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一身驕傲> 第90節:第二十一章醉看清風入簾(4)

第90節:第二十一章醉看清風入簾(4)

  疑惑如一條紐帶,開始綿延,五官靜下心一想,總覺得這事透著無比的怪異,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她轉過一亭子,延著走廊直下,轉過彎角之際,便聽得砰的一聲,緊接著便聽到了一個宮女的驚呼聲,以及一道冷肅的聲音:"該死的。"五官抬頭,便見到了前方不遠處,戰善正扶起一旁的宮女,那宮女一見是戰善,已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將軍,奴,奴,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沒事,去吧。"戰善並不動怒,依舊是一臉的冰冷,讓人看不出他心裏的喜和怒來。


  "謝將軍。"宮女如惑大赦,匆忙跑去,仿佛多待一刻,便會有殺頭之禍,隻是一會,便已跑得毫無蹤跡。


  "等——"戰善剛要問些話,此時,哪還有那個宮女的影子,不禁納悶地暗想:他長得有這麽嚇人嗎?

  "將軍。"五官原本想離開,但二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接近,她一走,反倒落個不敬的罪名,因此五官隻得走近,對著戰將福了一福,便欲離去。


  "等一下。"戰善一見是五官,原本冰肅的神情更如霜凍般凝結起來。


  五官見他臉色一沉,心中也不快,她知道這個將軍和皇帝一樣厭惡著自己,她亦不想跟他有著怎樣的關係。


  "是,將軍有何吩咐?""皇上在哪?""禦書房。""我已去過禦書房,皇上並不在那裏。"五官心中微訝,隻道:"那奴婢就不清楚了。""不清楚?你是皇上身邊的隨侍,怎麽會不清楚?""將軍可能忘了,奴婢隻是負責皇上的夜寢時間,其餘的事是由李總管負責的。"五官冷冷地道。


  見戰善冰冷依舊,五官輕輕一福,道:"將軍如果沒事吩咐,奴婢告退了。"說完,便不再看戰善一眼,從他的身邊繞過。


  望著五官的背影,戰善搖搖頭,喃語:"真是個刁奴。"然而,戰善沒有料到的是,就是他口中的這個刁奴,在最後竟然成為了他終身要保護的主子,並且為了她傾盡了他的一生。


  望著眼前的兩條走廊,戰善稍一猶豫,便往直通禦花園的琉璃珠瓦廊走去。


  "皇上,您對安安有何不滿?"禦花園的白玉雕築的亭子裏,宰相古樓生正與皇帝飲茶下棋,當下了一顆碎子後,古樓生悠悠地開口,那模樣,就像論談的仿佛是一件雲淡風輕的事。


  "朕喜歡安安。"皇帝舉手落下一子,將盤中的一方黑子吃個幹淨。


  "那為何至今都不立後?"古樓生專注地下著棋,時不時地皺眉看著局勢,慎重地在白棋旁落下一黑子,"立後是皇上的家事,臣下們自不會多言,皇上不必顧慮朝

  廷內鬥。"皇帝不語,甩出一子,輕易地便將古樓生剛下的子給吃了。


  看著棋中局勢,古樓生抬頭望著這個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皇帝,道:"對於盤中子,皇上已然粒粒吃盡,心有餘,力更足,看來,皇上不立後,並非因為朝廷大臣之勢了。""古相是個聰明人,朕立安安為皇後是遲早的事。"皇帝站了起來,抬望藍空。


  "臣鬥膽想問皇上,這遲早是幾時?"皇帝轉身望了古樓生一眼,視線劃過地麵,當他再度對著空中雲海時,道:"平呈十兩年五月初十,將是朕迎娶當朝宰相古樓生之女古琴安為後之日。"平呈十兩年五月初十?古樓生驚訝,心中一算,那不是兩個月後的今天嗎?

