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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紅顏知己

  話雖如此說,可聽到易泉那句"對愛情並沒有太大的憧憬"時,慕容雪荷還是為之一振,心裏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什麽會沒有憧憬?"慕容雪荷索性趴到另一張床上,麵朝易泉,肆無忌憚,剛才的矜持似乎純粹是裝b。


  以慕容雪荷的眼光,其實早看出來,麵前這個賤貨雖然未必是正人君子,卻一定是個講原則的人,縱然也有正常男人的占有欲,但他這樣的滾刀肉,不管在身體上還是在意誌上,都經過千錘百煉,不管在任何誘惑麵前也絕對做不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看她解除了警惕心,如此的信任自己,易泉小小感動了一下,回道:"因為我是個沒有歸宿的人,又或者,我的歸宿永遠不屬於女人。"

  "那你的歸宿屬於誰?"慕容雪荷好奇道。


  "屬於……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者屬於戰爭,我隻是一件戰爭武器……"易泉變得黯然神傷,目光已不知飄到哪去了。


  慕容雪荷的心被撼動了一下,第一次親眼目睹戰爭對軍人的身心催殘,這些所謂的戰鬥英雄,其實已經被人洗了腦,也許他們還有思想,還有主見,還有智慧,卻已經沒了人生目標,就像那把小小的飛刀上所刻的:"保家衛國"四個大字,這四個字就是他們的一切,其他的人世繁華、七情六欲,已經從他們的骨子裏抽離出來了。


  也類似於"生無可戀"那種心境,換句話說,國家要他死,他立刻便死,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像從小就訓練出來的殺手,冷酷無情,無牽無掛。


  其實殺手跟超級特種兵隻有一線之遙,雖然在世俗眼裏代表的分別是邪惡與正義,但又有誰敢保證政治、軍事都百分之百是正義的?而殺手卻也有正義的一麵。


  這一刻慕容雪荷又成長了許多,在人生閱曆上,易泉這麽一個鮮明的人物給她上了很重要的一課。


  "難道你真的把自己的一生都貢獻給國家了嗎?"慕容雪荷語氣有些蒼涼,充滿了同情、感慨的味道。


  易泉長長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我從記事開始就沒有一個親人,是國家把我養大,教我辨別善惡,供我上學讀書,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納稅人的錢,所以我尊重每一個人。當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從來不會猶豫,沒國,又何來家,沒有家,又何以有你和我?其實我們都一樣,一直都是生活在玩弄我們,我們都是生活的奴隸,卻又甘心當奴隸,因為我們沒有選擇。"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是自由的,就是死人。"易泉頓了一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道:"隻要你還活著,就會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身不由己,沒有人可以真正隨心所欲地活著。"

  慕容雪荷靜靜看著他,聽得非常認真,也很感觸,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吊兒郎當從來沒有正經過的男人居然說得出如此蕩氣回腸的一番道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所以你平時都在偽裝自己?你看起來無拘無束,很隨心所欲,但其實你身上一直捆著桎梏,那是一條看不見的鎖鏈,可對於你來說,這條鎖鏈卻是你唯一的信仰?"慕容雪荷悠悠地說道,目光很堅定,也很誠懇,完全是真情流露。


  這是一句很深奧的話,但易泉卻聽得明明白白,感同身受,不禁怔住了,道:"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明白我的心情,實在很不容易啊,你是第三個能讀懂我的人。"

  易泉此話確是肺腑之言,第一個能讀懂他的人是嚴參謀長,第二個是聰明絕頂的孫豔,而在他看來一直都是胸大無腦的慕容雪荷,竟是第三個能讀懂他內心的人,確實不容易。


  "哦?那前兩個是誰?"慕容雪荷興致勃勃道。


  "那不重要,反正你不認識。"易泉給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又道:"但我卻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到底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慕容雪荷歎了口氣,臉色有些慚愧,道:"其實你很聰明,之所以你沒看懂我,是因為我沒有你大度,不及你坦誠。"

  靠,你終於承認自己小肚雞腸了嗎?m的……


  易泉有點哭笑不得,道:"何以見得?此話怎講?"

  "因為你信任我,所以對我掏心掏肺。本來你不該對我說心事的,因為你這種人每時每刻都活在危機重重中,一旦有人了解你,就很容易對付你,所以你信任我,說實話我有點感動。"慕容雪荷的臉頰泛起一個紅暈,眸如秋水,楚楚動人。


  易泉直挺挺地躺著,側過臉看著她道:"也難得你這麽平心靜氣地聽我說一次心事。"

  他頓了頓,又道:"但你卻還是信不過我,我始終無法成為你的朋友啊。"

  慕容雪荷詭秘地笑了笑,轉著漂亮的眼珠子道:"那可未必,不知道人家女孩子要矜持點嗎?說不定以後你還是能了解我的。"

  說得很含蓄,卻不言而喻,可憐易泉這個白癡還是聽不出來她的話中玄機,隻當成是耳邊吹過一陣風了。


  "那以後再說吧,睡了,希望能趕得及看日落!"易泉一個鹹魚翻身,說睡就睡。


  整個下午時間,慕容雪荷雖躺在床上,卻隻是眯了一會,其間多次偷偷瞄著正在打鼾聲的易泉,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落日西斜,陽光漸漸變成了金黃色,天邊悄然出現幾片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慕容雪荷溜進廁所裏換好自己的衣服,才大咧咧地走出來叫嚷:"豬頭,起床了,太陽下山了。"

