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歸
一條娛樂街上,酒吧排成行,夜店賓館多如毛。街上人潮滾滾車水馬龍,混混滿地走,流氓多如狗,名副其實的是非之地。
當然,這裏所有的娛樂場所表麵上都是正規的,在青雲市這塊地盤上,還沒有人敢做非法買賣,但並不代表沒有玩擦邊球的,許多地下勾當,該發展的還是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和香港特別行政區一樣,做小姐是正當職業,隻要沒人販毒,沒有人鬧事,一般都沒有人管,所以這條娛樂街才能欣欣向榮。
易泉隨便挑了個酒吧,思索片刻便走了進去。
裏麵觥籌交錯,一片混亂,dj音樂震耳欲聾,燈光激閃,若大的舞池裏不乏露肩露腿的性感美女,自然也有不少虎視眈眈的牲口,各自擔任著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如果有人從外地過來,肯定以為這些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基本是受過精神刺激的腦殘,但實際上,這裏大多數都是達官貴人,隨手抽一個出來,都是斯文人。
但是,也不要以為這些都是好人,因為青雲市不是個普通的城市,這裏的流氓,也得有專科學曆才能夠資格,甚至在大街上掃垃圾的阿姨基本都是高中畢業的。
而易泉既不是來這裏當獵人,也不是來當獵物的,而是來碰運氣,試圖捕風捉影,如果能收上幾個人脈廣的小弟,就算滿載而歸了。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目標不準實現,因為他收小弟的要求也不低,至少都要本科學曆,要扛得起床,握得緊西瓜刀。
情報偵察員不但是個職業,也是一門學問,易泉早在幾年前就學得滾瓜爛熟了。做為一名出色的偵察員,最基本的技能就是懂得偽裝自己,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人。
說起這項技能,孫豔無疑是最擅長的,這就是易泉為什麽如此重視她,甚至收入後宮的原因。可惜的是,今天晚上衝動了點,搞得她下不了床,實在是罪過。
一想到情報員這份工作,易泉又忍不住想起了洪柳卓,洪哥。那麽出色的臥底,就這樣沒了,而自己究竟是不是跟他的死也有間接的關係,到現在還是未知之謎。沒想到這些,他心裏就很不踏實,心煩氣躁。
此時,舞池上一個身姿婀娜,長相堪稱鶴立雞群的女人走上來,視線一下子落在易泉身上。
這個女人年約30,算不上年輕,可長得的確夠妖豔,杏眼朱唇,眉目如畫,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有股特殊的氣質,關鍵是穿著,既時尚又奔放,一條紅色的緊身瘦腰型連衣裙,裹著她身體的中間部位,上麵有深不見底的溝壑,下麵有修長美腿,讓人眼饞。尤其是,她下巴上有一顆不太起眼的小黑痣,以白嫩嫩的皮膚為背景,起了一種畫龍點睛的效果,使人一眼就能記住她那張漂亮的臉瓜子。
心細的人都看得出,這裏大部分男人都在對這個女人虎視眈眈,因為她的確很禍國殃民。
隻不知,她為什麽會把視線落在易泉身上。
出於一個特種兵的直覺,易泉意識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淡淡地轉頭望去,發現人是挺美,但非常陌生,完全就不認識。
"哥真的變帥了,連逛個酒吧都能迷倒這麽漂亮的姐姐?"易泉洋洋自得,嘀咕了一句,但並沒有得意忘形,繼續觀察著這裏的所有人,一旦沒有什麽可疑目標,他就會轉移陣地。
他的眼睛裏,已經戴上了隱形鏡片,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卻不知道如此一來,他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有神采,像戴上了美瞳,叫人看過一眼,就印象深刻。
那紅裙美女走上來後,去跟隔壁卡座的幾個貴氣十足的姐妹打了個招呼,便往易泉這邊走來。
"我滴親娘,真是隨便坐坐都可以勾到美女啊?"易泉心裏又在搗鼓。
隻見那美女走到易泉身邊,嫣然一笑,把嘴巴貼到他耳朵旁道:"請問,你是易老師嗎?"
"呃?"易泉大吃一驚,猛地抬頭把來人仔細打量一遍,除了發現她越看越迷人外,並沒有別的收獲,怔怔地用手語道:"你認識我嗎?"
那美女又大聲喊道:"我在報紙上見過你,認得你。"
易泉又是一愣,這年頭真是想低調也不行,當你在通往牛b的路上時,總有那麽一些人想盡一切辦法把你曝光,很悲催。
有人認得出自己,有時也是好事情,這個前提就是對方是美女。易泉隻是一笑而過,也沒太當回事,虛榮感泛濫後,又重歸平靜。
那美女的臉上哪裏還有光,主動去搭訕他,居然還不理人,簡直是恥辱啊。所以她也不想再自討沒趣,靜靜地轉身就走了,回到原位,跟一群三八議論紛紛,講起了八卦經。
易泉雖然聽不見,卻也大概能猜到她們在議論什麽,但隻聽不見,他就不在乎。
之後,易泉又去逛了好幾間酒吧,美眉發現不少,可就是找不到自己所欣賞的那種人,有資格當自己小弟的人。
足足到了深夜十二點,他才打道回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酒店房間裏,孫豔竟還沒入睡,直接光著身子坐在電腦前上網衝浪,看到易泉回來,先是關心地道:"怎麽樣?有收獲嗎?"
她這副身材叫人百看不厭,易泉象征性地欣賞一遍,苦笑道:"我們現在是休息時間,不需要那麽嚴肅,我好歹是你男朋友了,怎麽你不先關心一下我們的私事呢?"
孫豔何等人,立刻就反應過來,銃地從椅子上跳起,一本正經地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然後板著臉道:"好像有香水味,你今晚出去是幹什麽了?"
易泉幾乎要暈過去,哥叫你談點私事,無非就是談談情說說愛,減輕工作壓力,但你怎麽一開口就是質問老子有沒有去泡妞,果然是紅顏禍水,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還是把自己給纏上了。叫苦不迭。
孫豔看著他那表情,總算還有點憐憫之心,立刻舒眉一笑道:"看你緊張的,也太開不起玩笑了,我是問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