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真相被爆出
老爺子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白振凱,隻覺得對方在這時候上去,真是愚蠢至極。
他是那混賬的爹,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不過老爺子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對談君衍和談老夫人笑意盈盈開口,“老夫人,九爺,我先帶你們去主位那邊。”
談君衍微微頷首,談老夫人則在人群裏看了眼,“安安呢?怎麽眨眼就不見人了?”
“安安估計去哪裏忙了,我們先過去邊坐邊等。”
見老爺子這麽說,談老夫人不好說什麽,跟上對方一起去坐下。
白蓮畫重新獲得眾人注意力,得意不已,拉住了鄭誌文,她壓低聲音道,“走,我們去爸爸那邊。”
一到白振凱身邊,白蓮畫就接過話筒,笑容看上去像是幸福極了。
雖然心底還在為談君衍的身份嫉妒不已,可那又怎樣,今天可是她嫁進京都豪門的日子!
她一字一字溫柔細語,“能成為誌文的未婚妻我真的很開心,他為了我放棄京都的事業,追隨我來涼城,我很感動,也非常幸福,謝謝你誌文……”
說完,她親了一下鄭誌文的臉頰,“我愛你。”
鄭誌文聽見“京都”時,臉色就變了,為之後會發生的事忐忑不安。
他真的要說出來……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真相嗎?
鄭誌文不禁將視線投向白意安,期待對方能反悔,至少不要在這麽重要的場合讓白蓮畫丟盡臉麵。
隻是人群中的白意安冷冷的,無聲的道了一個字。
“說!”
鄭誌文絕望中又不禁感覺到一股輕鬆,他顫抖著手接過白蓮畫手中的話筒,那堆滿肉的臉上滿是嚴肅,眼中卻全是深情。
“畫畫,你要相信,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愛你的。”
白蓮畫幸福的點著頭,還主動將頭靠在了對方的肩上。
那表示信任的動作,令鄭誌文心底的愧疚更深,同時他又鬆開了一直攬著白蓮畫腰間的手。
鄭誌文往前走了一步。
白蓮畫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那略帶決然的背影讓她的眼皮猛地跳了下。
她皺了下眉,剛要上前先阻止,就聽對方出聲道,“其實我並不是京都人,我父母是很普通的打工人,我根本不是什麽富二代……”
鄭誌文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尤其是白振凱和白蓮畫,臉直接僵住。
唯一勾唇笑的,大概就是在一直等好戲的談君衍。
他精準的將視線落在白意安身上,眸底滿是寵溺。
小野貓準備的戲,開場了。
白意安很快感受到一道侵略性極強的視線,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她的眼神依舊落在台上,不肯錯過白蓮畫任何一絲表情。
鄭誌文將自己的身份坦白後,就看向白蓮畫,眼神期待,“畫畫,哪怕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白蓮畫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無數隻蜜蜂在自己耳邊嗡嗡的叫著。
她看著人群,那些自以為隱藏起來的鄙夷和嘲笑,她都看見了,都感受到了!
不可能的……
白蓮畫努力擠出一抹難看的笑,“誌文,你為什麽要開這種玩笑啊,不合適。”
她夢寐以求的豪門生活,已經近在咫尺。
怎麽可能失去?!
鄭誌文看見白蓮畫眼中的癲狂,滿是恐慌的要抓住她的胳膊,“畫畫,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我可以解釋的……”
白蓮畫直接避開,大吼道,“住口!”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今天?
偏偏是在這麽多人麵前爆出真相,讓她受如此奇恥大辱!
白蓮畫那雙染滿了憤怒的眸子,很快捕捉到白意安的身影。
那個女人是笑著的。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白意安,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因為白蓮畫這一聲吼,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了白意安。
白意安麵色已恢複平靜,眸中更是一片淡漠。
相比較,白蓮畫此刻宛如那菜市場罵街的瘋婦,令人發笑。
眾人又向對方投去看熱鬧的視線。
白蓮畫已如失了心智一般,她從未,從未出過這麽大的醜,她渾身發抖的衝下台。
嘴裏還念念叨叨著,“白意安,是你害我成這樣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談君衍早先一步擋在白意安麵前,冷漠看著白蓮畫。
也在這時,老爺子一麵朝白意安去,一麵厲聲嗬斥著,“白蓮畫,你還要鬧成什麽樣子才夠啊?”
