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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途末路的謝家

  謝家。


  這家子人幾乎全瘋了,尤其是謝庭昊,脾氣是越來越暴躁,看起來有一蹶不振危險,整個人瘦了好幾圈。做為妻子的齊月娥也抽不出時間去安慰他,因為自己也沒了精神。


  已經快一個月了,謝風龍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自從上次中天集團的奪權事件一爆發,謝家一敗塗地後,謝家的長子謝風龍便失蹤了,用了最後僅剩的積蓄雇人去找,依然杳無音訊。


  最為淡定的還數謝廣鵬,雖然孫子失蹤他也很心痛,但是這家人他是一個也沒眼看下去了,要說恨,他也恨,隻恨自己管教無方,教出了這麽個兒子,兩個孫子則更不長進,除了在外麵惹事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敗家。


  同樣是六十年代的風雲人物,他和何中天曾一度雙雙登上《時代雜進》,現在人家何中天順風順水,除了運氣不佳掛了個兒媳婦外,還算過得逍遙自在。


  如此一對比,謝廣鵬現在還沒有氣死已經是抵抗力超強。


  "放棄吧,也許那個敗家子已經死了,你有空去為他操心,還不如想想怎麽東山再起。"大廳上,謝廣鵬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兒子的頭,咬牙切齒地數落一頓。


  謝庭昊沒出聲,鐵青著臉,顯然被戳中了傷疤。


  齊月娥一聽就著急了,帶著哭腔道:"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他可是你親孫子啊。"

  "親孫子又怎麽樣?你們這幾口子,都不是東西,老子一個都沒眼看你們。"謝廣鵬怒發衝冠,似乎要吃人。


  齊月娥閉上了嘴,委屈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掉下來。這些日子她兩隻眼睛都哭腫了,憔悴得慘不忍睹,完全沒了一個月前的美麗氣質。現在去農村裏揪個從來不用化妝品的農女出來,樣子都比她好看。


  "我們還是去台北吧,繼續呆在這裏也無濟於事,在台北,我還有些人脈。"謝庭昊終於出聲了,臉色十分平靜,看不出一點波瀾。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現在再不濟,曾經也是一代梟雄,尤其是經過這一次失敗後,性格變得更加沉穩,更堅忍,處變不驚。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管風龍了?"齊月娥眼見連丈夫都這麽鐵石心腸,便更加著急。


  "你給我閉嘴!"謝庭昊憤氣騰騰地吼一聲,瞬間又恢複冷靜,沉著聲音罵道:"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把他倆慣成那樣,能出這麽多事嗎?"

  沒良心的東西,若不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敗給了何中騰,能出這麽多事嗎?真會推卸責任。齊月娥腹誹著,卻沒敢說出來,又閉上了嘴。


  在謝庭昊心裏,對齊月娥其實還是疼愛有加的,因為她本來完全可以棄自己而去,以她家的勢力和財力,雖然稱不上大富但也算小富,再加上她這份姿色,不愁改不了嫁。


  可她卻留了下來,始終留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在齊月娥身上,謝庭昊看到了人間真情,同舟共濟,相濡以沫。


  "不要哭了,反正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那些私家偵探能找到人嗎?不就是想騙點錢財,世界那麽大,找個人有你想象中那麽容易?"謝庭昊對老婆心疼起來,語氣溫柔了幾分。


  "但是那也得找啊,他可是我們的兒子……"齊月娥哭得更傷心。


  "怎麽找?要是以前倒容易,現在你叫我怎麽辦?那些王八蛋,老子風光的時候就跟老子稱兄道弟,現在老子墮落了,卻像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都恨不得我斷子絕孫呢。"謝庭昊咬牙切齒地道,脖子上的青筋俱都突了起來,猙獰無比。


  齊月娥沒敢再繼續頂嘴,他說的也是事實,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謝廣鵬坐在旁邊吸旱煙,聽著兒子這番話,不由麵露欣慰之色,隻希望這小子能吸取教訓,以後做人厚道點。


  謝庭昊握住齊月娥的手,又道:"你聽我的吧,我們搬去台北,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我向你保證,不管花多少錢,哪怕是一具屍體,我也要把我們的兒子找出來,他畢竟是我的骨肉。"

  "真的?"齊月娥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欣喜道。這兩個兒子都是她的心頭肉,少了哪一個都不行。


  "真的,但是想東山再起隻有一個辦法可行,需要你犧牲很多,選擇權在你手上,如果為難,我絕以不逼你。"謝庭昊道。


  "什麽辦法?"

  "把這套房子賣掉,趁現在房價還沒有降。"

  齊月娥聽完,臉刷一下子就白了,像塗了石灰粉一般,麵無血色道:"賣了?但這是我媽的房子啊。"

  "所以說呀,你的犧牲很大,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卻是唯一的辦法,沒有本錢,你叫我拿什麽翻本?"謝庭昊麵無表情地道,昂起頭喝下一杯藥材酒,心裏其實比誰都苦。


  他生來就有吃老本的命,至少在生意未失敗以前,但他從來不吃軟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說出這種餿主意。


  方法雖然不光采,卻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成就霸業前必須具備的性格條件,忍常人所不能忍,當機立斷。


  謝廣鵬聽著不由淡淡搖頭,苦歎不迭。


  "如果賣了房子……我媽可能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齊月娥還在糾結,兩根手指碰來碰去,緊張得有點發抖。


  "月娥啊,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你好好想想。"謝庭昊長歎一聲,站起身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謝廣鵬抽完了旱煙,也站起來,離開了家門,四處遊蕩去了,本想去找何中天下象棋,雖然現在已經遠遠不是何中天的對手,但隻有跟他下棋,才能享受到下棋的樂趣。可是思來想去,謝廣鵬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以他目前的尷尬處境,實在沒臉去見當年的老朋友。


  齊月娥一個人呆呆在坐在沙發上,糾結了許久,終於暗暗下了決定,為了謝家的事業,為了能盡快把兒子找到,隻能走險棋了。


  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這件缺德事就是她改變命運的契機,不得已而為之也是迫於無奈。


  她娘家那邊長的也是豬腦袋,如果能放下偏見,少一點固執,願意出錢請人幫忙尋找外孫,或許齊月娥今天也沒有機會萌生這個想法。


  在一個小房間裏,謝風傑背靠著牆,佇立在門後,門此時虛掩著,把外麵的談話一句不落地聽了進去,神色默然,也不知在想著什麽,也許在想大哥風龍。


  "哥,為什麽你失蹤也不帶上我?我知道你不會去尋死,你肯定是躲到哪裏去了,為什麽就不能帶上我呢,在這個家裏真的很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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