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合作還是雇傭
莫愁苦惱地撓頭：“其實挺後悔的，當時太衝動了。反正也沒打算瞞你，我和手雷他們，都是地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有兩種勢力，一種是明麵的政府勢力，他們劃定疆域，各自為政，有著無與倫比的資源和勢力。而另外一種就是我們，隱於暗處，為了生存而整日處於亡命搏殺之中，暗殺、死亡、金錢、毒品、背叛，充斥在這個世界中，找不到愛情，缺乏信任和友情，甚至今晚都不敢去想象明天的事情。”
宋曉琳似乎無法想象，疑惑道：“可是我看你們幾個人之間似乎擁有很深的友情和信任啊。還有，難道各國政府會允許你們的存在嗎？”
莫愁微笑，仿佛回想起了過去，眼神透過天空眺望渺遠的方向，淡淡道：“能遇到他們，是我的榮幸。也因為他們，我才能毫無顧忌地將後背交給他們，成就地下世界冥王的名號。中間經曆了無數背叛和陰謀，沙裏淘金，留下的，都是過命交情的人。至於你說的另一個問題，有時候各國政府為了麵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出手，就需要我們的力量。可以這麽說，萬事萬物都有正麵和影子兩部分，我們就是影子，見不得人，卻無孔不入。這麽說你明白嗎？”
宋曉琳默默靠近莫愁，將嬌軀靠在他身上：“那我算什麽呢？陽光下的還是影子裏的？你想讓我做什麽？”
莫愁低頭看宋曉琳俏臉，笑道：“你當然還是科技公司的老總。地下世界的人也不是每個都在槍林彈雨中拚殺的，分工不同，像你這樣提供技術和資源支持的人也極為必要。安心做你的老板就是。”
能說出這話，其實等於已經承認了他是自己的一員了。宋曉琳或許不懂，但若其他冥王軍團的人在，不知道會有多羨慕。冥王親自招的人，那是無上的榮耀。
這時候下麵終於傳來了騷動，沙發上一群被廢掉的人終於被發現，很快有更多黑衣人叫囂著出現。隨後不少黑衣人跑上了二樓，像是在找什麽人一樣。
宋曉琳擔心地抓住莫愁胳膊：“不好了，他們一定是查了監控，在找我們。”
“放心。跟我走。”莫愁毫不在乎，拉著宋曉琳故意在黑衣人們前麵走過。黑衣人看兩人一眼，直接略過去繼續東張西望，根本沒有注意他們。
“有螞蟻在場，一切視頻和鏡頭都是紙老虎。”莫愁淡淡道，“放心吧，手雷會解決一切，我們隻管回家睡覺就好。”
“誰跟你回家睡覺，大色狼。”宋曉琳啐了一口，卻主動抱住他的胳膊，一路笑著出門去了。
沒有管手雷等人，兩人隨便找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賓館附近，先是找了家小店吃飯，然後輕鬆聊著天回到賓館。
宋曉琳很高興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莫愁沒有跟進去。
這個時候，倘若自己主動跟進一步，或許很容易得到這個女孩。但是莫愁很堅定地轉身離開，一如麵對公主和玫瑰的時候。
他雖然也喜歡這女孩，但卻不是個濫情之人。維持在可控的範圍內，不論自己還是對方，都不用泥足深陷。或者說，這是莫愁自以為是的一種想法，不願意讓女孩跟自己糾纏太深而自誤。
公主好一點，灑脫隨性，也沒少了換男友。玫瑰卻不同，從來對其他男人不屑一顧，對自己執著的情感其實絲毫不比仙兒差，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仙兒在心中的地位實在無法代替，莫愁也無法違背內心，對身邊的女孩，隻能既不辜負，也不給予明確的承諾。這樣做雖然混蛋，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剛剛躺在床上，手機就來了微信，是宋曉琳：“大灰狼，有時間來陪小紅帽喝一杯嗎？正巧有一瓶紅酒。”
莫愁搖搖頭，現在這勢頭要繼續下去，這丫頭真要將自己當做正牌男友來對待了。剛想琢磨點委婉的話來拒絕，手機響了起來。
“冥王先生，我是趙翔輝，有時間見一麵嗎？軍部對您提供的信息非常感興趣，經過研究，兩具屍體的細胞分子活性比一般人要強盛十倍，堅韌程度和爆發力都有令人震驚的提升，雖然還有缺陷，但已經可以運用在實際活體之上了。上麵的意思是，這樣的存在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它對世界和平和全球穩定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害。所以讓我找您商量，能不能讓你配合軍方，找到生物強化戰士的實驗室基地，要麽搗毀它，要麽找到能夠徹底消除其危害的資料……”
莫愁打斷趙翔輝的長篇大論: “趙長官，我的人在他們手上，你不說我也要找他們。我想知道的是，軍方為什麽會找我。相信以你們的實力，更容易找到他們的地點，也更有實力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是嗎?”
趙翔輝沉默片刻，歎口氣: “實話實說，生物戰士這個技術一旦被爆出，一定會引起全球範圍內的激烈爭奪，甚至會因此爆發不可估量的局勢動蕩。M國政府恐怕也不敢把實驗室放在國內。你也知道，華夏在國際上被很多人盯著，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輕舉妄動，一定會引發其他國家的好奇，後果我們不敢設想。”
莫愁沉吟道: “既然如此，還要用到我這種見不得光的人了。嗬嗬，那麽最後一個問題，貴方是打算雇傭我，還是合作?”
趙翔輝微愣: “什麽意思?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大了。單純雇傭關係的話，我會找你們簽訂雇傭合同，你付賬，我幹活，事後誰也不欠誰。合作的話，我帶人冒險，你們撿現成的勝利果實，很明顯沒有誠意啊。”
“呃……”趙翔輝想不到莫愁回來這一出，一時有些語滯，結巴道，“那個，我……我跟領導申請一下。”
“申請個屁，我來跟他說。這猴崽子還端起架子來了，他不是華夏人了嗎?”一個年邁卻粗獷豪邁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隨後就聽到洪亮的嗓音穿過話筒直透出來，“莫愁是吧，我是董兵朝。別在這跟我老頭子擺地下世界的架子，這裏不是地下世界，你也不是什麽冥王。十二國到今天還在不斷施壓，是誰幫你扛的?國際上幾個國家叫囂著要把你定性為恐怖分子，誰投反對票把你保下來的?你小子不知道感恩圖報，還提起條件來了。就這麽說吧，一句話，老子一分錢不給你，一個人不派，你還得把任務給完成了，幹不幹吧?”
一番話說得莫愁哭笑不得又啞口無言，隻好投降道: “幹幹幹，董老是吧，我幹。”
那邊幹脆利索地掛了電話，麻利得讓莫愁有些愣神，片刻後才緩過神來，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