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我要你和我結婚
章時宴對自己保鏢的辦事能力十分滿意,而且這保鏢的聰明簡直讓他有些意外,如果不是他自己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沒有沾染過毒品,他都要懷疑那透明袋子裏的是不是真的毒品了!
陳雲哲看了一眼那個小袋子,那白色的粉末讓他一陣止不住的發抖!
眼看保鏢在用注射器吸取毒品了,他雙眼一閉,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咬牙道:“章先生,我說!我全都說!”
章時宴麵上不動聲色,揮揮手讓保鏢暫時站到一邊。
陳雲哲看到保鏢離遠了一些,才鬆了一口氣,將秦景和跟他之間做交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章時宴。
章時宴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真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一派君子之風的秦景和,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為什麽?
為秦景淵報仇?
嗬,真是笑話,秦景淵的死跟他有什麽關係?
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如果不是那張DNA鑒定結果被人調了包,他早就跟紀南笙相認了,也許章念笙和喬諾之間就不會發生衝突,章念笙就不會受傷,他也不會因為憤怒而找人對付紀南笙……
這一切,他都要找秦景和這個罪魁禍首討回來!
……
紀南笙在保姆的帶領下走進了宋靳南家。
宋靳南的家跟章時宴的家不同,章時宴家裏依舊保持著她當年離開時的樣子,清新素雅簡潔,而宋靳南家裏則是處處奢華,就連客廳那邊的博古架上放著的都是真真切切的古董,紀南笙瞄了一眼,其中一個玉器擺件,市麵上應該價值四百多萬。
這種古董隨隨便便就放在客廳裏,也不怕被人順手牽羊偷走了。
宋靳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家居服,略顯寬大,靜靜坐在客廳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詞典,正在認真看上麵的東西。
他麵前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還有一碟水果,一碟雪白的點心,都在他一伸手就能夠拿到的位置。
“先生,喬小姐來了。”
保姆眼中的紀南笙是“喬唯一”,所以一直叫她喬小姐。
宋靳南聽到聲音側眸望過來,看到紀南笙,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請坐。”他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腿,對紀南笙說:“原諒我不能站起來迎接你了,抱歉。”
紀南笙走過去坐在他對麵,說:“您不用這麽客氣,我又不是什麽尊貴的客人,哪裏用得著您站起來迎接。”
宋靳南笑著打趣道:“怎麽會不尊貴?不尊貴的客人可不會讓章時宴章先生親自送過來啊。”
紀南笙噎了一下,章時宴送她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了,沒想到宋靳南這麽直接,剛剛見麵就把她的身份給戳穿了,讓她都不好意思再裝神秘了……
她輕咳一聲,說:“實在是不好意思,之前宋先生您問我真實身份……我當時還沒有跟章時宴相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瞞著您沒有說,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會介意,”宋靳南儒雅微笑,“這是紀小姐您自己的私事,您願意告訴人,不願意告訴人,都是您自己的權力,旁人無權幹涉您什麽。”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了一番,才把話題轉移到喬諾身上。
宋靳南說,喬諾今天要去幼兒園上課,所以現在人已經在幼兒園了。
紀南笙驚訝的看著宋靳南,有點不理解宋靳南的意思,“可是宋先生不是說……讓我來這兒見見喬諾嗎?她已經去幼兒園了,那您讓我來這兒是為了?”
宋靳南將手中的法文詞典推到一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氣撲鼻的綠茶,然後坐姿端正的看著紀南笙。
紀南笙被他這麽端正的樣子弄得也嚴肅起來。
難道是要說什麽大事兒?
宋靳南凝視著紀南笙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道:“之前我的提議,紀小姐應該還記得吧?我說,咱們為了喬諾的健康成長,最好登記結婚——”
“宋先生……”
紀南笙打斷宋靳南的話,有點尷尬,宋靳南怎麽又說到這個事情了?
她低著頭說:“既然您知道我是紀南笙,那麽您也應該清楚,我幾年前就已經跟章時宴結婚了。目前,我是章時宴的妻子,是章念笙的母親,我不可能現在跟章時宴離婚嫁給別人。”
停頓了一下,紀南笙又補充說:“如果您想給喬諾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您可以精心挑選一個賢惠善良的女人做喬諾的母親,有一個善良耐心的母親陪伴她,一樣能夠讓她保持快樂的心情,健康的成長。”
宋靳南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想強求,可喬諾那孩子……她死心塌地的隻要您這一個母親,別的人她都不要。”
紀南笙搖搖頭笑道,“可是我的親生兒子,他也隻要我這一個母親。我不可能做到兩個孩子都不辜負,除非喬諾願意跟我一起去章家生活……”
“但那樣的話,她又必須得離開自己的親生父親了,不是麽?”宋靳南看著紀南笙,微微眯了眯眼,忽而笑著問:“所以在兩個孩子之間,紀小姐您選擇的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想要放棄喬諾,是嗎?”
紀南笙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可嘴上卻說不出口。
喬諾是她養了五年的孩子,她對喬諾的感情不是假的,她的確拿喬諾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讓她親口承認她為了另一個孩子要放棄喬諾,她真的說不出來,心裏在愧疚,在隱隱作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舍不得讓喬諾離開她。
但她沒有別的辦法,如今她的親生兒子也需要她。
比起喬諾,這個親生兒子從生下來就沒有媽媽,這孩子比喬諾可憐多了,非要讓她在親生兒子和喬諾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她肯定不會再次拋棄親生兒子,再次讓親生兒子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
紀南笙的沉默,宋靳南都看在眼中。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某個角落,瞥見一抹鵝黃色的小裙子影子,薄唇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