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王大老板
王思蒜本來就心驚肉跳,被唐婉這樣一嚇唬,更是變得有些忐忑。能夠來到這豪華遊輪上,多少也從自己父親口中知道了一些內幕消息,王思蒜反而更加害怕。要知道不論這豪華遊輪背後的勢力,還是唐婉所代表的警方勢力,都不是他王家能夠有力量抗衡的。
生意做得再大,也隻能在資本運作的範圍之內去做一些改變,一旦想要越過規矩,第一個麵臨的就是唐婉這一類人。而今天晚上凡是進入到了這個豪華遊輪之中的人,都是些不甘寂寞想要做出些逾越規矩事情的人。怎能讓他不害怕?
一瞬間,他甚至想過將唐婉的身份暴露出來。可是下一秒鍾就立刻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華夏警方的力量無比強大,一旦下決心去做一件事情,更會進行精密的部署,有人主外,有人主內。甚至你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成為了華夏警方的線人。自己和父親的根據地就在華夏,生意的大本營也在華夏。這麽多年以來也從來沒有做出過損害華夏利益的事情。這一次來參加,也僅僅是想找個刺激而已。
所以閃過了一念之後,王思蒜立刻打消了那個冒險的想法。態度變得規規矩矩,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道:“不知道唐女士居然在這裏,是我有些冒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帶人離開。保證以後看到閣下一行就遠遠的繞開,絕對不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的。”
唐婉鬆開了王思蒜的胳膊,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滿意的笑道:“這還算像話,好好去酒吧裏麵喝點酒玩玩,要不就躲在屋子裏看會兒書。總而言之少引人注意,明白?”
“明白明白,我這就回去讀書。”王思蒜有點點頭哈腰的感覺,匆忙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張三和宋麗從門裏麵走出來,看了一眼唐婉,有些不放心的道:“這小子不會回頭就賣了我們吧?”
“他不敢!作為土生土長的民營企業,他們雖然已經把生意做大了,但是根源上還是要依賴國家的政策。而且企業的根已經捆綁在了地方,這是他們的死穴,也是會讓他乖乖住口的根本原因。不用擔心。”
張三看了一眼宋麗,突然伸出手邀請道:“既然沒事兒了,不如咱們也出去玩玩吧。親愛的宋女士,小生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去酒吧跳個舞呢?”
宋麗頓時開心得眉開眼笑,將玉手放到張三的手裏,歡天喜地的任由他拉著走了。
唐婉哼了一聲,知道這家夥在故意躲著自己。不過時間多的是,他有的是時間調製這家夥。一個人踩著高跟鞋回到屋子裏,發現宋麗的合同還丟在茶幾上,無聊的走過去拿在手裏,一頁頁的讀了起來。
豪華遊輪的酒吧所在的位置是從上麵數第三層。第一層的地方是此次邀請的真正貴賓們所在之處,那裏裝潢極為奢華,環境清幽雅致,到處回蕩著高雅音樂,是擁有金牌邀請卡的人才有資格上來的地方。
再往下走,是銀牌邀請卡的貴賓所在之處。在檔次上稍微比第一層低了一些,但同樣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王思蒜的父親王大老板,就在這一層中。
雖然手裏隻有一張銀卡,但王大老板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這是整個亞洲最富有的一群人匯聚的場合,他隻不過是在華夏國內稍微算得上一點有錢而已。能夠得到邀請進來已經是最大的榮幸,所以王大老板並沒有像一些人那樣趾高氣昂的站在原地等待別人過來攀談,而是主動的走出去結交一個個成功人士。
華夏本國的有錢人他已經認識了很多,現在生意最需要的是開拓海外路線,擺脫隻能拘束在國內的束縛,這是他一直以來急於想要達到的目標,也是他此次冒險來到遊輪的真正原因。
隻要能夠認識幾個國外的朋友,達成合作項目,或者說僅僅是認識都可以,隻要能夠產生聯係,未來一切都是可以規劃的。
他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來攀談,可是遺憾的發現凡是持銀色卡片的人都跟他差不多,隻是在某個小領域內取得了長足的成就,並不具備足夠的實力和霸氣去開拓未知領域和市場。
難道真的要上去嗎?王大老板思索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冒險一試。畢竟現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帶著所謂的顏色卡片,就算是往上走別人也不一定認識。隻要上去之後能夠遇到擁有強大實力的集團老總,他就可以徹底擺脫對地方的依賴,實現企業騰飛的宏偉目標。
所以在思索良久之後,王大老板趁人不注意,終於還是端著酒杯踏上了前往上一層的樓梯。
樓梯是翡翠印花的設計,古色古香,又充滿著現代的氣息衝擊,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個印花之間還有不同的寶石鑲嵌。單就這兩行樓梯的造價就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很顯然,遊艇一方對最高層麵的這些人表示出了極大的恭敬,最高級的禮遇當然是用最奢華的裝飾來展示,在這個方麵,王大老板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更重要的是,察覺到了對方深不可測的財力。
“唉,真的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在國內的市場呼風喚雨久了,還以為自己真的了不起,出來瞧一瞧,連腳下的樓梯都會讓自己產生心驚肉跳的感覺,真不知道這遊輪背後的老板究竟是何等超卓的人物。”王大老板喃喃自語,一邊說著一邊疾步來到了最上層。
原本以為上麵會是人滿為患,令他意外的是上麵其實根本沒有幾個人。隻有寥寥七八個人物各自坐在一處,彼此似乎都是認識的,因此偶爾有簡短的交談,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靜靜的坐著,並沒有什麽說話的興趣。
令人炫目的光亮地板下全是一排排的水晶。這裏的氛圍二層的高談闊論竟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