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較量(三)
正在攻擊的玫瑰突然身體一僵,莫名其妙地腦中突然出現劇痛,立刻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數步,雙手抱住了腦袋。
李明析大喜,翻身而起,趁著玫瑰不能動彈的機會大步衝向她身旁,拳頭毫不留情地朝著她下巴轟去。
玫瑰聽到風聲,艱難地扭轉身體,躲過李明析的拳頭。這時候玫瑰也發了狠,地下世界時候的狠勁爆發出來,硬是頂著強烈的頭痛霍地轉過頭來,近距離吐出了數顆糖豆。
李明析嚇得回拳遮臉,啪啪啪糖豆全都打在拳套上,即使隔著厚厚的皮套,李明析依舊覺得雙拳被針紮般的疼痛。怒吼著繼續用H語叫道:“力道不夠,給我把這女人控製得失去抵抗力!”
金在洋無聊地撇了撇嘴,正要繼續下手,眼前突然一花,一道人影猛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隨後手指劇痛,已被人抓在手裏狠狠掰向了一邊。
金在洋啊地一聲大叫,感覺手指快要被折斷,急忙使勁回抽,卻發現紋絲不動。大驚之下看向來人,發現竟是華夏那邊長相最為平凡無奇的那個人。
莫愁在金在洋耳旁冷冷道:“比武就要靠真功夫,你這種身懷異能的家夥不應該來武術界搗亂。如果想來,把你這三腳貓的異能收起來,再敢傷人,我會親手將你廢掉!”
說罷將幾乎擰斷的手指鬆開,冷冷瞧著他。
金在洋急忙捂住手,一臉無辜地看著莫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你突然襲擊,這種無恥的做法是有違武德的,你們華夏人都是這種私下裏作祟的奸詐小人嗎?”
莫愁臉上露出冷笑:“隨便你說,過一會我會親自來做你的對手,如果你還是敢作下三濫的手段,我會徹底廢了你。”
那邊玫瑰頭痛突然消失之後,立刻重新攻上。她得到顏采菊指點頗多,身法和攻擊講求以弱打強,借力用力。往往李明析一拳揮出,都被玫瑰借機引導,讓他自己失去平衡或者空門大開,隨後玫瑰的手指和各處關節便會突然間密集出現,專門對他的穴道出手,瞬間就將李明析打得半身酸痛,苦不堪言。
而玫瑰並不想使出絕招很快結束戰鬥,她行蹤飄忽,步法神奇,圍繞著對手倏忽隱現,黎民係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蹤影,霎時間被玫瑰指南打北,或指或拳或膝或腳,打得他臉上、肋下、胸口、小腹處處皆是鑽心劇痛,最後忍不住大聲求饒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我快疼死了。”說罷就要舉起雙手。
玫瑰豈容他這樣下場,嬌叱一聲,鞭腿突然從一旁呼嘯而至,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砰的一聲大響,李明析瞬間被抽得昏死過去,咕嚕嚕滾到了演武台的邊緣,模樣跟方才的席曉幾乎完全一樣。
哼!玫瑰撤下蒙眼的帶子,冷冷瞧了一眼,朝著下麵滿臉陰沉的金在洋和金熙泰露出一抹冷笑,在他們注視下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在眾人的高聲呐喊歡呼中走下台來。
莫愁急忙迎上來,單手按在她頭上,回春術激發,又為她治療了一次,緊張道:“沒事吧?媽的,他們之中有人是異能者,跟之前的史君翔差不多,都是精神異能。”
玫瑰搖頭:“剛開始頭疼了一會,現在沒事了。”轉向一旁的白淺,不放心道:“淺兒怎麽辦?”
莫愁拍拍胸口:“有我在,你們都放心。我保證那點異能完全傷害不到你們。放心去應戰就好。”
白淺和玫瑰對視一眼,輕輕點頭。自從剛才拉過手之後,她就一直羞於看莫愁,青春期懵懂少女敏感的心,是其他人觸摸不到的。
這時候負責記分的工作人員喊道:“兩邊一比一打平。接下來是學生之間對戰,請雙方參賽人員上場。”
白淺深呼吸一口氣,學著玫瑰將長發綰在了腦後,一身白色運動服,顯得極為幹練。
那邊的金房國也緩緩上了台,這一次他沒有戴拳套,而是赤手空拳走過來,目露凶光地盯著白淺道:“李明析老師是我的好友,你們打傷他,我就要從你身上找回來。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都不會留情。”
白淺深呼吸一口氣,內力緩緩運轉,兩隻手臂緩緩浮現古銅色,淡淡道:“廢什麽話,來戰!”
金房國眉毛一挑,霍地出手直取白淺雙眼,同時膝蓋猛地頂向她胸口,竟是完全不打招呼的突然襲擊。
台下.體育學院眾老師們頓時驚呼出聲,隨後大聲喝罵,這樣的行為真是卑鄙至極!
白淺似乎早料到了金房國的行動,不閃不避,同樣兩指點出,迎著他的手指猛力戳去,同時左手肘倏然下擊,右腳大力踏出,肩膀側身斜撞。
一連番的反應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別人沒看出門道,莫愁和玫瑰卻大呼精彩。
隻見兩人手指悍然相撞,哢哢骨頭折斷的聲音瞬間傳來,隨後砰地大響中,白淺的手肘與金房國膝蓋劇烈碰撞在一起,再次發出哢哢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著白淺右肩猛地撞在金房國胸口,金房國如被猛獸拍中,身體急速倒飛,重重墜在地上。
啊啊啊啊!!
慘叫聲從金房國口中傳出,隻見他蜷縮起身子,一手捂住膝蓋,一手顫抖地舉著,臉色變得煞白,大顆的汗水從頭上滲出來,竟是徹底站不起來了。
站在遠處的金在洋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原本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再次出手幫忙,想不到對方竟連出手的機會都沒給他,直接一招秒殺。
金在洋氣急敗壞,走到東校長麵前大聲質問:“這是做什麽?不是比武交流嗎,為什麽要傷害我的隊員?你知道他對我們有多麽珍貴嗎?你們必須承擔所有的責任!”
東校長皺起眉頭,嚴肅道:“你沒有向我指手畫腳的資格,如果真有問題,你可以讓貴校校長聯係我。至於比武傷人,是你們傷人在先,我們不過還治其人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