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突然的刺殺
很快就有人開始來上菜,有一些菜式的確非常有格調,可以算得上色香味俱全。而有些特色菜則放到了後麵,算是壓軸出場。
每一道菜出來的時候都有人專門的進行介紹,把這道菜的名稱、特色、原料、工藝以及與其相關的文化常識或神話故事娓娓道來,讓大家覺得特別有意思。
最後一道菜是“雅香居”真正壓軸的大菜,名叫“山水江山”,是用各種大型器具襯托出來的菜,觀賞性遠大於實用,但是如夢似幻,真的是非常非常美,所以往往需要一個壯漢親自抬著過來。
進屋之後,那壯漢看似非常費力的將菜挪到了桌子旁邊。可是無論怎麽動都抬不到桌子上,隻好用沙啞的嗓音招呼了一下張三:“抱歉,東西有點太沉了。這位先生幫忙搭把手吧。”
張三笑嗬嗬站起來,伸出手過來幫忙抬架子,順口笑問道:“這種架子你們有多少?要是每個包間都訂,你們豈不要累死?”
那壯漢頭發很長,幾乎將眼睛都遮了起來,聞言憨厚笑笑:“可不是每個人都舍得花錢訂這道菜……”
兩人一人一邊,一起用力,準備將菜抬到桌子上來,就在張三已經把力量用起來的那一瞬間,對麵的壯漢突然猛地鬆開手,趁著張三意外趔趄一下的當口,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著他胸口狠狠刺去。
事發倉促,太過於突然,場中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就算反應最快的宋曉琳都完全沒有料到,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出手阻止的時候,那壯漢的匕首已經來到了張三的胸口。
張勝男啊的一聲尖叫,拚命嘶吼著喊出聲來:“弟弟!!”
沈蘊兒直接嚇傻了,愣在當場陷入了呆滯。
張三也沒有料到對方竟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對自己下手,更沒有料到看似憨厚的男子居然是個殺手。而且對方一看就是極為精於此道,出手的速度和準確程度都很高明,倉促之中他也隻能把身體稍稍轉換了點角度,盡可能控製身上的肌肉緊繃起來,將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噗——匕首入肉的聲音傳來,那壯漢嘴角已經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可是下一秒鍾他就發出了意外的輕咦聲,匕首進了對方的身體不到一寸,就如同被老虎鉗子夾住般,對方肌肉竟然緊緊箍住匕首的刀刃,無論他如何用力都再也難以刺進去。
“嗯……好疼啊!”張三低頭看著被刺中的胸口,咧開嘴野獸般的盯著那壯漢。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強烈的疼痛和危及生命的刺激宛如徹底激活了身體,瞬間讓肌肉自動產生了抵禦。竟然神奇的頂住了匕首的進入,這樣的情形讓張三自己都感到非常驚奇。
那壯漢正是張冠男,料不到精密策劃的刺殺居然會失敗。吃驚之下鬆開匕首幹脆果斷的朝門外逃去。
已經回過神來的宋曉琳哪能讓他如願,嬌叱一聲,身體閃電般越過餐桌,毫不留情的攻了上來。
張冠男雖然也是經曆過幾次地下鬥拳賽的拳手,但是在宋曉琳毫不留情的出手麵前完全不是對手,不出兩下就被宋曉琳一腳重重地踹在肚子上,身子倒飛而出,轟然撞在牆麵上,慘呼著跌落了下來。
這時候張冠男的聲音已經不再是沙啞,跌落之後恰巧就在張勝男的身邊。
張勝男身子劇烈一顫,猛得跟跌落下來的張冠男對視了一眼。
張冠男瞳孔驟縮,立刻扭過頭去,慌不擇路的想要朝外麵逃。而此時張勝男責認出了他,不敢置信的猛的站了起來。
宋曉琳哪能任由張冠男逃離,再次嬌叱一聲衝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已經亂了心神的張冠男擊倒在地上。
沈蘊兒這時候才剛剛反應過來,苦笑看著宋曉琳。她覺得自從跟宋曉琳交了朋友,生活一下子變得無比豐富多彩。經常有特別刺激的事情發生,而且每件事都讓她記憶深刻。前幾天幹脆利落打人的場景還在她夢中經常出現,這不又是一場結束了她才反應過來的戰鬥。
張三把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隨手丟在一旁。上一次他就有些驚奇自己身體的複原速度,這次受傷之後體會更加明顯。就算自己不把匕首拔出來,肌肉也會快速蠕動將匕首“吐”出來,為了不驚世駭俗,他還是自覺的拿了下來。
急忙將衣服蓋住“傷口”,因為他知道,那裏已經在神奇的快速恢複著,複原的速度連他自己都特別吃驚。
宋曉琳還想繼續教訓張冠男,就看到張勝男猛的撲了上來,用無比震驚的口氣大聲喊著:“哥哥,為什麽是你?!”
哥哥?
宋曉琳愣在當場,處於驚嚇狀態的沈蘊兒再次陷入呆滯,就連張三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伸直了脖子看過來。
張冠男動作變得無比僵硬,低著頭不說話。張勝男卻已經完全認出了他來,抓住他的肩膀猛烈搖晃,聲音帶著氣苦:“接近兩年的時間不回家,爹每天起早貪黑勞累幹活,每個月把九成的錢都打到你的卡裏,還以為你在上海在努力實現著你的夢想,原來你居然是在做這種事情!!”
說到這裏,張勝男忍不住哭泣起來,揮起拳頭用力的在張冠男身上敲打,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宋曉琳聽張三說過張勝男有個在上海搞畫室的哥哥,卻料不到搞畫室搞成了這幅模樣。
張三走過來蹲在張勝男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撓了撓腦袋道:“這就是大哥嗎?這次見麵方式倒是……挺特別的。”
張勝男這才想起來弟弟差點死在哥哥手中,頓時心中再次來氣,用力捶打著張冠男的肩膀,悲聲道:“你到底要幹嘛?消失了這麽久,一出現就想要咱們弟弟的命,你是要把我和爹的命都要了嗎?”
張冠男這才抬起頭來,一臉頹廢的樣子,看了一眼張三道:“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我的確是來刺殺此人,可我確定跟他不相識,怎麽又成了我們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