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豬刀法
楊潛正想離開,突然從大火的另外一邊傳來聲音道:「前面起火了,去看看。」楊潛不敢再停留,轉身就跑。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
「站在,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身高九尺的凶漢。」追過來的一高一矮兩人之中矮個子很不客氣地對楊潛喊道。楊潛沒有回答,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前衝去。
矮個子見楊潛逃跑,也不再廢話,瞬間加快速度向楊潛衝來,一邊拔出了手中的長刀,揮刀就向楊潛的後背砍去。顯然兩位追來的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情況還不明的情況下,就拔刀相向。
楊潛能夠感到後背一陣冷風吹來,不敢託大,就地一滾,躲過了刀鋒,雙腳在前面樹樁上一蹬,迴轉身子用殺豬刀砍向矮個子的雙腿。殺豬刀帶著一陣凌厲的風,快如閃電,刺破了周圍的空氣。
楊潛剛才逃跑的時候,回頭看了兩人的修為,都在後天六重左右,所以才敢拔刀相向。他很清楚知道,就算認真回答他們的問題,也很難善了。這些人已經被「升仙丹」迷住了雙眼,一切可疑都不會放過。
「天刀屠夫」可是後天九重的修為,還被追得像喪家之犬。他才後天五重的修為,不出殺招擺脫兩人,下一刻就輪到他身死了。
楊潛用的正是屠夫傳給他的殺豬刀法第一式「趕盡殺絕」。一股凌利的刀氣沖向矮個子。矮個子不得不收刀,一個後空翻躲過殺豬刀。
楊潛左手在地上一拍,殺豬刀與身體如流星一樣,向矮個子射去。矮個子正在半空之中,避無可避。這時,高個子拔刀接住了楊潛的殺豬刀,一陣激烈的碰撞聲響起,傳出去很遠很遠。一陣火花四射,掉落在地上,嗤嗤的冒煙。高個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刀鋒,缺了好幾個缺口,嚇得收刀後退。
大炎武林有個說法,就是越級狙殺非常難。後天五重對戰後天六重,除非功法特殊,基本很難取勝。後天五重與後天六重的內力是兩個數量等級。楊潛能夠與兩個後天六重過招,一是他剛收了分身,已經站在了後天五重頂端,半隻腳已經跨入了後天六重;二是他的殺豬刀法,不是一般的功法。
「天刀屠夫」靠殺豬刀法在偌大的大炎武林闖蕩出一番威名,可見此套刀法威力巨大,而且還能夠幫助抵抗入魔,可見刀法非凡。極有可能是古仙人留下的絕學,只是殘缺太多,難以發揮全部威力。
高個子只是短暫退後,再次揮刀攻向楊潛。戰場有高個子的加入,形勢瞬間變化,楊潛完全被兩人壓著打,而且他一直只用殺豬刀法第一式,演變第一式諸多變化。
楊潛剛得屠夫傳授,又沒有練習過,所以有一些手生,只能四處躲閃。他與兩人戰鬥之中,殺豬刀法掌握越來越純熟,砍、劈、剁隨心而出,局勢漸漸扳了回來。楊潛一刀「大殺四方」劈在矮個子刀上,讓他雙手握刀全力抵抗。
左手一拳狠狠地打在高個子下巴上,把他的牙齒打掉了三顆,然後殺豬刀橫拉,一刀切在高個子的胸膛上。高個子整個胸膛破碎,鮮血噴射,顯然活不成了。
矮個子看到高個子身死,一聲凄涼地大叫:「小子,你敢殺我們「細雨微風樓」的人,就等著無盡地追殺吧!說完把長刀當暗器朝楊潛扔了過來,人馬上往後一退,轉身朝破廟方向逃去。」楊潛側身躲過了長刀,矮個子已經越過了大火,消失在山林之中。
楊潛無奈地收刀,他知道細雨微風樓是祝融城的一個幫派,掌管大炎王朝境內所有漕運碼頭,幫眾上萬,號稱天下第一幫。他們最不怕死,像蝗蟲一樣殺之不絕,大炎武林幾乎沒有人敢惹他們。
楊潛從接到屠夫的藏寶圖那刻起,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只是不知道敵人來得這麼快。現在敵人又跑了一個,消息已經泄露。楊潛只能苦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楊潛曾仔細看過藏寶圖,寶藏正是位於大炎王朝西側天棄山脈之中,與楊潛前行的方向一致,而且馬上就要到了。
天棄山脈是一座東西走向的大山,連綿不絕,一座連一座。傳說,天棄山每年都在生長,一直衝向天宆。後來,直接頂到了天庭南天門,被天神降下神雷,直接劈成了兩段,所以被稱為天棄山。
天厭之,天棄之的意思。現在的天棄山並不是大炎王朝最高的山,但是天下第一山的名頭,誰都不敢爭奪。天棄山也是大炎王朝的屏障,天棄山的另外一面,就是大寧王朝。一個與大炎王朝同樣強大的王朝。
