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二選一的答案
袁翔起身，兩人準備離去。
“等會！”筱嫿坐在那矮矮小小的凳子上聲音冷凝的喊道。“袁翔，我時間比較急，所以這件事上我希望你別耽誤太多時間，能快就不要慢。”
袁翔比出個OK的手勢，章豐已經急不可耐，見筱嫿站起身主動推著她往外走。
袁翔的車停在巷子口，離開的時候都是坐他的車離開。
梁涴鎮並不算大，能提供娛樂的地方也不多，所以隻是隨便找了家娛樂會所。
站在門口，筱嫿看看時間，便突然提到。“昨晚趕車沒休息，你們去玩吧，我回酒店休息。我住在樂嘉205號房，準備說事的時候再叫我吧。”
有了上次醉酒的經驗，筱嫿就不想在外人麵前出醜了，兒時同伴相聚少不得會說想要敘舊碰一杯，這一杯下肚她就得歇菜的酒量就不去獻醜了。
兩人都沒有強求，袁翔讓他的跟班送筱嫿回酒店，筱嫿知道這不是關心，而是擔心她說的是假話，萬一她突然跑了袁翔就得費事了，所以需要一個人去給他探探筱嫿的情況他才能放心。
“謝了。”三人都心知肚明，筱嫿就不多嬌作了，畢竟她沒問題不怕袁翔探底。
“我們之間哪裏需要這種客套話。”袁翔擺出一副不需要見外的表情，還特意叮囑跟班照顧好她。
“回去的時候給你帶點咱們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章豐見狀對筱嫿說道。
筱嫿也不客氣，點點頭轉進車裏。
目送著筱嫿離開，兩人走進會所，身穿旗袍的女迎賓上前迎接，詢問是要包廂還是卡座。章豐選了卡座，迎賓立即將兩人領到空座去。
坐到位置上，點了酒，喝了幾杯話匣子就打開了。章豐是個善於調節氣氛和狀態的人，所以在這種熱鬧放肆的氣氛裏，他自然也不會在這裏抒發情懷。“袁翔，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麽找筱嫿來？”章豐還混著這條路，對於規矩他還是懂的。筱嫿那點伎倆大家心裏有數，帶個女人去行事也不方便。
“這事晚些你就知道了，我不找沒用的人參加。你也知道行有行規，咱們走這條道上的能接任務的哪個不需要點方便？找你們來確實是大家老熟人了，做起事、說起話來沒必要那麽講究。”袁翔點了支煙，吸了兩口，吐出幾個煙圈後緩緩到來，他說這話時並沒看著章豐，卻是盯著麵前的酒，似是有所隱瞞。
雖然是兒時同伴，但對方不想說，章豐也不好非逼著別人說，所以隻是將事情往一邊放，沉浸在周遭的氣氛裏玩樂。
一直到晚上七點，袁翔和章豐才出了娛樂會所，兩人混身酒氣，但雙眸卻清晰，不見絲毫醉意。
兩人在新街區的小吃攤上給筱嫿打包了食物後，就趕回了酒店。
“你先吃，等會談。”章豐將晚餐交給筱嫿後，和袁翔各自回了房間。
筱嫿並不算太餓，隻是隨便吃了點，這些東西在他們小時候都是眼巴巴想吃的，現在卻成為了無關緊要的了。
那時候，他們偷來的錢和東西都必須交給孤兒院裏的大人，想留點在身上被發現後都會被打，所以對於在外麵吃零食都很難，更別提想要在外麵吃燒烤肉類的東西，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奢侈。連孤兒院裏的夥食一周才能見一次肉。
筱嫿剛將東西收拾好，開窗將味道散散，就聽到敲門聲響起。“進來吧，門沒鎖。”
房門打開，兩人走進來，看著兩人穿著睡衣的模樣，筱嫿心裏低咒一聲。
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吧，兩人大男人晚上穿著睡衣走進她的房間裏，那場麵怎麽想都很奇怪，這兩人難道就不能注意到點形象嗎？
重重的歎了口氣，在兩人坐下後筱嫿故意選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下，臉上滿滿的表示出不認識這兩人的想法。
“別害怕啊，有沒打算對你如何。”章豐撩撩他那半幹不濕的頭發，風流的說道。
送給他一個白眼，筱嫿更是無語。“你兩確定不是在玩我嗎？約定好開睡衣派對，逗我玩呢？”
談正經事穿件睡衣談，也是夠了。
“言歸正傳。”袁翔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正準備點燃，筱嫿隨手拿過一個抱枕就朝他扔了過去，挑眉看看那支煙，袁翔了然將煙放到茶幾上，開口道：“我這次接了個任務，需要你們幫忙。有個買家看中了一款名叫赤麵人魚的珠寶，但市場上的全都是假貨，他調查到赤麵人魚的最後一次出現，是五年前在蘇黎世的拍賣會上，被一個中國人拍走了，他開價一千萬要我將東西弄到手。”
