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誰敢傷我的女人
“夠了!”
白蓮畫話未說完,白振凱皺眉打斷她,又警告了一句,“下次不許再這麽胡鬧。”
胡鬧?分明是白意安的錯,她怎麽胡鬧了!
可白蓮畫還想解釋時,張碧慈先拉住了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回去路上白振凱麵色嚴肅,十分嚇人,白蓮畫見狀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不斷向張碧慈投去求救的視線。
張碧慈卻沉得住氣,一直沒提這事,說著別的逗趣事活躍氣氛。
白振凱下車時表情好了許多,可還是瞪了白蓮畫一眼,“管好你的女兒。”
說完便揚長而去。
白蓮畫委屈的哭著,“媽,爸他生氣了怎麽辦?我胳膊當時真的斷了,你也看見了,現在該怎麽辦啊?”
張碧慈拍著白蓮畫的後背,“我們先進去,媽會讓你爸知道這一切都是白意安的錯。”
別墅內,白振生已經敲響白意安臥室的門。
很快一個麵色蒼白毫無表情的女生拉開了門,用極為冷漠的視線看向他。
白振凱心中抑製不住的湧上內疚,更多的是後悔。
今天的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可就不好了!
他臉上擠出笑容,“意安,你背上的傷怎麽樣?我已經讓家庭醫生來了,等會兒就給你處理。”
白意安看了白振凱許久,就在他以為這個不孝女一定會抓住這個把柄不罷休時,對方竟安靜的點了點頭。
“謝謝爸。”
白振凱發自真心的笑了,拍了拍白意安的肩,“意安這次……放心,爸以後不會再罵你了。”
白意安沒接話,以對方的尿性,今天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至於這鞭子,她遲早會從他,還有白蓮畫以及張碧慈身上討回來的!
因這鞭子,三人對白意安極為好,張碧慈還親自給她熬了一碗銀耳湯。
白意安喝了,白振凱滿意的離開。
白蓮畫氣得身體顫抖,她也權當沒看見。
臨睡前,白意安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安安,我不在家,你有沒有被欺負?”
聽著老爺子慈愛的聲音,白意安眼裏終於有了笑意,“沒有,爺爺,你覺得他們能欺負到我嗎?”
老爺子沉默了會兒,語氣帶著幾分氣憤,“那天要不是爺爺在,你爸可就動手了!”
白意安怕老人血壓高,連忙轉移話題,“爺爺,你在醫院多休養幾天,我明天去看你。”
“再待醫院,我這把老骨頭就廢了……”
白意安勸了會兒,老爺子還是堅持要回來。
怕對方知道自己背上的傷,電話掛斷後,白意安又給慕詞打去,“明天起,我會在公司住幾天。”
慕詞立馬猜到,“是不是那姓白的又欺負你了?”
白意安言簡意賅,“明天再說,還有,記得低調點。”
第二天慕詞很早來接人,白意安讓傭人將行李箱扛去樓下。
要出門時,一直在客廳看著的白蓮畫,突然柔柔弱弱的問著,“姐姐你這是要搬出去跟男朋友住嗎?”
白意安沒有回應她,衝剛好下樓的白振凱和張碧慈道,“爸,阿姨,我要去我朋友那裏住幾天。”
張碧慈立馬接話,“好,意安那你和你男朋友先住幾天,沒事的。”
白意安輕笑了聲,“阿姨,我剛跟肖査楠取消婚約,上哪裏來的男朋友?”
張碧慈想說什麽,被白振凱直接打斷,他難得和藹開口,“去吧,家裏沒個人照顧你,也挺不方便的。”
白意安抿抿唇,“嗯,爸,阿姨再見。”
白蓮畫不甘心白意安就這麽離開“戰場”,忍了許久還是追了出去,剛巧看見慕詞接過白意安的行李箱。
她連忙躲在一邊。
而慕詞看見白意安手上纏了繃帶,立馬抓著她的手冷聲問道,“誰做的?”
白意安掙開手,不想談,“先走。”
“安安……”慕詞還想說什麽,白意安已經自己開了車門。
慕詞無奈,隻得上車先將車開出去。
兩人都沒注意到躲在角落的白蓮畫,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她看了遍拍下的視頻,眼底劃過濃濃的鄙夷,再帥又如何,來這樣的別墅區居然開著一輛十幾萬的車,垃圾!
不過,白意安本來就隻能跟這種等級的垃圾混在一起!
白蓮畫眼裏跳躍著興奮,轉身進了別墅,臉上卻已經切換成擔憂的表情,“爸,姐姐好像真的交往了,可那個男人……”
她欲言又止,將手機遞過去,“爸你看看吧。”
白振凱接過手機,沉默的看完整個視頻。
張碧慈見狀,故意道,“凱哥,這男生看起來對意安挺好的,應該是真心愛意安,其他外在條件,我們白家也不缺這些不是?”
那小賤人,也就隻配這種空有一張皮囊的男人!
白振凱沒說話,但看上去臉色有幾分難看。
車上,白意安將昨天的事簡單說了說,沒提被白振凱用倒鉤藤打的事。
慕詞有些懷疑的問著,“就這樣?那三個人就這麽放過你?”
白意安轉移話題,“你盯梁寬生,盯的怎麽樣?”
慕詞見白意安仍未有依靠他的念頭,再次獨自扛起一切,眼中劃過一絲難受和失望。
但還是很快接上,“最近的行為暫時沒什麽奇怪,我又查了通話記錄,發現他前段時間和一個手機號聯係很頻繁。”
說著,慕詞臉上劃過一抹古怪,“那號碼的持有人是沈家大小姐,沈心離。”
白意安眼睛微亮,終於明白梁寬生為何會主動來找他們合作。
原來他是沈心離的人!
慕詞見白意安一點不奇怪,“安安,你認識沈心離?”
“隻接觸過一次,”她閉上眼拒絕對方的追問,“我有些累,先休息會兒。”
慕詞歎氣,“好。”
車到華藝後,白意安將要看她傷的慕詞打發走。
然後進辦公室裏隔出來的一間休息室,她剛脫下上衣,準備對著鏡子上藥,一隻大掌忽然伸了過來。
白意安渾身緊繃,轉身想避開對方,卻因為動作急沒能站穩,身體傾斜往後倒去。
而那隻大掌的主人一探手,便將她拉入懷裏。
熟悉的冷香和淡淡煙草味撞進她的鼻間。
白意安眸中閃過複雜情緒,再抬眸時滿是狠厲,“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談君衍和平日的似乎有些不同,麵上的冷意快讓人凝結成冰。
他一字一頓,“小野貓,你背後的傷誰幹的?”
“九爺,你未免管得太寬。”
白意安伸手去推談君衍,他卻反抓起她纏著繃帶的手,桃花眼裏蘊藏了無盡的寒意,“是誰,敢傷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