白振凱終於回神,見幾人都護著白意安,唯有他的畫畫一個人麵對一切,心疼又難受。
他上前對老爺子叫道,“爸,你不是不知道意安多討厭畫畫,鄭誌文這屬於騙婚!如果意安插手也屬於欺騙罪,就算我信,你讓其他人怎麽想?”
白蓮畫現在隻想將白意安一起拉下水,眼眶紅透,淚水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聲線哽咽,“爺爺,你為什麽對姐姐這麽偏心,我也是你的孫女啊!”
老爺子看著這對現在還執迷不悟,愚蠢至極的父女倆,想說什麽可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最後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眼的失望。
白意安見老爺子這般,眼神更為冷漠,輕啟紅唇,“鄭誌文是畫畫的同學,與我何幹,再說,我在兩人結婚之前就提醒過畫畫好幾次……”
她看向白蓮畫,繼續開口,“畫畫你當時可是怪我嫉妒你,影響你幸福,怎麽現在又來冤枉一切都是我做的了?”
白蓮畫咬了咬牙,“你是故意刺激,你明知道你越勸我,我越會嫁……”
話未說完,白意安厲聲打斷她,“白蓮畫你真以為你說任何話,都不用負責任嗎?”
那眸中的殺意很濃,白蓮畫嚇得愣在原地。
白振凱見白意安這麽囂張,氣得哆嗦著手指,“你,你這個畜……”
老爺子狠狠杵下拐杖,那黑如鍋底的臉色讓白振凱噤了聲。
他還從未見過他爸這麽生氣過。
老爺子不愧是白家掌權人,很快衝賓客們滿是歉意的道,“很抱歉各位,家裏出現這種事,今天就先不招待大家了……”
說完,他又看向身側的談老夫人和談君衍,“老夫人,九爺,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眼見眾人就要散去,門外跑來一個女傭,急急喊道,“不,不好了老爺!夫人……二小姐的母親在獄裏自殺了!”
白蓮畫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張碧慈死了。
她的眼淚嘩地一下落了下來,“爸,爸爸,我以後再也沒有媽媽了,嗚嗚。”
死的真是太好了。
白蓮畫哭得多慘,內心就有多開心,張碧慈的死訊成功轉移了眾人的視線。
媽媽啊,你死得很有價值,我一定會給你燒夠紙錢,讓你在下麵有用不盡的金銀財寶。
賓客們基本沒走,聽見這消息,也沒再笑話白蓮畫,反而是露出了同情,出聲安慰了下白振凱和白蓮畫才離開。
談老夫人和談君衍沒走,都擔心他們家安安會被欺負。
老爺子思緒一轉,瞪向白振凱,不悅道,“還不帶畫畫去監獄給人處理後事?”
白振凱拉著白蓮畫離開時,後者路過白意安,眼淚再多都化不開那濃烈的仇恨。
白意安勾了勾唇,略帶挑釁。
白蓮畫咬牙就往前,不再看白意安一眼,誰知鄭誌文跟了上來。
“畫畫,你等等我,丈母娘出事了我肯定要去的,再說你還懷著孩子,別跑了。”
白蓮畫被這話氣得差點崴了腳,她狠狠推開鄭誌文,大吼道,“死肥豬,你給我滾遠點,我一定會告你!至於這賤種,我一定會打掉!”
鄭誌文哀求著,“畫畫,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這是一條生命啊,你怎麽能打掉她?”
可任由他如何阻攔,白蓮畫還是拋下他,坐上白振凱的車離開。
隻留他一人吃了一嘴的尾氣,也認清一直以來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白蓮畫是一個隻愛錢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