  "別吵……"易泉翻個身,嘟噥道,鼻音很沉重,像是還沒有睡醒。他其實早就醒了,當那妮子發出第一點動響時就已經從夢中驚醒過來,這是一種本能,一個超級特種兵的本能。但知道這裏沒有什麽危險存在,所以才懶成那樣,說什麽也要賴一會床。


  "哎,難道你不想看日落了嗎?"慕容雪荷跺過去,非常慷慨地隔著被子一掌拍在他p股上,這架勢很像老媽在叫兒子起床上學。


  易泉摸來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這個季節的白天比較長,估計還可以再躺一會。


  慕容雪荷卻忍不住了,抓住他身上的被單使勁一掀,霸氣十足,可緊接著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急忙轉過身去。


  且說易泉忽然覺得p股有些涼快,轉頭眯眼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圍巾脫落了,也幸虧這時候用的是俯臥姿勢,曝光的隻是個p股,萬一是仰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你這頭母色狼,幹嘛這麽直接?幹這種事前不能先打個招呼嗎?"易泉埋怨道。


  慕容雪荷羞得麵紅耳赤,氣得渾身發抖。完了完了,會不會生紅眼呢?

  "誰叫你光著p股睡?無恥下流。"她大喝一句,一甩身便出了房間。


  易泉走下床,愣愣地穿好衣服,自言自語道:"我愛怎麽睡怎麽睡,招誰惹誰了?怎麽就無恥下流了呢?"

  離開酒店時,大家都有點尷尬,但易泉更多的是虛榮心大大地滿足了一把,這一路走出酒店,不知道亮瞎了多少牲口的眼睛,羨慕嫉妒恨。


  像慕容雪荷這樣的國色天香,居然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帶來開鍾點房了,情何以堪。


  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易泉這才著急起來:"完蛋了,咱們得趕緊上山頂去,今天的晚霞好像不錯。"

  "知道著急了吧?早喊你起床你還不樂意。"慕容雪荷埋怨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那個大p股。


  被美女看到自己的p股,易泉並沒有太多遐想,可要是能看看慕容雪荷的大pp,不知該有多麽美妙,估計更能令人熱血沸騰。而上一次,他看到的是慕容雪荷的前麵,而且那沒來得及仔細看,著實可惜了點。


  "我就奇怪了,為什麽你能起得那麽早,到底有沒有睡過的?"易泉帶著她朝白雲山的山腳下走去,打量著她那雙秋水明眸,不見有惺忪之意。


  "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根本就沒有睡著。"慕容雪荷道。


  "沒睡著?那你不是整個下午都在偷看我的睡姿嗎?靠,虧本了啊,被你歪歪了半天,叫我以後還怎麽娶老婆?失策……"易泉煞有其事地悲天憫人,裝得像真的一樣。


  "你滾,少惡心人了。"慕容雪荷沒好氣道。


  "喂,我現在不要你負責任已經很有風度了,你居然還說我惡心,敢叫我滾?"

  慕容雪荷閉了嘴,心想這人翻臉像翻書一樣,總是當你以為他很成熟穩重的時候,突然搖身一變,變成個大無賴。


  山路很長,有點陡峭,易泉買了些吃的跟喝的、一副撲克牌、一張紮營用的帳篷,由於時間關係,直接花五十塊錢乘著電動車直接登上山頂。


  此山最高處海拔近七百米,就算是步行登上來還沒有累死,那太陽也早就下山了。


  "我們本來不是說要看日出的嗎?怎麽卻趕著去看日落了?"坐在電動車上,慕容雪荷自嘲道。


  "順便嘛,看完日落咱們就打打牌,晚了就在山頂紮營睡一覺,天亮後看完日出打道回府,這麽愜意的事情。"易泉道。


  慕容雪荷忽然想起他說過的一個夢想,不禁會心一笑:"哎,你不是說,想找個女朋友一起在青雲山山頂,繁星月下,徹底長談,共享日出的美麗嗎?"

  "是有說過,但我估計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易泉悲催地歎了口氣。


  "但由此看得出來,其實你對愛情還是有憧憬的,隻是你沒有勇氣去爭取。"慕容雪荷偷偷斜他一眼,意味深長。


  "嗯……也許是吧,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易泉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背歌詞了。


  慕容雪荷有點失望,卻不露形色,道:"悲觀主義……"

  "你說我能樂觀嗎?現在我唯一看上的女人卻看不上我,難道我還能把她綁在我身上逼著她和我擁抱不成?"易泉唉聲歎氣,感覺委屈極了,說完也偷偷地瞥了慕容雪荷一眼,意有所指。


  慕容雪荷再蠢也有個限度,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可女孩子嘛,在這種事情上就喜歡裝糊塗,非要你要死要活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說出來,搞得轟轟烈烈,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如果你說得太深奧,她反而覺得你不夠膽子,就算接受了也沒有安全感。


  所以說泡妞要膽大心細臉皮厚,是有道理的。現在易泉除了臉皮厚之外,其他的優點都沒有。


  "想不到你老實到這種程度,那今晚你得言出必行,咱保持點距離。"慕容雪荷假裝無所謂。


  "那當然,這世界上已經找不到比我更老實的人了。"易泉有些飄飄然,說起來倒是自信心十足,但泡妞又不夠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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