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軍區首長
臥槽！莫愁忍不住爆個粗口，將前座兩人嚇一跳。警車猛地在路上急刹，留下吱吱尖銳的摩擦聲。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開。”莫愁擺擺手，無視一臉難看的吳誌遠，語氣輕快得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警車繼續開動，莫愁輕聲發問：“平行未來？什麽意思？”
天殺者手在身前一抹，一層薄膜將兩人與前方隔開，雖隻有薄薄一層，卻散發著渺遠時空的氣息，好像跟前麵已不在同一個時空。
莫愁看得驚奇，天殺者卻淡然地如做了件小事。淡淡道：“我之所以與刺客用最拙劣的辦法搏鬥，是為了給你一個摸清對手實力的機會。其實對掌控時空的我們來講，冷熱武器都沒辦法傷害到我們。這是時空賦予我們的力量。”
莫愁看看自己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揮舞了幾下，鬱悶道：“為何我不行？”
天殺者冷冷看他一眼，不置可否：“【時空客棧】的每一個成員都有必須完成的共同任務，比如清掃時空漩渦中的垃圾，消滅時空屍蟲，警告和監控時空旅行者，驅趕時空浪客，扭轉曆史錯亂，捉拿曆史亂流中的逃犯，等等。最重要的是監督管理穿越者，一些心懷不軌的穿越者會導致曆史時間線混亂，頻生出許多的平行未來，對時空的影響非常嚴重。說白了，我們這些人就是時空的管理者和維護者，更是每個穿越者的監督者。”
“而你正是成為天行者的曆練任務，就是將本時空內的穿越者，也就是剛才的殺手真身找到，阻止他製造新的平行未來。成功之後將會得到功德積分，從而有資格前往【時空客棧】，正式成為天行者，獲得時空賦予的力量。我隻給你提供一個信息，其他的一切將由你自己獨立完成，記住，活用你的時空法寶。”
莫愁一愣，詫異道：“時空法寶？”
寒芒閃過，一把形狀怪異的手指長的刀刃漂浮在天殺者身前，散發著凜冽氣息。
“這是我的時空法寶——空刃。與我合一之後，可以瞬間提升十倍的攻擊力，也可以穿梭時空，斬敵於千年萬裏之外。”天殺者撫摸著空刃，仿佛觸摸著心愛的戀人，臉上難得顯出一絲柔色，“正是因為它，我才由一個獨行怪客變成天行者，暢遊時空。”
嘩啦，一個青銅色字典出現在莫愁手中，散發著氤氳難明的氣息。抬頭看著天殺者，莫愁問道：“我這東西算隨身法寶嗎？”
“時……時空寶典！”天殺者無法控製地發出一聲巨吼，滿臉皆是不能置信地神色，隨即臉上浮現凝重的表情，深深看了莫愁一眼。
“收起來。在你的寶典沒有進化到黃金寶典之前，不要拿出來示人。否則定有性命之危！我是你的接引者，無法對你怎樣，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眼紅。寶典類的時空法寶……乃是傳說中的時空至寶，至今也隻出現過兩次。那兩人、如今皆是統禦無盡時空的蓋世強者。一旦你擁有寶典的事情傳開，恐怕會陷入無休止的刺殺和逃亡。”
莫愁急忙將寶典收回體內，嘿笑著不敢說話。雖說在地下世界中習慣了刀頭舔血的生活，但現在接觸的一切讓他沒了原本冥王縱橫世界的資本，不得不小心翼翼一點。
“好了，我要走了。如果你順利完成了任務，我會回來接你。從現在開始到任務結束，你有七十二小時的時間，如果失敗，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時空法寶每隔七十二小時會自動吸取宿主的功德積分來溫養自身，假如你沒了積分，立刻就會被寶典的時空之力碾成粉碎……當然，你是時空寶典的擁有者，如果正常成長，必是未來的強者。那個殺手目的既然想要引發戰爭，又選擇了華夏，必然因為這個時間節點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你從這個角度入手，看看能否有幫助……”
說罷天殺者收了時空禁製，瞬間消失不見。
禁製消失，吳誌遠才恍然警覺，回頭發現少了一人，臉上出奇地沒有露出驚訝神色，認真看了依舊有點悵然若失的莫愁，點上根煙緩緩道：“他走了？”
“走了……放心，我會陪你完成任務。正好借此機會接觸一下你們上層的人物，或許我還要借助他們的力量。”莫愁有點凝重。七十二小時，對付一個未來穿越而來的破壞者，一切都是未知，關係到性命，無論如何也得趕緊找到殺手。
吳誌遠的手機響起，接通之後，吳誌遠突然臉色一肅，身板挺直，朗聲應道：“是！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扭頭對司機警員道：“去軍區，上麵對此事非常重視，認為不排除是恐怖分子作亂，已經責令軍區接管。我們直接去麵見首長。”
