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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尋找因果

  坍塌的巨石堵住神魔遺跡的出口。


  背後的馥鬱金果花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雨陽用手敲了敲巨石,質地像是普通的石頭,但少年知道這石頭絕對不會普通,千修萬境的青流秀和千修境的花舞都未曾打開這東西,堅硬程度難以想象。


  當然隻是尋常的巨石不會有這等硬度,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陽祖為了邪神心髒逃離出去而在此設下了禁製。


  神魔遺跡中的一磚一石,都不是尋常人能破開的。


  需要陽祖的手段,亦或者邪神心髒的手段。


  不過雨陽倒是有些疑惑,這坍塌肯定不是陽祖造出來的,那必定是邪神心髒以古怪神通打碎,封住了自己的去路。


  之後把自己喚到大殿,取走心髒逃離。


  可邪神心髒為什麽要這麽做?以煌城之失迷惑自己的心智直接去取走心髒不就行了嗎?


  若不是坍塌的巨石,雨陽已經抱著心髒離開神魔遺跡了,卻偏偏被巨石封住。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可以說是邪神心髒為了隔絕開自己和青流秀兩人吧,畢竟是千修萬境和千修境的神人仙人兩位,在他們麵前邪神心髒就是能迷亂住雨陽的精神又能如何?


  陽祖雖然沒說,但經過他多年的鎮壓,邪神心髒肯定沒有當年那般霸道了,最起碼不可能隔著數百米無視一名千修萬境的神人武夫,在他眼皮子底下鬧事。


  所以隻能想坍塌巨石是為了隔開雨陽和青流秀。


  不過最後邪神心髒還是沒有如願,雨陽-根本帶不走,畢竟陽祖還在那裏鎮守著。


  捂了捂腦袋,雨陽往後退了兩步,望著有十幾丈高的巨石,緩緩進行吐納,在元氣遊走周身的時候,雨陽明顯感覺到並非雷電,而是炙熱的感覺瘋狂從後背湧出。


  隔著乳白色的道袍衣衫,也能看到半陽九環圖出現。


  下一秒少年的身體變得越發巨大,如陽祖一般塊塊肌肉如巨石般恐怖,條條青筋暴起,裏麵流淌的是被大日煉化過的金色血液。


  混元中的元氣也在刹那間變成金黃色!


  雨陽猛然睜開雙眼,視線所及皆為金黃色的世界,若是以阿曼來看,少年此刻雙眼像是囚禁了兩輪大日,迸發出強大的元氣波動。


  就是他的肉體也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喝!”雨陽大喝一聲,一拳擊中巨石。


  連震為雷二百多重變化都沒有施展出來,僅僅一拳就爆發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像是一柄通天大劍,以摧枯拉朽之力將所有巨石震成齏粉破開。


  被封堵的神魔遺跡此刻變得暢通無阻。


  收了元氣,雨陽的肉身逐漸恢複過來。


  背後半陽九環圖沒有絲毫改變,少年不覺得絲毫吃驚,畢竟除了半陽九環圖陽祖又送了雨陽一道元氣。


  恐怕就是為了打開巨石封堵的吧?

  不然的話這方禁製就要消耗掉一環烈陽,豈不是隻有半陽八環?

  感受著手臂上還殘存的力量,雨陽不禁吃驚:“不愧是陽祖的至陽之體,這威力大太多了。比我的陰陽平衡體質還要霸道!”


  話雖如此,至陽之體確實霸道,將一身修為拳意都凝聚在一拳之上,力可開天,亦可辟地。


  千萬年來唯有陽祖一身開分出至陽之體,別人根本領略不到這等體質的霸道,宛如時時刻刻手中都有一柄巨錘一般,悍勇之力無人可擋。


  但這絕不能證明至陽之體能的過陰陽平衡體質。


  陰陽平衡雖然沒有至陽之體那麽霸道,亦沒有至陰之體的綿柔如水,但是有兩者之所長,無兩者之所短。


  因為一直都在以陰陽平衡的體質和別人交手,雨陽-根本沒有發覺每次出手都會卸下對方三分力的感覺。


  強攻來?可擋。


  陰柔來?亦可擋。


  若是陽祖和雨陽同境界交手,甚至之以開分出的體質來交手,陽祖會發現雨陽雖無攻無不克的感覺,但處處壓製著自己。


  走出神魔遺跡,再次看那群馥鬱金果花,雨陽深吸一口氣,趕回了落花宗。


  剛一入門,門口的兩位弟子正要將少年攔下,但仔細一看這個能以一己之力敵過秦洛水和化鬼的少年,哪裏敢攔?

  甚至還急忙回到落花宗,喊上青流秀和花舞。


  兩人急急忙忙,見雨陽安然無恙,皆鬆了口氣:“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想辦法怎麽去救你出來呢。”


  雨陽道:“無須擔心我的師兄,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嗎?”


  花舞二話不說將少年攬入懷中,濃鬱的體香入鼻,讓少年臉頰微紅:“沒事就好。”


  “話說你是怎麽出來的?那巨石真的是太詭異了,不曾想連獨孤劍都無法留下半點傷勢。”青流秀不禁問道。


  少年想了想,循著陽祖的叮囑,並沒有說出有關於陽祖的事情,同時也沒有說出是自己打碎了巨石走出,而是話音一轉道:“我在神魔遺跡中徘徊了好久,最後發現了一處小密道,就以此走出來了。”


  花舞捋捋胸膛,捏捏少年臉頰:“你沒事就好。”


  雨陽笑笑:“師姐你也無恙了吧?”