  "朕不瞞你,"皇帝道,"安安和秀麗二人讓朕難以取舍,三年來,朕始終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管理這後宮。"還有她,皇帝在心裏暗忖:對她若有似無的情也困擾著他三年,他每天都在注視著她的日子中度過,她在做什麽?她在想什麽?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神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對她的喜愛,關注已然超出了他對她的排斥和厭惡,甚至於,連安安和秀麗也在他的腦海裏消失。


  "既然如此,皇上又為何突然間想立安安為後了呢?"古樓生生為一代宰相自不會被皇帝如此輕巧的話給搪塞過去。


  "秀麗入宮已那麽多年,以古相的耳目,恐怕早就清楚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了吧?"皇帝冷哼一聲,古樓生在皇宮裏的耳目,他又怎會不清楚?

  古樓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逃避,道:"皇上英明。"沉吟了半晌,古樓生又道,"不過,臣聽得一些奴才們說,皇上最近寵幸了一名宮女,不知道是真是假?"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皇帝一眼。


  "朕寵幸了誰難道還要古相來批準不成?"皇帝眼色一冷。


  "臣不敢,隻是臣恰好聽說了那宮女的名字,臣就奇怪了,這宮女的名怎麽與安安身邊的一個奴才相同呢?都叫五官。"古樓生偷看了皇帝一眼,卻見皇帝的臉上並無多大變化,靜得出奇。


  "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皇上喜歡上了這奴才?""怎麽?你連朕喜歡誰都要知道嗎?""臣不敢。"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站著的李得勝匆匆走了過來,對著皇帝道:"皇上,戰將軍求見。""宣。""是。"當皇帝坐定後,戰善已至。


  "臣見過皇上。"戰善行了一禮,便起身,又朝古樓生抱了抱拳。


  "將軍行色匆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古樓生見戰善的臉上不若平時的冷肅,奇道。


  "古相說得是,皇上,臣

  在聖城抓到了幾個-拜蠱教-的教徒。"皇帝與古樓生對視了一眼,麵色凝重。


  "拜蠱教的人在聖城出現?難道應熊立要開始下手了嗎?"古樓生緊皺了眉頭,神情亦不見得平時那般輕鬆。


  "這還不能肯定,臣隻覺奇怪,這麽多年他們都沒有蹤跡,為何現在卻出現在-聖城-重地,難道他們不怕被我們發現嗎?"戰善一臉凝重地道。


  "自不量力,這個皇位朕已穩坐了十兩年,他還能搶得走嗎?"皇帝冷笑。


  皇位?一旁的古樓竹想起十兩年前的宮亂,臉上竟浮起一抹柔情,已是許久未曾肆想的容顏浮上了他的腦海,她,過得好嗎?

  "皇上,今晚開始,臣將會在皇宮的四周圍加派人手,以防他們夜襲。"戰善已然是戒備的狀態,"對於宮中人的出入,臣亦會派人查個仔細。""不用,你這樣做反會讓人生疑,宮中人多口雜,誰知道會不會已有他們人的耳目呢?朕對這些耳目可總是防不勝防啊。"皇帝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古樓生。


  古樓生嗬嗬一笑,對皇帝的意有所指毫不介意。


  戰善在一旁笑了笑,知道這古相雖然在宮中耳目眾多,但大都是為皇帝效力的,便對著古樓生道:"古丞相,宮中可有什麽動靜?""沒有,一切都如平常那般。"古樓生搖搖頭。


  "皇上,臣有一事想不通,"戰善道,"臣覺得這次拜蠱教似乎是故意現身讓臣知道他們在聖城的行蹤。""故意?"皇帝眯起了眼。


  "是。""這就奇怪了,他們為什麽要故意?"古樓生奇道,"拜蠱教行事向來隱藏,更擅長於暗殺,怎麽可能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呢?""他們這是在向朕宣戰。"皇帝冷哼一聲。


  宣戰?那不是應熊立的作風,古樓生目光深沉,應熊立這人陰沉可怕,隻會暗中下手,怎可能明著來。


  古樓生突然想到,如果這不是宣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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