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的情況
“切!”
四人同時搖頭。
盡管方平說得如此認真,他們聽著也很激動,但誰都清楚,春宮圖終究隻存在於想象之中,武院就算再怎麽不正經,也斷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四人尋問,隻是好奇心使然,也沒真的想從方平嘴裏得知十八層的情況。
隻不過因為數百年人,無人踏足其上,成為上武院一代代人心中的遺憾,如今既然見證曆史,自然也想再聽聽曆史是怎麽寫的。
但看方平的樣子,應該是不肯說的,這也是正常的事,幾人也沒多想,岔開話題,不再去想這事。
方平笑笑,盤膝坐在湖邊的位置。
不信?
不信就對了。
我也不信。
這般想著,眼睛已經似閉非閉,元氣再次化作漩渦。
三個人已經見怪不怪,郝好第一次見到方平修行,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
距離上武院大門入口處不遠的一片空地,立著巨大的公告牌。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牌子,而是一塊被削去一半的巨大玉石,遠看是一堵高牆,進入院門的第一道目光,都被吸引而來。
玉石的另一半,化作每個人身上的身份令牌。
由武院中天境出手,配合武院大陣,勾勒出一個個微小的法陣,將彼此連接。藏書樓對新生開啟之日,由每個人身份令牌得到的境界信息,自動反饋到公告牌上。
方平人階五重,位於中靠下的位置。
這一點倒是打消了很多人心中認為是黑幕的質疑。
人階五重,不敢說百分百能能過考核,也至少有九成的機會。
隻不過,新的意見又再次產生,這麽低的實力,他憑什麽可以不參與考核直接入院?
這次上武院新生三百餘人,關注方平的不多,也就百多個,然而一夜過去,關注起他的人不說是全部,也是九成九了。
因為在修行配額的分配上,他的名字從兩百開外的位置,一躍而成第一,將王衝死死的壓在下麵。
“怎麽可能是這樣。”一位學生質疑,“我們到現在都沒見過方平一麵,這個人存不存在還是一回事,而且人階五重,他憑什麽拿到最高的配額。這其中一定有詐。”
很多學生附和出聲,這句話也是他們想說的。
在此處負責維護秩序,順帶著解答的一位執事,同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注意著高高在上的那個名字。
他不解,也同樣有所懷疑,隻是當學生質疑發問時,他卻冷冰冰的瞪過去,“上麵配額,及是武院數位天境聯手製定,院長親自校核,你這是在質疑院長不公!”
那學生眉宇間露出畏懼的神色,忙著解釋,“我當然不是在質疑院長。我隻是覺得,一個兩百開外的人階五重,
憑什麽能拿第一的配額。是不是應該跟我們解釋清楚。”
“解釋?”那執事道:“你也配。”
那學生麵容一滯,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你現在看不明白,是因為你境界微低,眼界太窄,隻注意到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卻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執事教訓著所有人,“包括你們每個人,都是如此。修行要有長遠的規劃和準備,光顧著眼前,你們差不多已經可以回家了。”
牌前沒了聲音。
那執事心道,你們現在看不懂,是因為知道得太少了,等你們到這我層次……
也同樣看不懂!
憑什麽啊,比我還高。
他看著方平兩個字,心中呐喊。
如果和往年比起來,王衝得到的半年配額,基本跟往年的第一持平,而方平仿佛是空降一般,如同這份榜單之外,額外添加了一筆。
倒底是什麽意思啊,這位執事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
學生們不知道配額的規則,他卻是十分了解。
每半年的配額,都是以學生的實力和潛力綜合所得。
人階五重,實力再強又能強到哪去?那麽他的潛力又該有多深哪,這麽深的潛力,又怎麽看得出來呢?
“果真是你?”王衝握緊拳頭,又很快鬆開,沒過多長時間又再次握緊,隨後鬆開,如此往複,像是無聊時做的小遊戲。
他的表情也是如此,時而平靜,時而不甘。
“哼,走著瞧。半年之後,我一定要超過你。”
周圍的陣陣驚歎,對方平或褒或貶,都像極了一根根針,從正反兩麵刺痛他的心,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錢明誌站在一邊,對於方平的高高在上,一點也不意外,但對配額數量,瞳孔依舊如針一般的緊縮著。
他,倒底有多強。
他見過方平出手,武院二年即將進入三年的學生,也不是他一劍之敵,排在第一也是理所應當,隻是配額也不應該如此之高才是。
他對配額的規則同樣有所了解。
隻不過他與教習判斷的不同,他見識過,所以才知道方平是人階五重,卻也不僅僅是。
看著最後那一道極為礙眼的數字,他忽然有些迷茫了,方平……他已經可以勝天境了?
普通學生的心裏就簡單多了,這個方平倒底是什麽人!
方平是誰?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入學之初的疑問,再次出現在每個人的心頭。
就在此時,所有在此的學生們忽然發現,方平的名字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標記,這意味著他已經領走了屬於自己的配額。
“走,快過去看看。”
反應快的人立即拔腿前衝,朝著資源配發的那座大樓狂奔過去。
他的
動作像是一個信號,越來越多的跟在其後,到最後,三百多人緊隨,浩浩蕩蕩,有如群雞出籠一般,場麵極為壯觀。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有初入二年的人發現這裏的情況,不明所以間就跟著一起跑,“你們不去看配額嗎,擱這跑什麽?”
被問話的人悶頭前衝,同時回答,“我們在找方平。”
方平?方平是誰?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然後相同的疑問,將這些不同年的人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方平!倒底是誰啊。
高台之上,劉承澤酒都忘了喝。
“我現在知道,他肯定不是劉彥白。”劉承澤道:“劉彥白不會像他這麽能折騰,一個名字,連麵都沒露,弄得雞飛狗跳。”
他承認,活了幾十年,他也沒見識過這種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