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給你麵子
生日?
易泉大吃一驚,為了保護何倩雨這個妹子,自己差點連命都丟掉了,卻是到今天才知道她的生日,實在不應該,太狼心狗肺了,但轉念一想,應該是怪何倩雨沒跟自己提起過,這麽重要的日子,居然都不提醒自己這位恩公過來吃頓大餐慶祝慶祝,這簡直就是沒心沒肺了。
"那你們打算慶祝嗎?請多少人?我想我還是先走吧,不請自來好像真的不太好。"易泉裝得很像個模樣,手忙腳亂的,可臉上卻是有不屑之意。
機靈的王棟看出氣氛不對,急忙打圓場笑道:"別這樣,我聽說今晚會很熱鬧,你很多老友都會過來呢,不是沒打算請你,而是沒你的聯係方式啊,這陣子都不知道你躲去哪個地洞裏了。"
"那是,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怨別人冷落你了,惡心。"杜海椒也跟易泉鬧起脾氣來,一臉的輕蔑之意。
易泉發現自己雙拳難敵四手,本來跟女人吵架本就是男人的弱項,還是對上兩個同仇敵愾的野蠻美女,自知不可力敵,唯有智取,立刻繳械投降,擠個惡心的笑臉道:"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本來不聯係你們也是為你們好啊,全世界都知道哥的仇人太多,上次就差點殃及池魚,哪敢再造孽一次。"
"總算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杜海椒很是揚眉吐氣,做了個勝利的表情。她指的自知之明也不是易泉老師知道自己仇人多,而是他總算明白好男不跟女鬥的道理。
對杜海椒而言,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就是那男人承認他自己沒本事,要鬥得過才行。
沒多久,幾個身穿正裝的大漢走過來,跟王棟交流了幾個眼神,王棟和易泉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幾個大漢走開去布置工作,盡顯兢兢業業殷勤誠懇的傳統美德。
寬敞的客廳裏隻剩下易泉和兩大美女,起調和劑用的王棟一離開,氣氛變得有點冷場,彼此大眼瞪小眼。
直到易泉感覺自己快瞪出鬥雞眼來了,才打破沉默道:"倩雨,你的生日打算怎麽慶祝?拳頭哥不知情,也沒帶上什麽禮物,要不我出去一趟買包衛生巾送給你吧,你用哪個牌子?"
此言一出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何倩雨再好的涵養也變了臉色,冷冰冰地瞪著他,那目光就像兩把鋒利的尖刀。
易泉這話杜海椒哪能受得了,本著護短的死黨精神,怒喝一聲:"我說你這張嘴什麽時候才能安分點呢?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唉,跟王豔相處得多了,都差點忘了她隻是女人中的奇葩,正常的女人其實都是開不起玩笑的。易泉甚是懊悔,當下笑道:"別那麽嚴肅嘛,我隻是開個玩笑……算了,我就知道你們看我不順眼的,正巧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他站起來,作勢要把自知之明進行到底,打道回府。
"你今天晚上沒時間嗎?"剛剛才領教到拳頭哥毫無避諱的調戲還陰沉著臉的何倩雨突然破天慌地冒出這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
都說女人變臉比變臉譜還快,一點也不假。
看在何倩雨態度還算不錯的份上,易泉還是給足了她麵子,說道:"晚上啊?那可不好說,我晚上一般都會去做一些令自己愉快的事情,如果叫我去看某些女人的臉色,我寧可呆在賓館裏睡懶覺。"
這話分明是針對杜海椒說的,此時他正瞪著杜海椒的眼睛,有不服就來單挑的意思。
憑心而論杜海椒也不希望他走,反正人都已經來了,倩雨今年又是難得請同學過來一起慶祝生日,人齊一點自然是最好的,拳頭哥就算再不濟,曾經也教過自己班的體育,班裏那幫兔崽子和他交情還不淺,尤其是他那個關係不清不楚的過去式夢中情人慕容老師,若是看見他這副非主流的腦殘模樣,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是件非常喜慶的事,十分應景,可以說有他在場的話氣氛將完全不同,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聚會。
於是杜海椒也盡量使自己的臉色溫和一些,說道:"你反正都來了,要是沒什麽天大的事情,就留下來玩玩吧,今晚會有很多同學,你最喜歡的得意門生‘草包’那夥人也會過來,還有那個天天巴結你的小蘿莉歐小珍呢,錯過了你可別後悔。"
她刻意忽略掉慕容老師,一旦讓這個賤人知道慕容老師會過來,那到時缺了不少樂子,至少欣賞不到他措手不及的表情。
"什麽?那幫兔崽子也過來?嘿,我還以為,何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屑與這些小人物為伍呢,居然這麽平易近人了,著實難得。"易泉不可思議地道,全是諷刺的味道。
何倩雨果然是變化不小,變得異常豁達,饒是如此都沒跟他計較,隻淡淡道:"那就留下來玩玩吧,生日禮物就不用你送了,到時候唱首歌給我聽就可以。"
"呃?還要唱歌啊?那你不如殺了我。"易泉猛地跳起來,叫他唱首歌就好像要他的命一樣。
就他那把嗓子,唱唱紅歌還行,反正站在軍人隊伍裏也就起個濫竽充數的作用,再難聽也沒人聽得出來,但是在那幫臭小子麵前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不管,就衝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我至少有三個理由發脾氣了,但是我忍你,卻也希望你知道該怎麽做。"
何倩雨把話放出去,起身扭著p股上了樓,不再多說一個字,一如既往的冷漠。杜海椒也快步跟上,依舊像她的影子,形影不離。
"我靠,好像哥很怕你發脾氣一樣,就你有脾氣?"易泉有些嗤之以鼻,卻沒好意思反駁,寄人屋簷下啊,怎麽也得給何倩雨一點麵子,因為這是江湖規矩,和人品無關。
"也罷,我就順便吃完大餐再走吧,當是給你麵子。"很快,易泉對著空氣慨歎道,從感覺上講算是把場子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