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阿笙,你吃醋了?
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冰涼的煙灰缸,紀南笙回想著今天周若蘭的一舉一動,突然間冷漠的笑了出來。
“可笑,我以為她真有多麽喜歡小孩子呢……原來,她眼睛裏裝著的另有其人。”
保姆一臉驚奇的望著紀南笙,不懂紀南笙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章時宴抱著章念笙從外麵斯文的走進來,保姆連忙使眼色告訴章時宴,紀南笙現在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讓章時宴來哄一哄紀南笙。
章時宴看懂了保姆的眼色,不禁挑眉,紀南笙這是怎麽了?
保姆退下去後,章時宴將章念笙也放到地上,拍拍章念笙的腦袋讓他自己去玩,然後走到紀南笙身邊坐下。
“這是剛剛那兩個小姑娘拿來的禮物?”
章時宴見紀南笙臉色冷淡的看著手中的煙灰缸,笑著問道。
紀南笙想到今天的事情就一陣心煩氣躁不想搭理章時宴。
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其中一個明顯是心係於章時宴,巴巴的買著專屬於章時宴的禮物上門拜訪,從早上到現在眼珠子一直跟著章時宴轉,偏偏她還傻得很,還以為那小姑娘才十幾歲根本不會對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動心,傻乎乎的認為人家隻是在看小寶貝章念笙——
而另一個呢,雖然沒有對章時宴做什麽逾越的事情,但章時宴做了啊!
眼珠子一直黏在人家身上,還殷勤的給人家烤甜點,專門給人家盛了一碗香噴噴的餛飩,怕人家吃不飽,吃完以後還溫柔的問人家要不要再吃點……
他除了對她以外,幾時對別的女人如此貼心溫柔過?
他要說他對霍姝彤沒有什麽超越朋友的複雜感情,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紀南笙將煙灰缸不輕不重的放在桌上,“周若蘭專門給你買的,過會兒你就拿去放在咱們房間的桌子上吧,以後抽煙就用這個煙灰缸了。”
側眸睨了一眼章時宴一眼,“人家專程拿來的,總不能拿去扔在雜物室裏積灰塵是不是?”
章時宴看向桌上黑色的煙灰缸,反應平平。
他微笑著對紀南笙說:“讓保姆拿去放在雜物間就好,不用放在房間裏。我不抽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偶爾抽那也是因為心情不好——”
停頓了一下,他溫柔的看著紀南笙的眼睛,低聲說:“現在有了你,我每天都幸福極了,又怎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呢?”
紀南笙聽著章時宴溫柔的話語,再想一想他之前也是用這麽溫柔的眼神看著霍姝彤,也是用這麽柔和的口吻跟霍姝彤說話,心裏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她不鹹不淡的說:“人家專門給你買來的,怎麽能隨便放在雜物間呢?人家小姑娘本來就是臉皮薄的孩子,為了討你高興不惜帶著禮物巴巴的趕到這兒來看你一眼,你……”
“等一等——”
章時宴驚詫的看著紀南笙,為什麽紀南笙這話讓他覺得怪怪的呢?
他將紀南笙不太高興的臉色看在眼中,忽然伸手摟著紀南笙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笑眯眯的問:“寶貝,你是不是因為這個煙灰缸而吃醋了?”
紀南笙在他懷中掙紮了一下,掙紮不開,於是抬頭瞪著他!
“我至於跟一個煙灰缸吃醋?”
“嗬,那麽就是跟那個送煙灰缸的人生氣了?”
章時宴在紀南笙額頭上落下一個炙熱的吻,看到她吃醋鬧脾氣,他不僅不覺得反感,不僅不覺得心裏煩躁,反而覺得美滋滋的,吃了蜜糖都沒有這麽甜蜜的!
“那樣一個小姑娘,我怎麽會喜歡她?”
章時宴一條一條的數周若蘭的不好之處,“那個周若蘭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女孩兒,竟然對一個有婦之夫動心,品德敗壞。而且她五官身材也很差勁,你看她眼睛沒有你水靈動人,她的臉頰長得沒有你好看,她沒有你身材好,更沒你有氣質,簡直是哪哪兒都不如你,讓她來給你提鞋她都不配——”
紀南笙打斷章時宴的話,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喲,隻是一個煙灰缸,你都沒看到是誰送的,你就知道是周若蘭?”
“不是她還能是誰?她那種用心不良的小姑娘,我跟她眼神對視一秒鍾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章時宴笑眯眯的摟著紀南笙表衷心,求表揚,“你看我今天是不是一直避著她?我就是厭煩她看我的眼神,故意離她遠遠地。”
紀南笙看著章時宴那副得意洋洋求表揚的模樣,有點汗顏。
一個大男人,要什麽表揚?
章時宴捏了捏紀南笙的鼻子,低聲哄著她:“今天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趕緊忘了吧,不要在意她。你要是真的特別討厭她,以後我就不讓她來咱們家,她來了直接讓保姆阿姨和門衛大叔把她攆走,這樣行不行?”
紀南笙其實生氣的倒不是周若蘭喜歡章時宴這件事。
她自己心裏清楚,如果章時宴沒有對霍姝彤那麽溫柔備至,她就算後來知道周若蘭喜歡章時宴,她也隻會一笑而過,暗戀一個人又有什麽錯呢,隻要不要在明知道對方已經結婚的情況下繼續死纏爛打就好。
但偏偏讓她看到了章時宴對霍姝彤的不一樣之處,她心裏本來就不舒服,突然又發現周若蘭的心思,想到今天登門拜訪的兩個女孩子都跟章時宴脫不了關係她心裏自然會遷怒,於是就將所有怒氣發泄在了周若蘭一個人身上。
她抬頭認真看著章時宴,忽然問道:“你如今看著我這張整容後的臉,是不是特別不習慣?”
章時宴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紀南笙好好的怎麽會問起這個問題。
他心想,紀南笙也許是最近每天都跟小時候認識的人見麵,可整容後的她對別人而言是陌生的,別人跟她談話多少會有一點隔閡,於是她就被人無意識的隔離開了,她心裏為此十分難受。
他因為自己的腦補而對紀南笙心疼得不行,立刻捧著紀南笙的臉,態度端正的說:“沒有不習慣,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