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內戰
何中天看著易泉那裝b樣,唯有捋須歎息,以易泉的臉皮厚度判斷,讓人想到四個字:後生可畏,臉上便露出一縷玩味的神氣,搖手一指道:"順著走廊右邊直走然後左拐,第二間房就是了。"
易泉對他點一點頭,龍行虎步而去。
何家的宅子設計很有中國風特色,像古代的酒樓,四條走廊圍成一個四方形,站在這上麵可以把一樓的整個大廳一覽無餘,然後二樓的上方才是天花板,三樓上主要是運動房或健身室,還有一些招待客人的臥房,四樓上麵還有羽毛球場,整體設計上堪稱別具一格。不過,上麵所有樓層易泉都還沒上去過,甚至何家的人自己也很少上去了,因為運動也講究心境,如果連心都累了,那還健什麽身。
拐過一個彎,易泉到了何倩雨的房門前,抬起手指輕輕地敲了三下,響起"咚咚咚"三聲。
何倩雨正跟杜海椒‘基情四射’中,一聽敲門聲,那節奏陌生得緊,俱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吆喝道:"誰呀?"
"是哥啊,芝麻開門。"易泉俏皮道,做了個賣乖的表情,遺憾的就是沒有人看見。
"你什麽時候有個哥了?"杜海椒斜了何倩雨一眼,跟鬥雞似的,語氣相當質疑。
"這麽賤的聲音難道你聽不出來?"何倩雨瞪了個白眼,很大程度上把椒姐鄙視了。
經她一提醒,杜海椒的心小髒跳了跳,三步並做兩步奔去開門,卻沒讓道,一手撐著腰紮了個s形馬架攔在門口,囂張跋扈地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也就是看杜海椒細皮嫩肉的沒好意思下手,要不然易泉已經打爛了她的鼻子,沒好氣道:"老子過來上班呀,還能幹什麽?"
"上班?"杜海椒怔住,聽得一頭霧水。
"你的龐叔沒有告訴你嗎?好像是兩天前開始,我就是你的同事了,為了保障萬無一失,咱倆必須聯手貼身保護倩雨妹妹,免得有個三長兩短絕了何家的根。"易泉雙手抱胸,架著八字腿,說得振振有辭。
何倩雨趴在床上撐著腮,似乎沒有插嘴的打算,就等著看熱鬧了,不知為什麽她越看這兩個冤大頭就越覺得天生一對,如果有必要,讓他們湊一對真是皆大歡喜,也稱得上門當戶對,因為兩個二貨都是靠打架吃飯的,如此般配到哪裏找去。想到這,何倩雨嘴角一揚露出個陰險的笑容。
且看杜海椒一聽他口出狂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呸,虧你敢想,難道你還打算跟我們睡覺不成?"
"如果形勢所逼,有利於工作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犧牲自己。"易泉為難之色溢於言表,說不出的委屈。
麻辣隔壁呀……你還犧牲自己了?意思就是說我們兩個美女討了你一隻癩蛤蟆的便宜?豈有此理……杜海椒瞠目結舌,氣得眼皮巍巍顫抖,惡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現在有人射顆子彈過來,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把易泉的臉皮撕下來擋在自己身上,絕對安全。
"滾遠一點。"她憤怒道,銃地關上房門。
易泉就是那種典型的賤人,每次都好不容易在人家女孩子心目中留下個好印象,甚至經常讓人士別一日刮目相看,但轉眼之間,他又有幾千種辦法讓人對他的評價再次顛覆180度,把難得樹立起來的良好形象徹底粉碎。
要不然,慕容雪荷也不會對他又愛又恨了。
易泉的做人宗旨之一就是既然賤就要賤得徹底,反正這個社會就是那麽現實,要是你一直都當好人,萬一做錯一件事,便是千夫所指,但如果你一直都是壞人,當偶爾做出一件好人好事的時候,就變成了孺子可教、懸崖勒馬,足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又在屋裏溜達了幾圈,到了下午,何家的宴席終於散了,客人們紛紛道賀離去,一個也沒有留下,王棟等人這才放鬆精神,何中騰也落得清閑自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幾乎在囚禁自己。
現在可不是讓何中騰發呆的時候,易泉快步跟上去,到了門前喝止道:"老板,我有事情想問你。"
看見易泉跑過來,何中騰神色掠過一瞬間的緊張,及時退出門外把門關好,就站在走廊上對易泉道:"何事?"
顯而易見,何中騰的臥室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裏麵有他最美好的回憶之一。平常在公司上班或在外出差忙得不可開交時,這是他唯一的歸宿,盡管已經人去樓空,但隻有在這個房間裏他才能找回自我。
"我想問問,我的任務完成了沒有?"易泉道。
何中騰愣了愣,道:"你很急著走嗎?是不是在這裏工作覺得不開心?"
何中騰的心思,易泉也能覺察到一點端倪。
易泉鄭重地說道:"上頭的命令我絕對服從,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希望何先生能如實跟參謀長說明情況,我們小隊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迫在眉睫。"
"哦?你們還有那麽重要的事要做?現在不是沒打仗了嗎?"何中騰好奇地道。
"外仗暫時是不打了,但內戰還多著呢。"易泉憨笑道。
"內戰"二字讓何中騰有點心驚肉跳,覺得這人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似乎完全不考慮後果的。
"你們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既然如此,那我明天跟你們參謀長說一下,應該是沒有什麽事了。"何中騰說完,做了個要進房間的暗示。
易泉心領神會,立馬撤退,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下班。"
當易泉走到樓梯口,盤算著即將要回基地了,在離開前怎麽也得跟慕容雪荷敘敘舊。想起當天在火車上相遇,當真是蕩氣回腸,叫人怦然心動,不勝感傷。
有一種緣,來得快結束得也快,因為沒有份。
正抬腿下樓遞時,易泉正前方突然出現杜海椒的臉。這丫頭剛剛還在閨房裏,什麽時候跑下去了?對我擺著個臭臉又是什麽意思?
隻見她臉色頗有不屑,又十分沉重,說道:"外麵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