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吃醋也是情趣(1)
“你怎麽來也不先說一聲,我好下去接你啊。”
章時宴回頭看向來人,發現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很高興的對她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章時宴的溫柔和歡喜,讓紀南笙看得眼睛疼。
這個女人是誰啊?
為什麽一來就往別人的男人身上撲?而且還抱著那麽大一束月季花,而且那花的眼色還是火紅的,就跟那天章時宴送給她的花一模一樣!
我熱烈的愛著你——
這個女人捧著這麽一束花是想送給章時宴嗎?她知道紅色月季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最最重要的是,章時宴不可能不懂這花的含義,為什麽看到這個女人撲過來,章時宴沒有第一時間躲開,反而張開雙臂歡迎這個女人撲進他懷裏?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戀人呢!
紀南笙默默地看著那一對格外刺目的青年男女在廚房門口相擁,手中那顆飽受蹂躪的櫻桃終於被她徹底掐破了。
紅色的汁水兒蜿蜒而下,眼看著就要滴下去。
“媽媽——”
章念笙仰頭看著媽媽,他趴在媽媽懷中一邊聽媽媽講故事一邊張嘴等著媽媽的投喂,結果張了張小嘴沒有等到櫻桃,反而有一滴櫻桃的汁水兒滴在了他臉頰上。
他茫然的望著媽媽,這麽大這麽漂亮的一顆櫻桃,為什麽媽媽不給他吃,要掐破呢?
紀南笙聽到章念笙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一臉茫然的寶貝兒子,她抱歉的笑笑,扯了一張紙巾擦幹淨自己的手,然後才抹去章念笙臉上的櫻桃水兒。
一隻手真不方便,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夠拆石膏。
“沒事,咱們繼續講故事。”
紀南笙從盤子裏又拿了一顆櫻桃,喂進章念笙粉嫩嫩的嘴巴裏,低頭看了一眼故事書,跟章念笙念上麵的故事。
章念笙用手捧著童話故事書,在紀南笙念完一頁以後就翻頁,然後仰頭繼續接受媽媽的投喂。
櫻桃甜甜的,真好吃。
媽媽親手喂給他吃的,更好吃!
章念笙現在覺得自己真是幸福極了,而紀南笙現在的心情可就沒有那麽美妙了。
她一邊給章念笙講故事,一邊偷偷拿眼角的餘光瞄著章時宴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女人擁抱了章時宴一下就從他懷裏出來了,看到章時宴正在洗的草莓,說:“時宴哥哥你不是不喜歡吃草莓嗎?怎麽洗這麽多草莓啊?”
章時宴想說,本來是唐宏鈺點的草莓,但現在當著秦美萱說起唐宏鈺明顯不是什麽好主意,他笑著說:“笙笙要吃的,我記得你也很喜歡吃草莓,分你一半——”
“真的啊?時宴哥哥你真好,你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草莓,某個人就從來不知道,哼!”
秦美萱一邊說一邊怨念的抱著章時宴的胳膊蹭了蹭。
至於某個人,肯定就是唐宏鈺了。
唐宏鈺自己喜歡吃草莓,每一次大家聚會的時候,唐宏鈺都會將草莓端走放在他自己麵前,都不給別人吃,完全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別人也一樣喜歡草莓。
但她就知道唐宏鈺喜歡什麽啊,大家在農家樂玩耍的時候喜歡爭著搶著吃,她就會大殺四方幫唐宏鈺搶他喜歡吃的東西,朋友們都說,能有她這麽一個愛慕者,唐宏鈺是最幸福的了。
可惜那個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喜歡吃新鮮的核桃。那種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核桃,你一次能吃幾斤,特別嚇人。”
章時宴忍不住曲起手指輕輕在秦美萱額頭上敲了一下,秦美萱被章時宴戳穿了自己貪吃鬼的形象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幸福。
能夠有一個人始終記得自己小時候是什麽樣子,這種感覺多幸福啊。
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成長,沒有人知道自己小時候是什麽樣,沒有人記得自己的喜好,到老了的時候,連自己也忘了那些曾經或快樂或痛苦的往事,人生隻留下一片空白,多悲哀?
“時宴哥哥你真好……”
秦美萱感動的摟著章時宴的一隻手不放,剛剛在唐宏鈺那裏受了委屈,她就想在章時宴這兒找到安慰。
她在章時宴麵前就像是一隻歸巢的倦鳥一樣,什麽心防都放下了,隻想將最真實的自己表現出來,完全不需要任何偽裝。
她對章時宴的感情很複雜,既覺得章時宴像她哥哥,又覺得章時宴像她從未見過麵的父親,她控製不住自己,總喜歡跟章時宴撒嬌,明知道章時宴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可章時宴就是能夠給她一種可靠又安穩的感覺。
“……”
紀南笙看一眼,那兩人在膩歪。
低下頭給章念笙念了幾段,再抬頭看一眼,那兩人還在膩歪。
低下頭念完了一頁,章念笙都翻了頁了,抬頭一看,那兩人竟然還沒玩沒了!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紀南笙承認那個女人的確很漂亮,可章時宴怎麽可以這樣,她和章念笙還在這兒呢,章時宴就算不在意她,也不能不在意章念笙把,當著孩子和孩子母親的麵,跟另一個女人這麽卿卿我我的,他就不怕章念笙看了不舒服嗎?
低頭看了一眼章念笙,紀南笙默。
好吧,章念笙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爸爸在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章念笙根本就沒有一點不舒服,是她自己心裏不舒服……
她歎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章時宴和那個女人。
“媽媽,你怎麽不念了啊?”
章念笙慵懶得跟一隻波斯貓一樣趴在她懷裏,砸吧著嘴甜蜜蜜的吃著她喂的櫻桃,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仰著小腦袋一邊在紀南笙身上蹭蹭,一邊撒嬌讓紀南笙繼續。
紀南笙默默地捏了一把章念笙的小臉蛋,心中有一個聲音說:兒子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很能幹很敏感嗎,為什麽你爸爸都抱著別的女人笑得那麽開心了,你還不在意?
正在紀南笙抓心撓肺渾身不舒服的時候,章時宴和秦美萱進來了。
章時宴手上捧著一大束美麗的紅色月季花,而跟在他身後的女人則端著一碟飽滿鮮紅的草莓,笑吟吟的跟他說話。
章時宴來到病床邊,溫柔對紀南笙說:“這花放哪兒好?”
“……隨你。”
紀南笙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兒子的下巴,兒子被癢得在她懷裏亂動。
嗬嗬,故意的是嗎章時宴?
那是別的女人送你的花,想放在哪兒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幹嘛來問我?又不是給我的,你是故意來跟我炫耀,有女人給你送花了,你很驕傲是不是?
紀南笙的態度讓章時宴有點摸不著頭腦,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有點不冷不熱的了?
回頭看向身後的秦美萱,章時宴溫柔問道:“你覺得放哪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