這……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了。我覺得你這事做的有點過了,可是你對梅雲書都這麽好,那將來對我肯定也不會差,好像我又應該高興。”
“我倒是挺高興的。”常遼說道:“事前我其實心裏還有些忐忑,但是他一死,我忽然覺得心裏徹底踏實了,我覺得這事辦的前所未有的幹淨利落。”
趙曉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嗔道:“你這叫什麽話?怎麽說也是一條人命呢。隻是……唉,隻是確實是你說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躺了一陣,餘秀給安排的攝影師就從成都趕來了,兩人隻好起來,跟家人親戚一起拍了些照片,在家裏拍了,還下樓到小區花園裏也拍了幾張。
在家裏呆了兩天,7號一早,一行人就返回了北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