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
孫豔先一步又鑽進裏麵,繼續整理剛才的思路,為了盡可能得到更多的線索,孫豔戰勝了女人天生怕髒的弱點,親自動手把裏麵所有的垃圾翻了個遍,終於又有新發現,那是一把梳子,雖然又焦又黑,但她每天都在用這個工具,所以絕對不會認錯,正是一把梳子。
"四個人當中有可能存在一個女人。"這個自然是孫豔的結論。
"女人……這是個非常有意義的發現,至少我已經知道女人也能做殺手。"秦磊道。
"隻是有可能而已,並沒有人規定男人不可以梳頭發。"易泉提醒道。
"你說你的鼻子那麽靈,難道就沒有聞到女人的味道嗎?"秦磊問道。
"聞到了,香得很。"易泉站在孫豔旁邊,趁機把鼻子伸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貪婪地嗅了嗅,露出一臉欲仙欲死的模樣。
秦磊看得目瞪口呆,真恨不得搬幾個紅燈籠過來,把現場裝飾成婚房,讓他們直接洞房花燭夜算了。曬幸福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一天曬個幾十遍,這就讓人有些受不了。
孫豔輕輕‘摸’了易泉一巴掌,哼道:"正經一點。除此之外,暫時找不到別的了,接下來怎樣?"
秦磊一刻也不想再看見這兩個人了,尤其是易泉那個肉麻精,蹬出地麵一聲令下打道回府。
……
月色如銀,晚風颼颼。
實驗室裏的科學家們先後下了班,一片寂靜。
醫學研究室內,老莊仍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史密斯戴著白手套的手在他身上來回不停地摸索,嘖嘖歎道:"真是身強體壯啊,受這麽重的傷,你好像並沒有什麽大礙。"
"拜托你客氣點行嗎?這樣摸法我會興奮的。"老莊沒好氣地對斯密斯道。
史密斯哈哈一笑,轉身剛走出去,易泉一行人便邁了進來。
"拳頭,這麽快回來了?有什麽發現?"老莊隻歇了那麽一會,已經能下床走動,坐起來披上一件白色外套,拳頭哥漂亮的女朋友來了,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始終不是滋味。
"有很大發現,具體情況我慢慢告訴你。"易泉去盛來兩杯純淨水,遞一杯到老莊手上,自己昂頭吞下,響起‘咕嚕’一聲,打著著老莊的臉道:"你已經能動了?那你今晚是在這裏過夜還是跟我走?"
"在這種地方過夜?開什麽玩笑,你幹脆殺了我吧。"老莊艱難地站起來,晃了兩下,終於站定腳跟,身上的刀傷痛得他齜牙咧嘴。
易泉急忙將他扶住,順手扔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
孫豔自從回到這就陰沉著臉,此時喝起了幹醋,撅著嘴道:"你倒水也不會多倒一杯給我嗎?"
老莊一聽,不由臉皮發酵,剛才拳頭隊長遞杯水過來,自己一不小心就接了,卻沒考慮到他還有個女朋友,女人乃是最小氣的動物,他雖然沒實際的戀愛經驗,但也很明白這個道理。
他眨巴眨巴眼看著易泉,竟然期待他解圍。
什麽叫紅顏禍水?就是她看不慣你對朋友的關心程度超過她的限定標準,易泉狠狠瞪她一眼,斥道:"你自己沒有手嗎?我兩隻手隻能拿兩杯,喝醋也得講道理。"
孫豔想不到他這麽認真,唯有抿嘴一笑:"別緊張,我隻是隨便說說,為什麽你們都不笑?"
老莊一條胳膊膛在易泉肩膀上,緩慢地走著,這一聽才幹巴巴地笑了笑,臉上的皮全部皺了起來,整個人老了好幾歲。
易泉可不認為這是笑話,仍板著臉,經過她身邊時用悄悄話罵了句:"別在我朋友麵前展示你的占有欲,否則我打你p股。"
老莊聽了,感動得淚流滿麵,差點就要抱住隊長往死裏親,幸虧他性向正常,才忍住了。人生在世能交到這樣的朋友,夫複何求啊。
孫豔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聲不敢吭。
秦磊撤光了幾個部下,在房外向斯密斯問了一下老莊的身體狀況,被告知這些特種兵全是野獸,身體都是鐵打的,才放了心,說道:"你們該不是連夜趕回青雲市吧?不如在這裏呆幾天,咱們一研究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應該沒這個必要吧?我們一直都是分工合作,該怎麽做,上頭會給我們下達指示的。"易泉婉拒道,"不過今晚倒不急著回去,先找個酒店住一晚上吧。"
"那老莊也去住酒店嗎?我覺得他最好還是去醫院觀察一下,以確保萬無一失。"秦磊建議道。
"不必,他就賤命一條,這種傷勢就像家常便飯,不會放在心上的。"易泉大咧咧地道,對老莊有絕對的信心,既像是拍馬屁,又像是成心調戲他。
見他堅持,秦磊也不勉強,隻好由他去。
本來老莊的確是賤命一條,這種傷從來不放在心上,基本不需要吃藥,過個十來天就能痊愈,若是以前,他絕對讚同易泉這個提議,但今天他卻別有心思,忽然勸阻道:"拳頭,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裏養幾天傷再走吧。"
易泉一傻眼,把老莊的身體重新檢查一遍,道:"為什麽?難道你還有別的隱患?"
"沒有,隻是我跟秦長官剛剛認識,惺惺相惜,想趁此機會和他攀攀交情。"老莊幹笑道。
這話聽似簡單,但在易泉聽來卻非常的深奧,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他還有什麽任務沒有完成,有留在秦磊身邊的必要,所以才借故留下。
他們說話通常都有許多暗號,早就習以為常了,於是易泉隻有尊重他,說道:"那你小心點,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呼叫我。"
老莊點了點頭,鬆開手,轉移目標架到了秦磊的肩上。
易泉表情嚴肅地對秦磊叮囑道:"你可幫我把他照顧好了,要是他掉了根頭發,我就燒了你這個基地,千萬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
秦磊聽老莊突然說要留下來,略有些詫異,又被易泉這麽一唬,不由倒抽冷氣,賠笑道:"當然當然,我相信你絕對做得出來,把他交給我你放心,保證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