楊潛一邊趕路,一邊修鍊殺豬刀法,一路西行,離開破廟已經三天了。他帶走了屠夫的殺豬刀,給他命名為「絕。」以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入魔。
屠夫的殺豬刀就是一把大號的殺豬刀,長四尺,寬六寸,雙刃,刀兩面都有一條細長的血槽。殺豬刀整體感覺有一股古樸氣息,不像現代之物,也許是屠夫在古仙府與殺豬刀法一起得到的。楊潛也給影驅起了一個名字,叫楊影。
楊潛與楊影都閉著眼睛溫習七殺刀法,然後楊潛拔出殺豬刀開始練習。屠夫說楊潛修鍊了殺豬刀法,就知道不會入魔的原因。楊潛剛開始還疑惑,現在漸漸明白。
楊潛在殺死高個子的時候,高個子鮮血噴了他一臉。他就明白了殺豬刀法的作用。關鍵在在殺豬刀上,而不是在功法上,殺豬刀殺人的時候,能夠吸收敵人的血液,然後轉化成楊潛內力的一部分,從而騙過自身感官,不再饑渴血液。
楊影也拿出一把匕首開始練習。楊潛發現變異產生的影驅絕對是一個寶貝,影驅可以積累經驗。這樣的話兩個人同時修鍊,合體之後招數熟練度將會疊加。但是影驅需要能量,這一次靠屠夫的血,影驅大概能夠出現三次。
楊潛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想到自己活了下來,又開心地笑了。而且入魔的危險也暫時解決了,七殺刀法殺人的時候,能夠吸收敵人的血液,壯大自身。
楊潛殺了高個子,吸收了他一部分鮮血,修為已經進入了後天六重了,在大炎武林,也達到了普通水平了,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但是七殺刀法並不完整,隨著楊潛修鍊增加需要血液增加,或者受重傷,極度虛弱,像屠夫一樣,還是會入魔。他必須在第二次入魔之前,找到完整的七殺刀法,或者其他的什麼功法,徹底解決入魔隱患。
楊潛來到一個遠離祝融城兩千里的小鎮,叫白馬鎮,是大炎王朝開國皇帝楊昊座騎的家鄉。一匹極為神俊的戰馬,為大炎王朝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所以這個鎮子就以「白馬」為名。
為了紀念那匹傳奇的馬。鎮子中央立著一匹白馬像,四踢騰空,彷彿要踏空而去。街道為井字型,熱鬧非凡。最近似乎出了什麼大事,許多江湖人士聚集在這裡。
楊潛到白馬鎮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家裡寄了一封信。這是他離家出走第一次寫信回去。信里交代了自己的近況,並讓成親王妃幫助他照顧好屠夫的妻子,一定不能虧待她。
楊潛寄完信走出來,心裡一陣輕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子,站住,把藏寶圖交出來。」
楊潛抬頭望去,來人正是再破廟逃跑了的「細雨微風樓」的矮個子。此時,他與一干雄赳赳、氣昂昂的人阻擋住楊潛的腳步。楊潛伸手握住殺豬刀,明知道不是他們對手,也不願意束手就擒。
「什麼藏寶圖,我從來沒有見到。」楊潛明知道他們沖著藏寶圖來,卻還是不願意承認。
「不要狡辯了,我們回到破廟查看過了,天刀屠夫正是死在裡面,你又是破廟最後一個活人,藏寶圖不在你們身上在誰身上。」細雨微風樓之中一位四十歲的中年人冷冷地道。
楊潛心裡盤算著,打是肯定打不過他們的,但是他交出藏寶圖也逃不過死字。
「你只要交出藏寶圖,我們便放你一條生路。」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再次說。
楊潛還在猶豫,街道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楊潛突然拔出殺豬刀向上舉起,大聲喊道:「藏寶圖在這裡,有本事過來搶啊!」街道上的人都是從大炎武林趕來的武林人士,都是為了藏寶圖而來,聽見楊潛這麼一喊,紛紛拔出了刀劍,準備動手搶奪。這就是楊潛需要的效果,他把藏寶圖朝「細雨微風樓」中年人身前一扔,然後飛快地後退。
群雄洶湧,頓時混戰在一起,長街變成了戰場。一些普通老百姓哭爹喊娘的後退。楊潛趁機逃離了是非之地。這不是他能參與的。
楊潛逃出了混戰圈之後,跑到偏僻的地方躲了三天。三天之後,再次出現了白馬鎮上。三天里,大炎武林三千武林人士聚集在此,混戰了一次又一次,長街都被鮮血染紅了。藏寶圖也是幾易其手。
楊潛買了一個斗笠把臉遮起來,找了一個茶樓,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的江湖人士。茶樓是打探消息最直接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會到這裡聚集,消息也從這裡發酵。現在茶樓傳得最多的消息就是「丹聖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