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對秦景淵的殘酷懲罰(1)
江心。
小船上。
秦景淵趁著紀南笙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將手機拿出來準備聯係下屬,可他剛將手機拿出來,就發現了最糟糕的事情!
沒信號!
根本打不出去任何電話!
不對,即使沒信號他也還可以撥打110的!
然而秦景淵撥打了110以後,對方甜美的接聽了卻沒有聽他說話就假裝他這邊沒人說話而掛斷了!
秦景淵這才不敢置信的看向紀南笙!
紀南笙坐在桌子上麵,伸手到桌子下麵的一堆雜物中,緩緩摸出了一個信息屏蔽器。
她為了防止秦景淵打電話跟他的下屬們求救,早就將屏蔽器準備好了,但一開始沒有暴露屏蔽器的存在,看到秦景淵喝水以後她才借著坐著的姿勢,用桌子的遮掩,悄悄開啟了屏蔽。
至於秦景淵撥打110求救,紀南笙薄唇微挑,“我既然約了你來,就不會什麽準備都不做。唐宏鈺你認識嗎?在你給我打電話說你到了江邊,問我我在哪兒,我給你指了方向以後,我就轉頭給唐宏鈺打了電話,讓他幫我聯係警方的人,告訴警方的人,在接到你這個手機號的求救時不要理會——”
在A市打110,會直接轉入市內警局指揮中心,而唐宏鈺隻要跟那裏的老大說一聲,對方就會聽他的話,即使接到了秦景淵這個手機號的求救,對方也不會理會。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權力大的人可以隻手遮天,很多犯了重罪的人隻要權力夠大都可以無罪釋放,何況人家隻是幫唐宏鈺拒接一個求救電話?
她讓唐宏鈺告訴那邊的人,絕對不會鬧出人命,隻是想教訓一個人渣雜碎而已,對方知道不會出人命,自然不會違背唐宏鈺的意思。
當然了,紀南笙不知道的是,她打電話給唐宏鈺的時候,章時宴就已經默默的聯係過警察局那邊的人,早就已經跟對方交代過了,讓警察局的人不用理會秦景淵這個號碼的求救來電。
紀南笙不知道章時宴已經來了江邊,她到現在都還以為章時宴在陪章念笙逛街,而聯係警察局這事兒是唐宏鈺幫她做成的。
秦景淵聽到紀南笙的解釋,雙目猩紅,咬牙盯著她:“原來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給我下套的!”
“當然,你還真以為我是想跟你敘舊、私奔?”
紀南笙笑了笑,說:“如果不是你身體抗藥性比較好,喝了加了料的礦泉水也一直沒有倒下,我根本不會湊上去讓你親,惡心。”
她做了兩手準備,一個是礦泉水裏的藥,一個是特製的口紅。
礦泉水的藥起了作用,她就不用親吻秦景淵,不必用口紅來迷倒他。
誰知道他的身體抗藥性太好,她沒話找話的故意跟他說了那麽多話拖延時間,他都一直不倒下,沒辦法她才湊上去親了他,然後等待他藥性發作。
現在好了,看到他無力的跪倒在地,被他親吻的惡心感也終於可以抹消了。
秦景淵現在就像是被一隻鐵籠子困住的野獸,即使眼神再凶惡,即使心中充滿了想要將紀南笙殺死撕碎的暴戾,可他也隻能空想了,根本無法付諸行動。
他銳利的爪子,被紀南笙下的藥廢了,隻能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連端一杯茶水都會很費力,何況對紀南笙動手?
他隻能用眼神一遍一遍剜著紀南笙,但這樣的目光,對於紀南笙而言不痛不癢。
紀南笙優雅坐在桌子旁邊的小圓凳上麵,靜靜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瘋狂愛過的男人,這個曾經用最溫柔的目光凝視過他的男人此刻正用恨不得喝她的血吃的她的肉的目光看著她。
她表麵上看上去不痛不癢,但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疼的。
畢竟曾經擁有過那麽多美好的回憶。
即使知道是欺騙,可那時候依舊幸福過,憧憬過。
紀南笙低下頭,將眼中那一絲絲疼痛盡數掩下。
重新抬起頭時,紀南笙眼中隻剩下了冷漠和涼薄。
她微微抬著下巴,問秦景淵:“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對你嗎?”
秦景淵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如果在被下這個藥之前,他肯定不會知道紀南笙今天找她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知道自己被紀南笙下了藥以後,秦景淵就徹底明白了。
她今天在他麵前的笑意溫柔全都是在演戲,而演戲的目的是為了達成最終用囚籠困住他的目的。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嗬,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麽?
