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有人暗中監視她五年了
“正好還可以做南瓜餅,這個可以放著,你和笙笙寶貝什麽時候餓了都可以拿來吃。”
章時宴低頭麻利的處理手中的一片南瓜,眼中滿滿都是柔情。
紀南笙嗯了一聲,心裏燙燙的。
他怎麽能這麽好呢……
紀北霆本來準備來廚房拿一瓶酸奶喝的,結果走到一半,看到妹妹和妹夫這融洽溫馨的畫麵,頓時止住腳步默默的回去了。
那兩個人明明沒有秀恩愛,為什麽他會有一種被秀了一臉的感覺呢!
半個小時以後,章時宴做的早餐新鮮出爐了。
為了照顧不能下床的章念笙,大家將早餐拿到章念笙病床前麵,陪著他一起吃。
要不然他一個人在裏麵可憐巴巴的的啃包子,其他人在外麵熱火朝天的聊天,這孩子肯定會委屈得眼淚汪汪的。
章時宴拿毛巾給章念笙擦了擦手,然後將一個還有點燙的香煎餛飩放在他手中。
“就這麽拿著吃吧,你現在拿筷子和勺子不方便。”
章時宴拍拍兒子的腦袋,微笑著說。
章念笙其實最喜歡自己用手拿著吃了,但沒有受傷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個比其他小屁孩成熟穩重得多的大孩子,所以必須端著架子,規規矩矩用筷子和勺子,極少時候才會用手直接拿。
看了一眼爸爸媽媽和舅舅,再咬一口手裏的香煎餛飩,章念笙彎了彎眼睛,他突然覺得,受傷也蠻好的。
當然了,如果這個時候幹爸也在這兒就好了!
……
一家人溫溫馨馨的吃完早餐,章時宴派出去的保鏢也回來了。
保鏢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同伴們在客廳裏吃陳媽帶來的早餐,那群大牲口已經將美味的早餐一掃而空,就給他留了一堆空空的盤子碗碟,頓時氣得瞪了幾個同伴一眼!
章時宴一出來就看到了氣鼓鼓的保鏢,掃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碟,他了然的笑笑,指著自己一家人吃不完的各種美味早餐。
保鏢眼前一亮,連忙道謝,自己家老板真是大方得沒話說,他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也能拿給他們這些保鏢吃,豈不是等同於老板他親手給他們做吃的?
想一想就覺得渾身都是勁兒!
章時宴等保鏢吃完了早餐,才和保鏢一起走出去,聽保鏢說打探的情況。
“昨天的確有人在錢家的餐廳鬧過事。”
保鏢擦了擦嘴上的油漬,一臉認真地看著章時宴,“錢家在市內有三家連鎖店,我每一個都去看過了,而這三家連鎖店分別於昨天中午兩點,下午四點,傍晚六點的時候各自被人找茬鬧過事。至於錢家的其他餐廳,因為都不在本市,所以我暫時還沒有查到消息。”
章時宴聞言點了點頭。
既然昨天下午六點的時候黑豹都還在認認真真的履行承諾,完成他交代的事情,那麽那個背後收買了黑豹的人應該是昨天晚上才找到黑豹的。
“老板,今天我去的時候錢家餐廳關門了,聽說這幾天都不會開門營業。”
保鏢想起自己問到的事情,又跟章時宴說了一句。
章時宴勾唇,看來錢永波還挺敏銳的,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找茬,所以索性關門大吉,等上幾天再開門看情況。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章時宴忽然皺緊眉頭。
錢永波關門的事情,跟那個背後收買黑豹的人會不會有關係?
按理說,他找黑豹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人怎麽會知道他曾經給黑豹下過教訓喬諾的命令?那個人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到黑豹他們去錢家餐廳鬧事了,那個人才出手了,會不會是因為黑豹他們去鬧事,露了馬腳?
錢永波的餐廳突然關門,會不會是那個隱藏著的人授意的?他們早就有聯係了,還是最近才狼狽為奸的?
