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爸爸喂我
黑豹點頭,說得頭頭是道,“知道知道,錢家祖上出過一個禦廚,留下了一本菜譜,但之前錢家那些祖宗們都不擅長做菜,又不想將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平白便宜了別人,就一直藏著沒拿出來。直到三十年前,錢先生娶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妻子,看了菜譜之後嚐試著去做,結果真把裏麵的一些菜肴做出來了!”
“後來錢家就靠著這位擅長做菜的錢夫人而崛起,從一個小餐館慢慢發展成了大餐廳,然後又在A市附近的省市裏開了十幾家連鎖餐廳。那些連鎖餐廳裏的菜式都加了錢夫人靠祖上留的東西研製改良的獨家醬料,加了這醬料做出來的菜,味道比一般餐廳高兩三個品階,因此錢家的餐廳如今名聲很大,錢家也一躍成為了A市的小富豪之一。”
“聽說錢先生和錢夫人如今老了,關於秘製醬料的東西她想傳給自己的女兒。而那些連鎖餐廳,則是交給了他們的兒子,錢永波先生。一雙兒女,各自繼承一樣東西,不偏不袒十分公平。”
黑豹說完,抬頭看著章時宴,等著章時宴開口說話。
章時宴見黑豹對錢家這麽了解,點了點頭,說:“錢家那個錢永波,我看不順眼很久了。那種沒什麽背景的小餐廳,偶爾去找點茬鬧鬧事你們會吧?”
黑豹驚訝地睜大眼睛,章時宴好端端的怎麽會找人對付錢永波那種低調生活的富二代?
說起來錢永波的名聲還挺不錯的,為人低調,踏踏實實認真做事,也就隻有前幾年追一個女明星時瘋狂了一點,據說為了那個女明星不惜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
等等!
那個女明星後來不正是因為跟章時宴傳緋聞,然後被章時宴出手教訓,最終不得不去了RB國拍三級片嗎?
黑豹一下子明白了!
他有點為難地看著章時宴,遲疑道:“雖然跟章先生的背景比起來,錢家算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小蝦米……但他們如果想對付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小混混,是十分輕鬆的,萬一他們報警,警方肯定……”
“隻要你們不鬧過頭,我保你們沒事。”
章時宴看著黑豹,微眯著眼帶著一絲警告:“記住我說的話,不要鬧過頭,如果像今天一樣,做一些在我要求範圍之外的事情,到時候你們因此被抓了,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黑豹感覺到章時宴身上的威懾力朝自己逼來,頓時彎下腰謹慎地說:“章先生您放心,那幾個小混蛋我會教訓他們的,您剛交代的事情,我也會讓他們把持本分絕不會做出在您要求之外的事情!”
章時宴點頭,“這事如果辦得好,之前答應給你們的錢,周秘書會按時把剩下的另一半匯到你們賬戶上。”
“謝謝章先生賞我們飯吃,我這就去,一定讓您滿意!”
黑豹頓時笑開了,章時宴可是個大方的主顧,之前周秘書承諾給他們的錢,隻要他們能把事情辦好拿到那些錢,兩年之內不用接生意都能舒服愜意的生活了!
章時宴看著黑豹離開,然後站在醫院外麵等了大約五分鍾,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保姆陳媽。
陳媽是由家裏的司機開車送過來的,拎著一個大保溫桶,上前說:“先生,您要的山藥烏雞湯,我燉了兩個小時,骨頭都燉爛了,營養全都在湯裏,保證笙笙吃得香!”
司機拎著另一個大餐盒過來,說:“董事長,這是米飯和粥,您也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不能餓著自己啊!”
章時宴微笑著都接了過來,這兩個人雖然是他雇傭的外人,但很多時候對他的關心,更像是親人一樣。
這也是為什麽司機大叔幹活老是出岔子但始終沒有被炒魷魚的緣故。
章時宴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也是個念舊的有人情味的人。
“大叔家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對對對,托董事長的福,我兒媳婦沒事,醫生說隻要注意點,多吃一些含鐵含鈣的東西就好了。”
司機大叔說完,遲疑著看了一眼保姆陳媽手中的山藥烏雞湯,他明明記得他老婆給她兒媳婦也是燉的這種湯,據說是安胎補血的,董事長讓陳媽給小少爺燉這種湯喝,真的沒有關係嗎?
司機大叔腹誹著,但沒有說出來。
章時宴見司機大叔家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也就放心了。
他讓司機大叔把紀南笙的車開回小區裏,停到他的車庫中,車玻璃壞了停在外麵容易被盜,至於4S店,現在已經關門了,明天再說。
保姆陳媽也會開車,於是司機大叔開車紀南笙的車,保姆陳媽開著剛剛司機大叔開來的車,兩人一起離開了。
章時宴一個人拎著兩個大大的保溫桶,走進醫院裏麵。
他回到大臥室時,紀南笙已經把章念笙哄睡著了,她自己也快睡著了。
之前本來就在睡覺,是章時宴將她叫醒的,現在沒事做,自然有些犯困,想再次睡覺了。
章時宴進來,看見章念笙睡著了就放輕了腳步,提高手中的保溫桶,對紀南笙示意,讓她出來吃東西。
紀南笙點點頭,她有點餓了。
她小心翼翼將自己被章念笙抱著的手抽回來,輕手輕腳準備下床。
哪知道還沒有穿上鞋子呢,就聽見身後章念笙呼嚕嚕醒過來了,“唔……你去哪兒?”
章念笙揉著眼睛,十分困乏地望著紀南笙的背影。
他剛剛睡得正香,可抱著的手抽出去以後懷中空空的,就連做夢都一陣陣的失落,於是就醒過來了。
章時宴本來看見章念笙睡著了就沒有打算吵醒他,睡著了就不痛了,吵醒了又要忍受痛苦。
如今見章念笙已經醒了,索性讓他喝點湯再睡覺。
“媽媽起來吃東西,寶貝兒也喝一點湯再睡行不行?”
章時宴將保溫桶放在大臥室的桌子上,溫柔問章念笙。
章念笙身上有傷,但不是不能夠坐起來,隻是會吃力一點而已,可現在他就像個被寵壞了的小王子一樣,懶洋洋躺在床上,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說:“爸爸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