他當年背叛她利用她的事情,她一定全都知道了,畢竟她有一個好爺爺啊,他太低估了那個老人和她這個孫女之間的感情,以至於今天沒有防備的來了這兒。
而且這些天章時宴也真是挺能忍耐的,他一直以為章時宴並不知道他當年對紀南笙的欺騙利用,以為章時宴隻把他當普通情敵對待,所以才沒有找他麻煩,因此今天對紀南笙沒有任何防備,可現在看來,章時宴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那個男人隻是比較能忍罷了,從一開始,那個男人或許就已經看穿了他。
然而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得了,他落到了紀南笙手中,求生無望。
不過也沒有關係,等在江邊的兩個下屬如果一直看不到他回去,肯定會租船過來尋找的,隻要他們找過來了,他就會用最惡毒的辦法讓紀南笙生不如死!
紀南笙見秦景淵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著脫困的方法。
他不聽她的話,不回答她的問題,她也沒有什麽憤怒的心情,她隻是靜靜看著秦景淵好一會兒,才說:“我當年對你的心那麽真,那麽純粹,你為什麽要騙我?”
秦景淵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安安靜靜的等了幾分鍾,然後低下頭嘲諷的一笑,心中撕裂似的疼起來。
他騙了她那麽多年,如今成這樣的局麵了,麵對她的疑問,他依然不屑一顧,半個字都不想回答。
他內心深處到底將她當成什麽呢?
她也是一個人,她不是什麽可以隨意被人玩弄的物件,被人這麽利用欺騙,她的心會疼的。
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紀南笙心中有一個聲音說,會不會心疼,他又怎麽會在意?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你真心過,你心疼他不會為你疼,你快樂他不會為你快樂,你根本就不能牽動他任何情緒。
紀南笙雖然心中疼得不行,但也沒有一直沉默下去浪費時間,她下的藥最多隻有兩個小時的藥效,兩個小時以後他就不受她控製了。
撥了撥耳邊的頭發,紀南笙微眯著眼問他:“既然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我,為什麽時隔六年,你要回來找我?”
停頓了一下,紀南笙眼中散發著恨意,一字一頓的說:“我不相信你假裝失憶沒有什麽目的,告訴我,為什麽要回來假裝失憶接近我?既然你根本就沒有愛過,為什麽六年後要再次接近我!”
秦景淵聽到紀南笙這句顫抖著的問話,睜開眼看向她。
他想象中的流淚滿麵沒有看見,他隻看見了一張無比冷漠仇恨他的臉,他輕輕笑了笑,鄙薄的說:“既然當年都可以利用欺騙你,為什麽現在欺騙你你就會覺得奇怪?一時興起,想玩弄你不行嗎?”
紀南笙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緊,即使已經知道了秦景淵的欺騙,可沒有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時她心中還是有那麽一丁點幻想的,覺得他也許有什麽苦衷呢?
但聽到他用這麽輕慢的態度對她說出刻薄的話,她心口的疼痛加劇了一分。
在他眼中,她果然隻是個玩物。
紀南笙擠出一個笑容來,問他:“我一開始想著,你這一次回來接近我或許是報複當年我爺爺傷害你的仇,可仔細想想,又不像。你要是想報複我爺爺,會直接去京城找他,來找我是想做什麽呢?”
不等秦景淵說話,紀南笙就嘲諷道:“現在我不疑惑了,跟一個變態神經病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斷。你這種心理扭曲變態的人,任何不可理喻的事請你都做得出來。”
紀南笙低頭從桌子下麵的雜物中取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然後站起來走到秦景淵麵前。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景淵,問秦景淵:“能夠把很多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欺騙她們的感情,看她們為你痛苦難受,你心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挺得意的?”
秦景淵微眯著眼睛沒有回答紀南笙的話,而是一直盯著她手中閃著寒光的水果刀。
紀南笙也沒有指望過秦景淵會好好跟她說話,有問有答。
秦景淵不吭聲她也不以為意,蹲下來近距離的看著秦景淵,說:“花點心思就可以讓女人瘋狂愛上你,這種算計別人感情的事情,你做得也挺享受的吧?”
紀南笙不等秦景淵回答,又問:“秦景淵,是不是在你看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根本就不重要,你是不是以為你光是靠算計,就能夠牢牢拴住一個女人的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