章時宴覺得,抓住錢永波了或許能夠查到一丁點蛛絲馬跡。
他立刻讓保鏢去堵人。
四個保鏢全部派出去了,而且還找了幾個在道上混的人,這麽多人堵一個錢永波應該不困難。
章時宴看著保鏢們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眉頭依舊緊鎖著。
如果錢永波已經提前逃走了,他現在即使派出去再多的人也抓不住錢永波了。
不過抓不到錢永波還可以抓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和妹妹都可以抓來做人質逼錢永波出現,即使這些人也都跑了,那麽那個在RB國的女明星也可以利用一下,這幾年錢永波不是為了這個女明星屢次跟他作對麽,想必這個女明星在錢永波心中的位置很不一般。
正在章時宴準備進去時,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
章時宴拿出手機,發現是那個早已經去了Z市的偵探朋友。
他挑了挑眉,按下接聽鍵。
“喲,你還沒死呢?這麽多天沒有消息,我還以為你死在那邊了。”章時宴習慣性的損了那個損友一句,然後感慨道:“等你查到消息,我這邊都已經知道結果、塵埃落定了。”
章時宴那個偵探朋友一聽他這麽說話就不高興了,憤憤不平的說:“章時宴你是不是想賴賬!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付錢了?沒你這麽辦事的啊,我剛剛到Z市三天就把喬唯一的各種資料發給你了,但是你說這些跟沒有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麽蛛絲馬跡,我才拚了命的在這邊一直調查,我花費了這麽多時間,你竟然想賴賬不給錢,我要去你公司門口坐著鬧事!”
章時宴忍俊不禁,他們這樣互相開玩笑早就已經習慣了,漫不經心的說:“本來沒有打算賴賬的,既然你提醒我了,那我就……”
“等等等等!”
損友著急了,他是個財迷,損失一點錢都會心疼好久的,連忙說:“你等一等,我這裏有一個重磅消息絕對能夠讓你花大價錢買下來!”
“嗯?什麽重磅消息?”
章時宴聞言也端正了態度,不再跟朋友鬧著玩。
如果真的有什麽很重要的消息的話,聽一聽也是可以的。
損友在那邊好像在翻閱什麽資料一樣,紙張翻得嘩啦嘩啦的響,過了將近半分鍾,損友才翻到自己要的東西。
他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的說:“我查到,喬唯一身邊一直有人在監視她。”
章時宴神色一緊!
五年前真正的喬唯一去世以後,在Z市生活的那個“喬唯一”就成了紀南笙,如果有人一直在監視喬家的人,那麽,那個人到底是監視的死去的喬唯一,還是監視的紀南笙?
損友一本正經的說:“喬唯一住在佳和小區,而就在她那棟樓的對麵,有一個兩居室,裏麵住著一個單身男人。那個男人隨時出入都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墨鏡,我問了一下,小區裏的人都說這個人很少出門,每次出門都是買生活用品,而這個男人的鄰居則說,這人不出門的時候就呆在家裏什麽動靜都沒有,跟沒人在家似的。”
“這沒什麽奇怪的,奇怪的是,喬唯一離開Z市以後,這個人也不見了,鄰居們看到他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然後我就好奇了,趁著夜深人靜鄰居們都睡覺了的時候,悄悄的撬門進去看了一眼,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損友不等章時宴回答就自己拍了一下桌子,很誇張的樣子,說:“我看到了一架望遠鏡!我試了一下,從那個角度看過去,正好是喬唯一的家!”
章時宴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手指握緊走廊上的扶手,一字一頓問:“那個男人是什麽時候搬到喬唯一家對麵的?”
損友說:“五年前啊。”
章時宴狠狠握緊手指,手指上青筋直冒!
一開始他心中還存著一絲絲僥幸,心想,這個男人或許是宋家的人派過去監視那個死去的喬唯一的,可這個男人竟然是五年前才開始搬過去的,也就是說,那個人監視的是如今的“喬唯一”,是頂著“喬唯一”容貌的紀南笙!
到底是誰?
不是他,也不會是紀家的人,如果紀家的人早就知道紀南笙在那裏,這些年也不會一直尋找了。
可除了他和紀家的人之外,又有誰會花費這麽大力氣去監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且監視了五年,竟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紀南笙的事情,就好像隻是一直在默默的看著她,什麽不該做的都沒有做一樣……
這種感覺讓章時宴心中莫名的煩躁,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都不知道她躲到哪兒去的時候,竟然有人一直知道她的行蹤,甚至一直在暗中觀察她!
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麽!
章時宴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
扯了扯脖子前麵的領帶,等自己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以後,他加重語氣緩慢的問手機那頭的人:“你能查到那個暗中監視喬唯一的男人是誰嗎?”
損友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我還真沒辦法……咳咳,我查了一下住房信息,這個人是用一個老奶奶的名字買的房,但那個老奶奶是個孤寡老人,一年前已經去世了,也沒人知道她跟誰來往過……所以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住在房子裏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