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談合作
莫愁微笑點頭：“你好。”
他也在觀察丁文。這個女子很明顯不是白淺這種初出茅廬，類似學徒出師下山曆練什麽也不懂的小娃娃，而是早已經承擔了家族重要事務，有經驗、有能力有眼界也有自信的家族繼承人。
更重要的是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恬靜淡然的素雅氣質，很難得保持著純淨的內心，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在現實社會中摸爬滾打許久還能夠不被世俗名利所熏染，這份定力和強大的內心說明此女絕對不是外表所展露出來的那般纖柔脆弱。
純粹而地道的華夏傳統美女，難得之極！莫愁悄然下了個定論。
白淺急忙跑過來好奇看著兩人，嘻嘻笑道：“莫愁老師，我正跟丁姐談到你，沒想到你就出現了。好巧好巧，快坐下。”
三人坐下，丁文跟白淺坐一邊，莫愁單獨坐一邊。
好奇地看著白淺：“四大家族原來真的像傳說中那麽親密嗎？你們看起來很是親密呢。說我做什麽？”
白淺調皮地眨眨眼，看起來有丁文在身邊，這丫頭有種完全不用穿上一身的戒備的意思，露出真正的性情來：“丁家跟白家因為幾百年前就有各種聯姻和生意的往來，所以走得比較近。古家和我們也還好，隻有史家走的路子跟我們不同，這些年幾乎沒了太親密的來往，而且說話做事總拿出高高再上的架勢來，在他們麵前特別壓抑，反正我是不喜歡。至於現在嘛，反正也無所謂了……”
丁文悄悄碰了白淺一下，溫柔笑道：“莫愁先生別見怪，這丫頭一見到我就像脫了韁的小野馬，收不住性子。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生，感覺也差不到哪裏。對真正信任的人才會有這種表現。這說明淺兒對莫愁先生印象非常之好，沒有任何遮掩，怪不得口口聲聲纏著我要拜您為師呢。”
“拜我為師？”莫愁好笑地看著白淺，“開什麽玩笑，你自己不在乎，家裏也會嫌丟人。我可不想被古武世家的人天天拿刀追砍。”
白淺頓時擺手，一張剛剛有點長開的芙蓉俏臉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活力，分辯道：“哪有，我是認真的莫愁老師。而且如果丁姐認為我的選擇合適的話，我就會正式跟家裏提起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鬧著玩的。”
“我們白家不是固步自封的家族，博取百家之長才能保持家族的生命力。因此每個家族武學的繼承人都有一次拜外家人為師的機會，我拜您為師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首先您本來就是我的老師，其次我認為您的實力絕對不低於我的爺爺，有您指導我，我一定能夠突破現在束縛我的桎梏，更上層樓的。”
莫愁搖頭，很幹脆的拒絕道：“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不可能收徒弟，更不可能跟世家子弟扯上關係。還有，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體育老師，你說的這些我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你是被我幾天前滿嘴跑火車忽悠了吧？那是嚇唬幾個殺馬特棒子才故意說的，其實我根本什麽都不懂。”
一句話將自己撇得清清楚楚，絲毫不給白淺留餘地。
開玩笑，武俠世界還有個跟白淺差不多大的黃魅兒搞不定，再扯上她，老子還活不活？莫愁心中嘀咕。
作勢欲站起來：“就這事？”
白淺撅著嘴委屈地看向丁文，滿眼都是求助的神色。丁文溫婉笑笑，手在桌子下麵輕輕拍了白淺一下表示安慰，柔婉地對莫愁道：“丁文約先生出來，其實是想談一次合作的。就是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
“合作？”
“沒錯。”丁文點點頭，從包裏取出一張卡推過來，“為了表示尊重，這是預先的訂金五百萬華夏幣，密碼是六個零。”
白淺嚇了一跳，什麽都沒談就先扔出五百萬，這出手真是太豪氣了。到底是什麽大買賣，居然連訂金都能夠到這麽高的價位上。
莫愁看了看桌上的銀行卡，神色沒什麽變化，抬頭看著丁文：“無功不受祿。丁小姐不妨先說說合作什麽事情，我先聲明，之前的營生我已經洗手不幹了，身邊的人都想要安靜的生活，我不會因為金錢的原因打破現在的狀態，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是談生意，莫愁立刻沒了談話的興趣，語氣有點公事公辦的味道。
丁文敏感地把握到了莫愁態度的轉變，立刻有點後悔。本想先用五百萬引起對方的興趣，再趁機拿預先想好的說辭打動對方。現在看來，實在是有點小看這個男人了。
五百萬放到眼前，連稍微低頭瞧一下的興趣都欠奉，態度立刻變得冷淡了十萬八千裏。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丁文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那種距離，心中頓時後悔起來，可是看莫愁帶著公事公辦的眼神，隻能暗歎一聲，知道自己錯過了跟對方稱為朋友的機會。
“不瞞莫愁先生，我們丁家現在主要從事風水一行，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一行慢慢有點難以維持家族的生計，因此開始嚐試經營古玩行業。涉及收藏、鑒定、買賣、運輸、保管、拍賣等等，也經常來往國內外的拍賣行和黑市，甚至跟某些特殊行業……您知道，在過去稱為摸金校尉的那些人的後代，來往都比較頻繁。因為我們有相術和占卜術的幫助，幹這行的風險被我們輕鬆避過很多，但是這一次我們遇到的困難，有點出乎我們的預料，也超出了我們家族的應對能力。所以想請閣下出手，幫我們渡過此難。”
一口氣說完，丁文帶著希冀地看著莫愁，想從他臉上看到什麽期待的訊息。自己說話的藝術還是有點自信的，既說了，又像沒說，往往這樣的說話方式最能夠提起一個人的興趣，隻要他追問一句，自己就有自信將他留下來。
莫愁拿出紙刷刷寫了一串號碼推過去：“找我的助理，他會跟你詳談，我有事要先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