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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章時宴的身世(2)

  太爺爺挑揀藥材的手指一頓,終於想起來了這回事兒。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笑嗬嗬的衝紀南笙招手:“是阿笙啊,過來太爺爺這兒,讓太爺爺給你摸摸脈——”


  “好,太爺爺您又要給我灌藥了是嗎?”


  紀南笙笑著走過去,太爺爺瞪了一眼她:“你要是沒病我會平白無事的給你灌藥?太爺爺是那麽愛欺負小孩子的人嗎?”


  “是我錯了,太爺爺最好了,才不是會欺負小孩子的人!”


  紀南笙忍俊不禁的笑了。


  她知道這位老人家的怪癖,對於陌生人或者他看不順眼的人,給再多錢他都不願意給人家看病,但對於喜歡的人,他基本上見人家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家過去給他把脈檢查身體,然後配上藥送到人家手上。


  紀南笙小時候喝那麽多藥,就是因為這個老人家說她體虛,每天中藥灌著,她哭也沒用。


  太爺爺滿是皺褶的手放在紀南笙手腕上,摸著白白的一把胡子,認真的給紀南笙把脈。


  一分鍾後,太爺爺皺起眉頭。


  章時宴一直盯著,看到老人家皺眉,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太爺爺認真端詳著紀南笙的臉,半晌才說:“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你小時候我給你吃了多少藥才把你身體調養起來,怎麽現在身體比小時候還差了?”


  紀南笙聞言一愣,然後垂眸苦笑。


  她對太爺爺不敢撒謊,說:“前些年愛錯了一個人,後來勞心傷神,身體受損,沒多久又出了車禍,傷了髒腑……”


  抬手按上腹部,她苦澀的說:“然後前段時間,被人算計流產了,所以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


  “怎麽不早一點來讓太爺爺給你看看?”


  太爺爺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紀南笙,想到紀南笙口中的愛錯了一個人,他頓時憤怒的瞪著一旁的章時宴!

  章時宴溫和有禮的對太爺爺見了禮,握著紀南笙的肩膀。


  紀南笙意識到太爺爺誤會了,忙說:“不是他,是別人。後來要不是有他,我恐怕就死在那時候了。”


  太爺爺聽到紀南笙說那個人渣不是章時宴,頓時臉色一緩。


  目光在緊張的望著這邊的章念笙臉上掃過,又看了看章時宴,太爺爺才溫和的說:“這是你如今的丈夫吧?嗯,不錯,來讓太爺爺看看,要是有病,等會兒給你們夫妻一起開藥。”


  紀南笙連忙站起來,把位置讓給章時宴。


  章時宴坐下以後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反而很擔憂的問太爺爺:“太爺爺,阿笙的身體沒關係吧?您能讓她調養好嗎?需要什麽藥材我去準備,哪怕再稀缺的藥材我也一定弄過來……”


  太爺爺擺擺手:“不是什麽大事兒,我這兒有幾個方子給她用用,到時候根據她身體情況再看後續治療。”


  章時宴鬆了一口氣。


  太爺爺給章時宴把脈以後,臉色比之前凝重了不少。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章時宴,一邊撫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說:“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麽身體弄得跟紀家那小夥子一樣?人家是去戰場殺過敵人,你這是怎麽弄的?”


  章時宴溫和笑著,坦坦蕩蕩毫不遮掩的說:“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小時候有人說我命格不好,害死了人,經常跟人打架,有時候被死者家屬往死裏打,落得一身傷和各種毛病,日子長了身體就這樣了,等後來有條件去醫院了,醫生說已經晚了,小時候沒養好,長大了想治療也來不及了。”


  太爺爺見章時宴說起孤兒院的事情沒有一點自卑和羞恥,對這個年輕人的觀感也好了很多。


  他最討厭的就是因為一些早已經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自憐自艾的人,人嘛,凡事看得開,心胸寬闊才能長命百歲啊。


  “醫生說得沒錯,你的身體現在才治療是有點晚了。不過既然阿笙帶你來見了我,老頭子我受什麽也要把你的身體調養好。就是吧,時間可能會長一點,沒個三兩年,你的身體是不能好起來的——”


  太爺爺很自豪很驕傲,他當年可是神醫啊!


  當年總統都找過他父親去看病呢,而他深得父親的真傳,他有自信能夠把章時宴的身體調養好。


  “老婆子你去安排飯菜,我去藥房給他們改一改適合他們用的藥方。”


  太爺爺站起來,跟太奶奶說了一聲就轉身就去後麵的藥房。


  紀南笙知道太爺爺的性格,有了真心想治的病人時他是顧不上其他事情的,他老人家啊,估計放在古代那就是傳說中的“醫癡”吧!


