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人被你們轉移到哪兒了
他隻綁架了一個紀南笙和一個章念笙,章時宴卻冒天下之大不韙綁架了十幾個人,並且都是公司的高層,依稀知道一些宋家的隱秘!
這些年來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手中多多少少有宋家的小把柄,可那些人都有公司的股份,隻要公司不出事,那些人就可以一輩子躺著拿錢,所以他從來不擔心那些人反水背叛宋家!
誰知道……誰知道被章時宴抓了那些人的家屬,那些人為了保住自己妻兒老小的性命,默默地選擇了站在宋家的對立麵,隻要他不滿足章時宴的要求,章時宴就會立刻將一幹人等帶到警察麵前,舉報宋家所有違法犯紀的事!
嗬,章時宴敢這麽做,就是仗著背後有紀家和唐家撐腰吧!
一般人綁架一兩個人都害怕事發以後被逮捕歸案,但章時宴大手筆的綁架了十幾個人卻麵不改色的來宋家堵他,一副“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跟你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就是仗著有唐家在背後,到時候可以抹去綁架人的痕跡吧!
這放在古代就是官商勾結,太囂張了!
“嗬,你派去我那個小別墅的人是不是希望落空了?你以為我會蠢得讓你們去把人帶出來麽?”
宋靳南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喝了一口茶,說:“人早就被我轉移了,就是防著你呢。”
章時宴對上宋靳南的溫潤眼神,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在眾人眼前的宋靳南依舊是溫潤柔和的,一點也不像是個會綁架女人小孩的劊子手,章時宴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低下頭自嘲的一笑。
他現在有什麽立場說別人呢,他自己也綁架了那麽多無辜的人。
“人現在被你們送到哪兒了?”
章時宴不想跟宋靳南多費唇舌,在他眼中,宋靳南已經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活死人了,這次不管怎麽樣,宋靳南都要付出代價,所以他連跟宋靳南虛與委蛇的心情都沒有了,一點好臉都不想給宋靳南。
宋靳南狠狠咬牙,垂在腿上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緊!
之前宋靳南聽到章時宴已經來到門口的匯報時就立刻讓人將紀南笙和章念笙轉移了,按照他和秦景淵設計中一樣,送到了那個小山下麵,一會兒就可以讓紀南笙出事,並且給秦景淵英雄救美的機會了——
章時宴現在跟他囂張?嗬,他也有秦景淵在背後做靠山,即使真的有個什麽事情,秦景淵也不會扔下他這個合作者不管的,他手中可有跟秦景淵談話的視頻和錄音,隻要秦景淵敢違約見死不救,他就會拉秦景淵陪葬!
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辦法了,誰知道自己當初是被秦景淵算計了呢,從喬諾被車撞那一刻,他就已經鑽進了秦景淵的套裏麵,他無法回頭了。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宋靳南重新看著章時宴,似笑非笑的說:“章先生把手中的所有證據交給我,我就告訴你她們現在在哪兒。”
停頓了一下,宋靳南勾唇說:“不知道章先生有沒有看最近的新聞?有很多市民突然熱心於‘放生’這個活動,有人放生烏龜,有人放生魚蝦……最不可思議的是,有人買了一大袋子毒蛇,在郊外好幾個地方放生了。”
“你敢!”
章時宴已經明白宋靳南的意思了,宋靳南將紀南笙和章念笙送到了被人放生了毒蛇的地方,如果他去晚了,紀南笙和章念笙被毒蛇咬了的話,即使報警了警察也不會判宋靳南的刑,因為宋靳南隻是將人帶到了那個地方而已,到時候完全可以辯解說,誰知道她們會被蛇咬呢!
甚至於宋靳南可以專門扔幾條蛇在路上咬紀南笙和章念笙,反正沒人能作證那蛇是他們放的,即使被咬了,紀南笙和章念笙也隻有自認倒黴!
宋靳南看著一瞬間暗沉似水的章時宴,笑著說:“我的做法不是跟章先生差不多麽?你讓人在警察局門口等著,隻要我讓你不高興了,你就隨時讓人進去報警。我跟你比起來可善良多了,我至少已經放了你的妻子和孩子,而那些毒蛇嘛……你妻子要是運氣好,也不一定會遇到,你說是不是?”
章時宴現在根本就不想再跟宋靳南這個神經病說話!
他立刻讓手底下的人全部拿出手機,查一查最近關於放生的新聞,看哪幾個地方被人放生了毒蛇,紀南笙就一定在那個方向!
可當他看到新聞時,一張臉變得鐵青!
新聞上說,那個市民其實也是個膽子小很怕蛇的,那人買了幾袋子小毒蛇以後雇傭人去放生的,隻列出了三個地方,但是還有幾個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兒!
“章先生,你現在將那些人放了,再把你手中的證據交給我,我就告訴你,你妻子和孩子在哪兒。”
宋靳南一臉微笑的看著章時宴,他敢肯定章時宴會首先認輸投降。
當時威脅章時宴說,他要是敢輕舉妄動就剁掉紀南笙和章念笙的手指頭腳趾頭,章時宴就不敢報警,現在紀南笙和章念笙隨時隨地麵臨被毒蛇咬死的危險,他還怎麽頑抗?
至於章時宴手中的人和證據,嗬,那些高層管理和幾個股東都是跟宋家利益相關的,雖然章時宴綁架了他們的家屬,但目前為止那些人還沒有被撬開嘴,一個個都是老滑頭,怎麽會輕易被威脅?
隻要章時宴把人放了,他將那些人的家屬捏在手中,就可以保證讓那些人將證據交給他,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威脅了。但如果章時宴不放人的話,那些人撐不了幾天就會拿出手中的東西出賣他了!
章時宴狠狠捏緊手機,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宋靳南,足足過了三分鍾才緩緩靠在沙發背上,看模樣就知道他同意了宋靳南的話。
他讓秘書打電話吩咐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撤走,至於被綁架的宋家職員的家屬們就留在原地不管,宋靳南可以立刻去接人。
宋靳南也將紀南笙現在的位置告訴了章時宴。
看到章時宴站起身來離開時,宋靳南眼中閃現著一絲惡意的笑,章時宴,等你趕到那兒的時候,你的妻子已經出事了,連英雄救美的人都不是你。
而章時宴離開宋家別墅時,一直冷若冰霜的嘴唇微微上挑,宋靳南,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麵前蹦躂,下一次見麵,就會是在監獄裏看到你了。
動了我的人,你以為你還能一點事沒有?
……
安靜的山間路上。
這裏因為沒有人煙所以道路沒經過修整,坑坑窪窪的,章念笙走了一會兒,紀南笙就將他抱起來了,這時候她就忍不住感謝章時宴,幸好他強迫她買了平底鞋,不然現在穿著高跟鞋走到這種路上,肯定會崴腳的。
母子兩人帶著微笑走在希望的道路上,但前麵兩千多米的地方,一輛車正在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