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他是我各種意義上的丈夫
紀南笙還沒有繼續勸章時宴回車裏,就聽章時宴有點失落的說:“前段時間報紙雜誌甚至是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我出軌找女人的負麵新聞,我本來是想趁著今天這機會,跟大家澄清一下……不過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采訪,那咱們就進車裏吧。”
他用了一貫足夠讓紀南笙心軟的裝可憐招數,紀南笙看到這樣失落的他,對上他黯淡的目光,果然有些遲疑了。
保鏢二號也十分機警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哎,自從老板被曝光出軌、私生活不幹淨以後,咱們公司多少受到了影響,聽周秘書說,前些天的銷售業績下滑了不少呢,再任由這些負麵新聞炒作下去,不知道咱們董事長的形象會跌成什麽樣……”
保鏢二號一邊說一邊用小眼神瞟著紀南笙,在紀南笙看過來的時候連忙移開視線,裝作為雇主憂心、無意開口的模樣。
紀南笙見保鏢二號這樣子,根本就沒想到看上去特別老實巴交的保鏢二號是在偷偷幫章時宴,故意說這種話擾亂她的心緒的。
她很單純的抬頭看著章時宴,十分憂心的樣子:“公司真的受到影響了?”
章時宴默默地在心中給保鏢二號點了個讚,麵上卻沒有半分破綻,溫柔搖頭說:“沒有,不要聽他們誇大事實。這麽點事我能處理好,別擔心。”
紀南笙眉頭緊蹙,雖然章時宴說得很輕鬆,但紀南笙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這種有責任心的男人,一般對家裏人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哪怕發生了再大的事情,他們也都一肩扛著,不讓家裏人操心。
所以她寧可相信保鏢二號的話。
掃了一眼外麵那些擠擠嚷嚷的人,紀南笙低頭看向章時宴懷中的章念笙:“寶貝怕不怕?要不然先把寶貝放進車裏吧?”
章時宴立刻就懂了,紀南笙這是要跟他一起接受采訪的意思。
他勾唇輕笑一聲,然後掂了掂懷中的小家夥,說:“沒事,一家人出鏡也挺好,讓人家知道我有多幸運,有一個這麽溫柔漂亮的妻子,還有一個玉雪可愛的寶貝兒子。”
章念笙也躍躍欲試的表示:“媽媽不要,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車裏麵,我要跟爸爸媽媽一起,我不怕的。”
“真的不怕?”
紀南笙認真看著章念笙的眼睛,她知道很多小孩子很怕被陌生人盯著采訪,她擔心章念笙隻是鼓起勇氣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章念笙顯然跟她見過的小孩子不一樣,人家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紀南笙徹底服了。
既然兒子一點都不怕,兒子的爸爸又同意了讓兒子出鏡,她還能說什麽呢?
少數服從多數,那就一起秀個恩愛吧。
記者們一個比一個眼尖,早就看見章時宴和紀南笙之間的氛圍不對勁,現在又看到一米八六的章時宴微微低著頭跟紀南笙說話,這就更讓他們激動了!
要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心裏沒有一個女人,根本不會願意低著頭溫柔凝視著一個女人的眼睛,認真聽對方說話。他們隻會敷衍的看著前方,昂著下巴任由女人仰著頭跟他們說話。
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看出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來。
他們本以為章時宴對這個“第三者”隻不過是一時的新鮮,玩一段時間玩膩了就把人丟了,沒想到他對這個女人竟然像是真心的,太不可思議了!
於是章時宴那溫柔的一低頭,就被許多攝像機錄入了裏麵,第二天刊登出來時,誰都能夠從他眼神裏看出他對身邊女人的情意和體貼柔情來。
“章先生,請問您和您身邊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一個記者終於擠到了前麵,將手中的長話筒遞到章時宴麵前,眼睛閃亮閃亮的盯著章時宴,等著他回答。
同樣的,他身後的人也屏息凝神等著章時宴回答,其中幾個喜歡看熱鬧的還擠眉弄眼的看紀南笙的表情,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個“喬唯一”是個第三者,現在章時宴被提問,這個第三者肯定會心虛,會緊張吧?
然而紀南笙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隻是微笑著低頭用手指戳了戳章念笙的小嘴角,章念笙被閃光燈弄得眼睛有點疼,忙轉過頭看著媽媽,跟媽媽玩鬧起來。
章時宴正要回答問題,結果發現兒子在自己懷中小幅度的扭動起來,低頭一看,原來是被媽媽逗得抖著肩膀發笑,看到他低頭,兒子頓時用圓溜溜的大眼睛十分無辜的望著他,並且伸手指了指旁邊:“媽媽壞,媽媽戳我嘴角,不是我要亂動的。”
“……”
紀南笙也十分無辜的望著章時宴,一副“他們都是采訪你,我無聊了逗兒子玩玩兒也不行嗎”的無辜表情。
章時宴頓時好笑的勾了勾唇,兩個大小活寶。
他寵溺的低頭在紀南笙額頭上親了一下,“沒事,你隨便玩兒,有我呢。”
紀南笙見章時宴在這麽多人麵前親她,有點不適應的偏了偏頭,被章時宴抵著額頭笑著問:“寶貝,他們問我們是什麽關係,你說呢?”
其實這個問題章時宴可以自己坦誠回答,但是他心裏更希望由紀南笙來回答這個問題。
從頭到尾,這樁婚姻都是他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他沒有親耳聽到紀南笙對人承認過,現在當著媒體的麵,如果紀南笙能夠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們的關係,他想,他會高興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的。
紀南笙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透章時宴這點小心思,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章時宴,然後抬起頭,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前麵十幾個記者,淡淡開口:“夫妻關係,章時宴是我法律上、精神上、靈魂上……各種意義上都承認的丈夫。”
章時宴在紀南笙的話出口那一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滾燙的火炙烤了一下,又燙,又隱約有些疼。
因為幸福到了極致,而產生的輕微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