吳誌遠內心同樣既澎湃又緊張，這是他入伍以來第一次有機會見到素以鐵血著稱的首長，那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似乎在電話中得到了指引，吳誌遠專心指引著道路。
警車在鬧市區拐了個彎，走上了繞城高速，開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個偏僻的下坡路口下了高速，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拐了良久，終於來到了一個建築在山坳之中的建築前麵。四周叢林茂密，植被生長旺盛，掩映在隱約的視線之中，帶著神秘的氣息。
經驗老到的莫愁卻在沿路發現了至少上百處秘密檢測和防禦，既有機械電子設備，也有潛隱功夫不錯的士兵。這樣重重設防的地方，除了軍事指揮部外，不會有第二個地方。
莫愁這些年在外，跟許多國家的政府都有過接觸，唯獨對華夏軍部從未有過任何來往。一是自己身份的緣故，不願意與自己的國家產生牽扯。雖然身在地下世界早已沒了國別之說，但畢竟受到過恩德，不是必要，莫愁幾乎從不碰觸華夏的任何事情。二是華夏這些年綜合國力不斷提升，實力強大又擁有自己的傲骨，極少跟地下世界來往。造成了莫愁對華夏政府少有的陌生。
就現在的觀察來看，過去的幾個士兵訓練還不錯。這是地下世界之王的評價，放在別人眼裏，絕對已經是王牌級別的特種戰士了。
車子駛到門前，早有一位軍官等在門口，駕著一輛軍用摩托在頭前領路，東拐西折，將車子一路引領到一座隻有兩層高的偏僻的樓前。
三人下了車子，吳誌遠安排司機民警在車前等候，給莫愁使了個眼色，同時跟著軍官向樓內走。
軍官三十冒頭的歲數，一身筆挺的軍裝，相貌也很出眾，幹練英挺的作風帶著年少得誌的特有氣質。嚴肅卻不失禮貌，對吳誌遠點點頭道：“吳隊長，麻煩你在門外準備一下，將之前發生的情況整理好匯報給我。首長點名要見這位先生。”
吳誌遠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無可奈何停住腳步，跟莫愁囑咐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來曆也很神秘。但是千萬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問什麽就老實回答什麽。我在匯報材料中將會如實寫出來。”
莫愁聳聳肩，笑了一下。
軍官道：“跟我來。”當先回頭朝裏麵行去。
莫愁挑了挑眉毛，發現華夏的行事作風果然跟其他國家不同。要知道憑借自己的身份去其他任何國家，尤其是會見軍事首領的時候，一定會被各種搜身掃描，然後剝去全身的衣服。緊張得不行。
在這裏就這麽進去了？有意思。
莫愁笑著跟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前麵。
軍官敲了敲門，朗聲道：“首長，您要見的人到了。”
門內傳出中氣十足的一道聲音：“讓他進來吧。”
軍官點點頭，推開一絲門縫，對莫愁道：“先生請進。”
莫愁推開門進去，身後軍官立刻將門關上。莫愁習慣性地觀察了一下環境，一套寬敞的房間，一個衣架，一張簡易的單人床，然後就是中央部位的巨大演習沙盤和明亮的吊燈。吊燈之後，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的半百老人，穿一身休閑的古舊色唐式褂裝，黑色布鞋，平易得像是街頭路邊隨處可見的老人。但是莫愁卻從他站立的姿勢和步伐看出來，此人年輕時候絕對是少有的高手，那隱隱露在袖子外的雙手關節處盡是糾結的繭疤，顯示著近身格鬥也是絕對的強者。
來人看到莫愁，亦稍微審視了他一番，隨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指了指牆邊的椅子道：“自己找地方坐吧，我這裏亂得很，不用拘束。咱們聊聊。”
莫愁一愣，對這種家常般的說話方式感到很奇怪，謹慎地退後一步，皺眉道：“有什麽話你問吧，我在這裏回答就行。”
首長動作微頓，抬頭看著莫愁：“你多大歲數？二十？三十？”
莫愁眉頭更深，開始大量環境，尋找突破的路線，口中應道：“問這個做什麽？跟案情有關係嗎？”
“看來你果真有二十年沒有回國了。要知道華夏查案，首先就是要搞清涉案人員的身份。而且，不要低估華夏搜集情報的能力。你負傷後自行遊泳穿越穿過茫茫大海回到華夏，或者通過其他方式，總之沒有用正常人的方式。我很好奇，你究竟怎麽做到的，這應該也是我們防線的一個空缺。同時，你還引來了可以威脅到你的生命和華夏安全的恐怖分子。我說的對嗎，地下世界的皇者，冥王先生？”
莫愁瞳孔皺縮，身體觸電般陡然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