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我服了
轟隆隆,最後一道石壁轟然破碎。
石屑紛飛中,銀角灰頭土臉地啐了口唾沫,抹了抹臉上頭上的灰塵,回過頭對金兒道:“就這?沒了?”
金兒看了看前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從沒見過這家夥這麽拚命,難道真就為了那句話?
“你要是能獨立帶我們到達針眼那邊,我就親你一下。”
為了這句話,這家夥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轟轟隆隆一麵牆壁一麵牆壁的轟下來,完全不叫苦不叫累,眸子裏麵散發著野獸般的光芒,效率高得嚇人。原本預計兩整天才能到達的地方,這家夥硬是半天就到了。
這家夥啊……
金兒心中蕩過一絲漣漪,無論如何,他都是唯一一個讓自己情難自製的男人,也是愛自己愛得能夠不要命的笨蛋。
輕輕走到銀角的身前,不在乎他臉上的泥垢和緊張的麵孔,櫻唇微微碰到了他的臉上。
銀角觸電般一顫,隨後激動得全身抖動,卻小心翼翼抱住了金兒的嬌軀,好像生怕力氣大了傷到她一樣,眼睛裏麵全是激動和興奮,就像得了天大的獎勵一樣,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金兒掙脫了銀角的擁抱,嘴角依舊養著笑容:“壞家夥,誰讓你抱我了。以後再找你算賬,你先退開,我要來破陣了。”
銀角頓時樂嗬嗬後退兩步。
龍四爺走上前,跟著金兒王裏麵看去,在牆壁的內側果然不再是同樣結構的迷宮,而是一個三丈見方的屋子。
屋子裏麵一張古舊的石桌,兩邊各有一個石凳,在石桌上麵擺著一副棋盤,上麵是一幅殘局的樣子。旁邊放著筆墨硯台,牆上掛著一幅畫,因為歲月侵蝕和地麵潮濕的緣故,畫像已經難以分辨,唯獨裝裱畫像的兩邊還留著絲絲墨痕,好像是後期又有人填過墨的樣子。
因為暴力轟破牆壁的緣故,碎石落滿了地麵,看不出之前的樣子,還好屋子裏本來東西就不多,還沒有發現被砸碎東西的痕跡。
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邁步進去。
很奇怪,按理說陣眼不是一個關鍵樞紐就是某個特別之物,還沒有見過將自己的住處做陣眼的。
兩人慢慢觀察這間房屋,在牆上仔細查探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暗格之類的設計,又將碎石清理了,把地麵也檢查一遍,依舊毫無所得。這樣一來,兩人終於將注意力轉向了屋子裏的擺設。
動動石凳,沒反應。
石桌是跟地麵岩石連在一起的,唯一能動的大概是上麵的棋盤。
可是仔細觀察棋盤,居然也是跟石桌一體,也就是說根本動無可動。
銀角在外麵看得著急,忍不住探進腦袋來問道:“我說,還沒找到陣眼是哪個嗎?雖然我不懂,但是總覺得不是那張畫就是那副棋子了,反正就那兩個玩意能動彈不是?”
金兒這次沒有嘲笑他,認真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最擔心卻就是這個。一般實物的陣眼都好破,唯獨這個最難,也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看銀角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龍四爺在旁解釋道:“金兒小姐說得很對,我們將這種陣眼稱之為‘活陣眼’,而那種實物類的叫做‘死陣眼’。死陣眼好破,但活陣眼存在各種可能,也是最凶險的,一般破陣者都很忌諱去破解這種陣眼。”
暗瞳看銀角還是一臉懵逼的表情,急忙搶先問道:“我沒聽懂,可以解釋一下嗎?”
金兒淡淡道:“死陣眼打碎便是破陣,活陣眼要找對破解之法才是破陣,否則另有殺招,或許誰也沒辦法活著離開。哼哼,對我們來說,死陣眼意味著活,活陣眼卻往往意味著死。”
龍四爺指著牆上的畫道:“姑娘你看,這畫上明顯有後人在上麵著墨的痕跡,說明什麽?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方士曾來過此處,也是料到了這裏的陣眼乃是活陣眼。於是認定這畫像就是活陣眼的考驗,於是在上麵著墨,想要破陣而出。”
暗瞳:“結果呢?”
龍四爺嘿嘿笑著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畫像已經損壞,如果真的是活陣眼,我們隻怕也離不開了。”
旁邊金兒凝聲道:“少做感慨了,既然來了,就試一試。大不了讓銀角破壁出去。”
銀角頓時哭了臉,為了獲得佳人一吻,他可是咬著牙卯足了勁下手,現在拳頭胳膊都火辣辣生疼。萬一真的要自己破壁出去,豈不活活累死?
金兒和龍四爺同時口中念誦晦澀的口訣,兩人一前一後,手中各自點出一道道看不清楚的紋理,慢慢布滿了整個屋子。
隨著口訣速度的加快,金兒和龍四爺同時暴喝出聲,兩人一時起步,踏著玄奧的步法,在屋子裏麵快速走起來,邊走邊不斷地在半空布置著什麽,速度越來越快,轉眼間如車輪般快速轉動,霎時有種看不清人的樣子。
踏踏踏,龍四爺突然閃身而出,急速喘息著癱倒在地上,喝道:“老朽盡力了,後麵的七龍七象超出我的能力,實在沒辦法跟上金兒小姐了。”
金兒的聲音傳來:“很不錯了,超出預料。休息吧。”
隨後一個人快速邁步,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上數倍,隨後手中銀芒閃爍,一道道亮銀色從半空中飛速串聯,逐漸聯結成了一道耀目的陣法。
吼——哞哞——
龍象之聲從陣勢中噴薄而出,蒼涼渺遠的氣息從陣法中散發出來,讓人感覺站在上古猛獸的身邊,浩瀚的氣勢充滿了整間屋子,把所有的一切籠罩其中。
刷——
金兒倏然躍出,鼻尖微微見汗,顯然也不是很輕鬆。
回過頭看向三人:“好了,七曜七龍七象陣,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布置成功了。有了這個大陣輔助,我不信找不到解不開這折磨了咱們快一整天的鬼陣法。”
龍四爺同樣麵路興奮:“金兒小姐太厲害了,果然人外有人,之前我還以為這方術華夏之內無人是我的對手,今日終於心服口服,你才是華夏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