赤麵人魚，那不就是……
見筱嫿突然神色嚴肅，袁翔就懂筱嫿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繼續道：“我最近調查過，前不久在一場慈善酒會上，赤麵人魚在一個女人身上出現過，目前這……”
“不用說了。”筱嫿出聲打斷袁翔的話，情況她都了解了，袁翔找她的原因是調查到那款赤麵人魚出現在她身上，而她又是跟著祁傲去參加慈善酒會的，還有什麽是難以理解的嗎？有她這個內應的話，袁翔想得到赤麵人魚很簡單。
章豐聽得正是要點，見她突然打斷話題，懵懂的看向筱嫿。
“他所說戴著赤麵人魚出現的人就是我。”接收到章豐的疑惑，筱嫿直接說道，即便她不說出來，袁翔下麵說出這些話來，她不如老實交代了。
聞言，隻見章豐雙眸睜大，猛地起身，驚訝道：“筱嫿你到那裏搞到這麽值錢的東西？”
“這點你不用管。”說她和祁家有著不能說的秘密？“袁翔，如果你要其他的東西，下手的對象不是祁家，我肯定會幫你，但這件事我不能幫你。”
“你先別急著拒絕，先給你看樣東西，你再做決定也不遲。”袁翔掏出手機，在上麵滑動幾下，將手機遞給筱嫿。
手機上麵的信息是關係筱嫿的身份，以及在慈善酒會上有人稱筱嫿為韓小姐，袁翔沿著這條線調查了關於韓小姐這個稱呼，從而調查到了韓芊芊這件事情上，了解到了筱嫿代嫁到祁家的事實。
內容都調查得很詳細，如果祁傲是不知情的，袁翔這樣的信息確實能威脅到她，讓她冒險去做這件事。
將手機暗黑交還給袁翔，筱嫿還是搖搖頭。“你的這些調查威脅不到我，因為當事人很清楚我是誰，所以即便是拿這個消息到他麵前，都沒有任何用。”
章豐聽得一頭霧水，正想去接筱嫿遞出的手機，卻被袁翔攔了下來。“看來是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隻是筱嫿，你甘願就這樣被困在那個地方嗎？”
“我想離開的話，我會用自己的辦法。我需要平靜的生活，所以暫時我不會做出對自己有害的事情來，所以我隻能說抱歉了。”筱嫿直接將話說清楚，如果是祁家的話，她不會幫助袁翔去偷取赤麵人魚。
她來這裏時，沒有路可以選擇，所以她隻能走一條能夠對未來沒有多大影響的路，但現在一麵是對未來沒影響，一麵是一旦做了對生命都有影響，她該保住的地方是現在的生命，否則她拿什麽去說未來？
章豐依舊聽得不明不白，筱嫿的拒絕更是莫名其妙，但他是個通透的人，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心底知道得一清二楚。
得到筱嫿的答案，袁翔無奈的聳聳肩，也收斂起了那副客氣，靠在沙發上說道：“筱嫿，你應該知道道上的規矩吧，你上了船想下去就很難了，我不想殺你，所以在任務結束前就隻能勞煩你待在這裏了。”
“要看住我？”筱嫿嗤笑一聲，知道這些是為了計劃不被泄露，但她沒想到袁翔真的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就算是回去祁家，也不會將事情告訴祁傲，但他還是防備著她的行為。
章豐皺皺眉，道：“袁翔，沒必要吧。怎麽說我們都是些有關係的人，沒必要做成這樣吧？”
“規矩不能破。”說著，袁翔站起身，往外走，沒有多看筱嫿一眼，已經是打定主意要將筱嫿困在這家酒店裏麵了。
章豐皺眉，看著筱嫿歉意的笑笑。
“沒關係，我們並沒有那麽熟。”所以即便沒能幫倒忙也沒必要覺得抱歉。
筱嫿淡漠的送走章豐，見袁翔的跟班已經在她門口負手站立著。
鎖上門，筱嫿對此沒有多大的抵觸。
袁翔所說，筱嫿都懂，換做是她的話，她同樣會這樣做。
但筱嫿也不是個隨隨便便就受人控製的人，她如果想離開的話，一個僅僅隻能在門外看守的人是看不住她的。袁翔把事情做成這樣，筱嫿便也沒必要留情麵，乖乖的等著他的計劃實施成功再離開了。
洗過澡之後，筱嫿躺在床上，了無睡意。
披著間外套，站在窗邊，看著遠方的夜景。
這個城鎮很寂靜，沒有大都市裏的熱鬧，入夜後整個城鎮都會安靜下來。
筱嫿遙望著遠處的燈光，呆呆的看著，沒有回憶，沒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