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五升天境
使團其餘人認出方平，紛紛拱手，“參見……”
接下來就說不出來了。
秦弘和將兩人結拜事告之天下，按理方平的身份比他們要高出一截，拜見也是正常，可是方平沒有官位，沒有爵身，他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方平擺擺手，道：“直接稱我方平就行。”
眾人不敢，猶豫不決。
第五打破了尷尬，“外麵怎麽樣了？”
方平道：“你猜猜看。”
第五歎息一聲，“我想，大漢一定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方平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第五又歎，“我大周，絕不能出現這種情況。”
方平笑道：“那你可要加油了。天境才有價值，地階……”
方平搖頭。
死在外麵的地階，還少麽。
就算地階巔峰，麵臨殘次天境，也支撐不到幾招，甚至別的，更不是一劍之敵。
地階的數量，證明一國的潛力，也僅僅是潛力而已，隻有天境，才是底氣。
“放心，我感覺，我已經快了。”
其餘人沒再打擾兩人敘舊，回房繼續睡去，隻是能不能睡著，隻有天曉得了。
……
第二天，司馬空時隔五年後，再次出現在洛陽城中，整個城因此而震，整個大漢也因此而陷入不可知的震驚中。
方平離開皇宮，出現在武衛大營中。
第五跟隨其後。
香兒看到他時，激動得無法自禁，忍不住衝過來，想要撲進他的懷裏，到跟前時，卻猶豫著停下了腳步，隻淡淡問一句，“都處理完了。”
方平點頭，目光掠過所有人，落在處決人的臉上，“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處決人猶豫著走上前，道：“一年不見，你已經到了我高不可攀的位置了。”
香兒詫異的望向兩人，還真認識啊。她水靈靈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移動，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方平道：“一年前你才人階四重，還未入先天，一年之後地階六重，你的進步也很快。”
“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了。”
“跟我比？”方平笑道：“你不是自找罪受麽。”
“我當時主動認輸的時候，就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一年過去了，你的臉皮厚重了。”
方平想起了一年前在滿城下武院的演武場，素不相識的洛丁居然主動認輸，那個時候他就很意外，想不到在這裏，他居然又給自己一個意外。
洛丁道：“那時候我就想跟你好好打一場，本以為以後還會有機會，想不到隻是一年時間，我麵對你的時候，居然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方平笑笑，“可以試試！”
“算了吧。”洛丁搖頭，“自討苦吃而已。”
方平好奇的問道：“你是怎
麽加入暗衛的？”
洛丁苦笑道：“被一個姓楊的騙子給騙了，他跟我說這是一個好差事，可他媽的他沒告訴我，這差事是要送命的啊。下次遇到他，我非要罵他一頓不可。”
方平明白過來，笑道：“應該的，要是遇到的話，替我也罵一頓？”
“你也被他騙了？”洛丁狐疑的望著方平，“暗衛培養不出天境吧。”
“我還不是天境。”方平道：“他還欠我一頓酒沒還呢。”
“切！”洛丁不屑的撇嘴。他認為方平是在炫耀。
兩人閑聊一陣，就此停下。
那時候並不太熟，乍一相見，因為同出一地的緣故，所以話多了些。
之後，方平宣布，暗衛所有人將隨使團一起返回大周。
……
三天後，在大漢所有人將從震驚中恢複之時，得到補充的武衛在曹建中的帶領下人分出數支隊伍，奔向城中各處。
他此時已經接過曹衍的職位，正式升至武衛主將。
他的手裏有司馬空親手交給他的一份名單，名單列得很長，名字很多，可是備注卻隻一個：謀逆。
這意味著，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是死罪。
在安靜了三天後，洛陽城又掀起了一陣血雨。
七天後，洛陽城滿城皆哀，司馬空頒布旨意，這一日全城禁火，盡掛縞素，為死去的人送行。
送行的隊伍從皇宮出發，司馬空走在最前，一路上無數人加入，整個隊伍越發的長，直至貫穿整座城。
同一時刻，大周的人正在返回。
第五望著連綿如白蛇的隊伍，道一聲，“如果我死得時候能有這樣，也值了。”
方平笑笑，沒有說話。
使團悄然離開洛陽城，無人送行。有著司馬空的旨意，一路上也沒人敢阻攔，數天之後，輕鬆的穿過三軍痛哭的龍溧山鎮衛營，來到了大周疆域。
草木的清香似乎飄來了遠方家的氣息，吹過來的風中似有一種深情的呼喚。
第五在此停下了腳步，他扭頭望向方平。
“我好像悟了。”
方平點頭，一巴掌將他拍飛，第五的身體砸斷數十棵樹幹後，撞進山腳下腐朽的岩層中，整個人卡在那裏。
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一縷縷有如精靈一般圍繞的他的身側，盤旋起舞。風在他的手中是柔和的，吹在他的臉上也是柔和，柔和的掀不起他的衣角，可是吹在岩石上的時候，卻如銳利的尖刀將岩石擊成了碎片。
他也困此脫困而出，卻沒有落下，輕盈的飄在空中。
“這是……”
所有人驚呆了，反快反應過來，“要升天境了！”
濃濃的喜悅同樣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風如折紙般，一縷又一縷地添加進
來，直到最後，第五的周圍已經成了一道平地而起的龍卷，他的身形已經不可見，能看到的隻有風，無形無質的風，無所不在的風。
被困雅舍，雖說是配合，無形中也受到了限製。作為一個周人，不可能在大漢的皇宮中走動，也不被允許，他們所有的活動範圍，也隻有雅舍以及旁邊的那一片花園。
比監禁稍好一些的待遇，第五的風也隨之被困鎖，直到這一刻，才徹底釋放，也是他晉升天境的契機。
“風無長勢。”
第五抽刀而出，揮刀斬下。
圍繞的風突然一滯，接著碎成無數碎片，所以人清晰看著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