  花舞不用蹲下身子,也能和雨陽平視了,雖然隻是十六歲的孩子,但個頭卻和自己一般:“多虧小師弟了。”


  青流秀道:“既然小師弟回來了,你就快些休息吧,我和你師姐還要去一趟別家宗門的。”


  “去別家宗門作甚?”


  花舞黯然神傷,青流秀揉揉她的腦袋道:“花舞出事這段時間,多虧了七星閣、聖泉和百尺幽鬼門他們照顧,若不是他們留手甚至出手幫忙,落花宗和花舞的情況如何還是兩說呢。另外借人家的東西也要還你說是吧。”


  青流秀搖了搖腰間,少年看到時常懸掛著獨孤劍的腰間,又多了一柄熟悉的長劍。


  青流秀道:“那神魔遺跡的巨石的確太過古怪,像是有什麽禁製封起,我獨孤劍破不開,百般無奈之下又沒什麽辦法,隻能去找七星閣借出了這柄七星劍,本來想以此去救你的,不曾想小師弟天賦異稟氣運強大, 自己走出來了。”


  “有勞師兄操心了。”雨陽輕聲道。


  青流秀也揉揉他的腦袋:“好了,你去休息休息吧。”


  少年本來還想隨著兩人一塊去其他宗門的,不過想了想還是作罷,就一個人呆在落花宗了。


  名義上是青流秀徒弟的他,但其實青流秀已經告誡其他弟子,要把雨陽當做宗主來看。


  所以很快就有人來照顧雨陽。


  青流秀和花舞兩人也很快的回來,同時歸還了七星劍。


  ……


  十日之後。


  雨陽獨自坐在屋內,吐納運氣,蘇小雲敲敲門送來了早飯,少年道過謝,又一人鑽回屋內。


  青流秀敲敲門走了進來,坐在少年身邊:“最近怎麽憂心忡忡的。”


  這十天內,雨陽一直呆在屋內,雖然他沒有承認自己是落花宗的宗主,但好歹也是住在落花宗內,弟子之間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輩分分明,但雨陽總要出去見見人的吧。


  印象中雖然不苟言笑,但也不是會封起來自己的人。


  雨陽深吸一口氣說道:“怎麽說呢,有些無措。”


  “是因為師父的事情?”青流秀猜到了雨陽的心思:“話說你來天荒古國,若是沒有碰到花舞這件事,而是安安全全來到了落花宗,第一件事會做什麽?”


  雨陽道:“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我來天荒古國便是為了尋找父親的蹤跡,可你也知道,斬斷因果的人,是很難留下絲毫蹤跡的。”


  青流秀深諳此理:“你說的對,尤其是師父那等手眼通天的大能,在找到我和花舞之前就已經斬斷了因果,現在有因果連在我們身上,但不是找到師父的關鍵之處。你一籌莫展也是情理之中。”


  雨陽道:“其實何止是一籌莫展,簡直就是無頭蒼蠅,躲在屋裏十天,推衍局勢,揆理度勢但一點進展都沒有。”


  少年沏了杯茶端給青流秀,後者接過品著茶香道:“不過你也不能一直呆在屋裏啊,出去走走看看,說不定會有師父留下的蛛絲馬跡因果留下。”


  雨陽也捧起一杯茶,道:“我也想過,其實我前兩天思索著要去找薑玉海一趟,秉著他既然是薑家,又是在天荒古國隻手遮天的存在,說不定會會知道些什麽,就是不知道,那也有更大的權利。”


  “那為什麽不去呢?”青流秀疑惑道。


  雨陽搖搖頭:“我和薑玉海算不上什麽朋友,而且當初在近天帝國提起落日城上任城主,他也說過自己沒有任何思緒,既然不知道,那八成也不知道父親的蹤跡。找了恐怕也是徒勞,所以我打算先在這邊找找看看,可又無從下手,枯坐在屋內了整整十日……”


  青流秀品了口茶,道:“因果這東西是很奇怪的,有小亦有大,小的因果包含著兩個人名字的相同,那麽相隔萬裏之間也有一絲極為細微的聯係,大的呢?就是他生平所做的事情,即便親自斬斷也無法抹去的痕跡。你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聞言,雨陽抬頭不解的看著青流秀:“什麽意思?”


  青流秀道:“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就拿落花宗來說吧,落花宗這地方和師父有很大的因果牽連,雖說是在他斬斷因果之後出現的,但即便是斬斷因果之前存在的,那麽師傅除了將其毀掉,不可能完全斬斷和落花宗之間的因果牽連。”


  “神人仙人斬斷因果之前留下的需要歲月去衝刷的跡象,是無法輕易斬斷的。因為這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象征意義的存在。”


  青流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雨陽:“師父若是斬斷和你我之間因果,你我都不會記起他。但若是斬斷落花宗和他的因果,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你我現在看到落花宗還會想起這是師父的手筆,有象征意義的建築,就會牽連起一個人的因果。”


  雨陽如撥開雲霧見青天,恍然大悟:“師兄你的意思是可以讓我尋找天荒古國之間的遺跡?”


  青流秀說道:“不單單是遺跡,甚至一些象征性的稱為都可以,譬如師父上任城主的頭銜,不過師父斬斷了因果,就不存在了,在天荒古國的時候也沒聽聞過有什麽,因此沒辦法尋找。但你可以試著去天荒古國還是很大的,以前我和花舞找過師父,但始終無果。”


  “這其實也牽連到你我之間的身份,你是師父的親兒子,連接在他身上的因果也會更加濃鬱,找起來也會簡單些,我們做不到的,說不定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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