  章時宴哪兒能讓老人家親自下廚做飯,他自告奮勇,紀南笙也勸著太奶奶,太奶奶隻好把廚房交給了章時宴。


  坐在客廳裏,太奶奶還有點不放心,“他真的行?”


  紀南笙笑著說:“他廚藝特別棒,不信您問笙笙——”


  章念笙連連點頭誇讚爸爸。


  他從來就很捧場,對於誇自己的爸爸那是毫不吝嗇美好的詞語,恨不得將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堆砌在爸爸身上!


  太奶奶好笑的揉了揉小寶貝的腦袋,心中有些不信。


  一個大男人,能做熟飯菜就不錯了,還能做得多好吃?


  等章時宴終於做好了飯菜,端著一盤盤香味四溢的葷菜素菜出來時,那香味勾得太爺爺都忍不住從藥房裏鑽出來了。


  太爺爺閉上眼睛很享受的吸了吸氣,誇張得紀南笙都懷疑太奶奶是不是天天在虐待太爺爺,不然太爺爺怎麽會饞成這樣?


  飯桌上,太爺爺筷子就沒停過,顯然對章時宴的手藝很滿意。


  紀南笙夾菜時,手腕上的串珠落入太爺爺眼中。


  太爺爺看到串珠下麵吊著的小木牌,愣了愣,說:“阿笙,你手上戴的是什麽東西?”


  紀南笙停下吃菜的動作,看向自己的手腕。


  剛剛給太爺爺把脈是伸的另一隻手,所以太爺爺沒有看到她手上的串珠。


  她笑著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是章時宴自己打磨的串珠,我覺得挺好看的,就一直戴著。”


  這還是前兩天章時宴遞給她的。


  串珠上麵的小木片是當年還在念書時章時宴送她那條親手編織的紅色手繩上麵的,因為這是桃木的,章時宴說辟邪,上麵又有梵文的佛經偈語,於是那條手繩紀南笙就一直戴著。


  後來跟章時宴決裂,她離開之前將手繩放在了別墅裏,沒有帶走。


  這五年章時宴沒事的時候就會自己打磨佛珠,又用微雕篆刻在佛珠上麵刻下了佛經,然後串成一串串漂亮的手串。


  紀南笙回來之後,他就將當年那條已經褪色的手繩上的木片取下來重新串在了這桃心木的串珠上,。


  前兩天和紀南笙關係越來越好,他就親手戴在了紀南笙手上。


  太爺爺放下筷子,攤開手掌,“你取下來給我看看,我怎麽瞅著這麽眼熟呢?”


  紀南笙忍不住失笑,“太爺爺,這是章時宴親手打磨,親手雕刻的,又不是在市麵上就能買到的,您怎麽會覺得眼熟呢?”


  她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取下來遞給了太爺爺。


  章時宴給章念笙剝了一個白嫩嫩的蝦,沾了醬喂到章念笙嘴裏。


  聽到太爺爺說眼熟,他心中微微一動。


  雖然這佛珠這手串是他自己打磨雕刻的,但這東西卻是他仿照當年那串被毀損的佛珠來製作的。


  而小時候那串佛珠,在他被扔到孤兒院時就在他身上。


  他一直相信,那是家裏人留給他的東西,隻不過佛珠這種東西說常見也很常見,滿大街的首飾店都是,說生僻又很生僻,人家寺院裏的東西上哪兒去尋找線索?


  他根本就無法找到家族的蛛絲馬跡,於是這些年慢慢的也就絕了尋找家人的心思。


  反正,當年那些親人既然已經拋棄了他,至今也沒有找過他,那麽他找不找家人也沒有什麽必要了。


  章時宴凝視著太爺爺,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絲期待。


  太爺爺今年快一百歲了,見多識廣,也許知道當年那串佛珠的來曆?


  太爺爺扶著眼睛,將佛珠手串拿到眼前仔細觀察——


  一般佛珠都喜歡用紫檀木雕刻,尤其是寺廟裏那些真正德高望重的大師,誰沒有幾串小葉紫檀的佛珠?

  但這手串不一樣,是用桃心木雕的。


  太爺爺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又把小木片托在手心裏看了幾分鍾,然後才笑眯眯的交給太奶奶,帶著幾分留戀,說:“你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像那個人雕的?”


  太奶奶將串珠接過去,好奇的觀察起來。


  太爺爺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這才看向章時宴,微眯著眼打量著他,好像是在審度什麽。


  他好奇的問章時宴:“你怎麽想起用桃心木雕刻佛珠呢?一般雕刻佛珠都是用小葉紫檀,你這麽有錢,想必也不會差買木頭的錢吧?而且還是送給阿笙的,桃心木的可沒有紫檀的有誠意啊!”


  章時宴聽到太爺爺跟太奶奶說“是不是像那個人雕的”,心中一震,總有一種今天能夠知道自己身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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