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畫像
慕容璃一愣,隨後反駁道“才沒有,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那雙冷眸直勾勾看著她,“你真的懷孕了?”
在前頭開著車的阿城,耳朵都豎了起來,少夫人懷孕了?這可是個好消息啊。
慕容璃咬唇,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沒有,我剛才胡說的。”
“慕容璃,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飄忽不定,而且喜歡咬著唇,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表情看著不冷不熱,實則已經暗起雲湧了。
“告訴你做什麽,我不想讓你以為我是利用這個孩子來要挾你,不用擔心,這個孩子我自己處理,我們兩家的婚事,我會親自去……”
唔,下一秒她的話語全部被堵住了。
阿城拉起了隔簾。
冷斯年他像是瘋了一樣,她躲他就更加凶勇,手卻是小心翼翼攬著她的腰身,不敢去觸碰那小小的肚子。
這裏竟然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
阿城已經走開了。
車裏頭冷斯年緊緊抱著她,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撩開她微亂的頭發,落下輕柔一吻,“不要鬧了好不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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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有些平複得慕容璃,情緒又上來了,鬧?他竟然以為她在鬧,真是可笑。
啪的一巴掌落在他半邊側臉上,慕容璃憤恨道“冷斯年,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是不是。”
手腕一緊,對上那雙冷的嚇死人的雙眸。
慕容璃認命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痛意沒有落下,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冷斯年一個打橫抱起,帶她下車了。
朝冷家大門走去。
看到兒子回來了,阮柳笑意吟吟上前,“斯年回來了,小璃也來了呀!”
在慕容璃眼裏,阮柳是個極其溫柔的女人,不管是在任何場地,她好像還從來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發過脾氣。
她乖巧喊了聲,“阮姨好。”
阮柳笑眯眯,“小璃吃飯沒有。”
“還沒有吃,媽,你準備一點,對了在告訴你一件喜事,阿璃懷孕了,你要當奶奶了。”
冷斯年說著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
慕容璃臉一陣紅一陣白,“冷斯年,你做什麽,我要回去。”
阮柳笑吟吟走了過來,拉住慕容璃的手,笑得合不攏嘴,“這可真是天大得喜事啊,等天雄回來了,和他說下,明天咋們提親去。”
慕容璃憤恨瞪了眼冷斯年,又不知道怎麽回複阮柳這個問題,所幸就沉默了。
蘇家。
消失許久的阮清回來了,老爺子大喜,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看著那輛車子,一個女人款款下來。
他老淚眾橫一下沒忍住就上來了,“丫頭,你可算回來了。”
阮清上前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軀,聲音平平淡淡,“這段時間讓你受驚了,進去再說吧。”
蘇家上下知道阮清回來了,都高興得不得了。
廚房那邊已經上上下下忙碌了起來。
林管家也跟著張羅。
阮清看了看他們,隻淡淡說了一句,“不用忙活了,等會兒我就離開了。”
老爺子馬上就急了,“你們之間到底發了什麽時候,為什麽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當事人走了過來,“我們之間就是利用關係,現在散夥了,就這麽簡單。”
老爺子直接氣得拐杖丟了過去,“混賬東西,誰準你插嘴了。”
被打,男人沒有半點不悅,眉眼平淡。
阮清接了下話,“您不必為他說話了,我這次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辦理離婚。”
男人深邃的雙眸看了過去,他以為這女人不過是說說而已,但是他看到的是堅定,沒有絲毫慌張,不由得,他臉色沉了下來。
說不出什麽感覺,就是很沉很悶。
她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裏麵是我起草的離婚協議書,婚後財產你我互不相關,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已經簽好字了。”
“等你簽好了,寄道景瑞,我會讓我律師聯係你。”
阮清連視線都沒有看過他一下。
說著她就要起身離去。
老爺子還沒有開口,蘇牧已經站起身了,手裏的黑紙白字紙張瞬間化為碎片。
“這場遊戲裏,隻有我能喊停,而你沒有資格?”
阮清轉過身,笑得莞爾,“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要走,被攔住了。
“一日沒有離婚,你就還是我的妻,現在夜已經深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對著阮清旁邊的周承說的。
眼裏敵意十分明顯。
老爺子也出言挽留,“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但是辦理離婚手續也是很麻煩的,流程很多。”
“今晚確實因為已經很晚了,留下來吧,等明天我請律師過來商議這件事。”
周承得手機突然響了,是局裏來的電話。
他有些抱歉開口,“小姐,局裏有緊急通知,我現在要過去一趟,我明天在陪你去。”
阮清點了點頭,“沒事,你有事你就先去忙,我沒關係的。”
他們一人一句,讓蘇牧拳頭緊了起來。
這還沒離婚就當著他的麵打情罵俏了。
老爺子見有狀況給了林管家一個眼色,所有人全部退下了。
阮清也沒有說什麽了,上樓去了。
她上樓,後麵那道身影緊跟其後。
哐當一聲把聲音全部隔絕在外。
房間裏很幹淨,他顯然是沒有回來住過,把自己的東西拿行李箱裝了起來,東西不多,一下就裝好了。
她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桌上的自己的畫像,定格了幾秒,最後拿起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她進去不久,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蘇牧進來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聽到浴室裏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他又退了出去。
視線餘光一落在垃圾桶旁邊的畫像上,他突然感覺自己腦袋刺痛了一下,瞳孔一收縮,腳步不受控製走了過去。
撿起那張畫像,腦袋劇烈疼了起來。
捏著著畫紙的邊角,他白皙得指節寸寸收緊。
為什麽他看到這副畫像情緒會這麽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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