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自討苦吃
老爺子的病情,她在蘇家的時候就有留意過,是哮喘引起的,因為各種雜七雜八的藥讓老爺子身體大損。
想要根治有些麻煩,但不是可能。
老爺子也被眼前這個滿身優越感的蕭醫生刺激到了,橫眉冷眼道“蕭醫生好大的口氣,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孫媳婦醫術怎麽樣。”
不止蕭衡驚呆了我,就連林管家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這兩人是瘋了嗎?
隻有老爺子看著阮清,眼裏多了幾分深意,對於這個小丫頭的話,莫名他就是信任,或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位蕭醫生的狗眼看人低。
林管家急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少夫人,趕緊跟蕭醫生道歉,事關老爺的生命安全馬虎不得。”
兩道怒氣的聲音同時響起了,“滾。”
那位心高氣傲的蕭醫生當即就甩手不幹了,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三個人,林管家心力交瘁,不知道說什麽,心裏滿是完蛋了,這下該怎麽辦才好。
而阮清她看著老爺子堅定道“你相信我嗎?”
麵對她的認真的目光,老爺子抿唇了一下才道“信。”
阮清心裏暗自冷笑了一下,老爺子這還是不信她?隨後她麵上冷漠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要是治不好我阮清以性命為賭。”
老爺子和林管家目光極其的複雜。
阮清隻是一笑而過,她向來喜歡賭,但是她卻不賭沒有勝算的賭約,這一次她也是想洗清她阮清在青城的不堪舊事。
離開病房後,老爺子找到了葉修然,問他,“我的病有的治嗎?”
葉修然抿著唇,神色複雜,“不敢保證。”
這句話一說出,老爺子心裏瞬間也有了個底,他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會相信一個小丫頭的話。
葉修然見他這麽問,以為他是身體出什麽事了。
“蘇爺爺,你身體不舒服嗎?”
老爺子搖搖頭,含糊代了過去,“沒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你也知道老人家就是嘴巴囉嗦。”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必須認真回答我。”老爺子看了看病床上沉睡的孫子,他認真道。
“小牧是不是早就已經恢複意識?”
葉修然神色淡淡,“沒有。”
老爺子想起了林管家看到了一幕,他任然不死心追問,“修然,你跟我說實話,這事我絕對不告訴別人。”
葉修然依舊重複那句話,“沒有。”
默了默他又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麽?如果有那一定是別有用心,我雖然是他的朋友,但我亦是醫生,不會撒謊。”
老爺子被觸到心底,他聲音有些哽咽,“那他真的就傻乎乎一輩子嗎?”
葉修然在和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也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緊了緊手心的汗液,麵不改色道“並不是,現在隻能是等。”
“前幾日那事,想必你也知道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好事,大腦是有反應的,說明他本身還有回應的。”
“現在可以是找他喜歡的東西或是事物,刺激他,這樣他說不準那天會恢複神智。”
這句話讓老爺子心裏又燃起了希望,不過難題又來了,小牧喜歡的東西,對於這個傻孫子老爺子也是頗感無奈。
要說喜歡的東西還真沒有,至少目前他還沒有……突然老爺子靈光一閃,阮清。
他突然激動了起來,對,就是阮清?
葉修然起初是懵圈的,後來他一想,阮清?蘇爺爺不會是想撮合他們倆吧,想著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葉修然牙咬意難平。
老爺子出去了,病床上躺著的男人驀然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清冷完美的俊臉,他緊抿著薄唇緩慢道歉“剛才謝謝了。”
葉修然沒反應過來,然後他才咬牙恨齒道“不客氣。”
蘇牧沒有理會他了,站起身走了。
阮清在陳默的攙扶下她緩慢下床,蘇牧神色一斂走過去,主動牽上她的手,“我來吧。”
陳默察言觀色退了出去。
空氣安靜得可怕,蘇牧視線一直落在她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上,手心微緊,奶生奶氣的嗓音緊張問,“阮阮,還難受嗎?”
阮清眼眸沉下,她手下意識落在肚子上,咬著下唇回複他,“我沒事,到是你怎麽樣。”
看著那隻手,蘇牧心裏無比的酸澀,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他眼眶泛著紅,聲音帶著抽噎道“我沒事,阮阮,對不起,是小牧沒有保護好你。”
阮清心頭一暖,她淺聲細語道“這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對了,有件事想問問你……”
阮清看著他欲言又止,她是想問問他那天是不是裝傻的,但是又想想,他們不過利益關係,就作罷了。
“阮阮,你說什麽?”
“沒什麽。”
她眼裏明顯是有心事,蘇牧隻能是心裏疼著,不敢問她。
下午三點多。
阮思思拎著保溫壺來醫院看阮清了,畫著大濃妝,紅唇挽著笑,身後跟著記者。
“阮阮,我來看你,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好些。”
阮清冷笑一聲,敢情這馬上又要上演一場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大戲了。
“我身體好不好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阮思思笑容不減,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這個賤人鬧得越大,她就越是開心。
阮思思臉上露出受傷神色,“阮阮,這麽久了你還沒有放下,我早就跟你解釋了,不是我不願意嫁蘇家大少爺,而是你嫌棄他是傻子。”
“就為了這麽一件小事,你就要記恨一輩子嗎?還偽造一些黑料故意黑我。”阮思思舀了一碗雞湯朝阮清走來。
雞湯?是拿她當三歲小孩玩嗎?這裏麵加的什麽東西,她會不知道,嗬,阮思思還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出洋相。
阮清接過一手澆到了她頭上,笑容漸漸冰冷,“我向來不喜歡喝雞湯你不知道嗎?還有……你要是說我偽造你的黑料,那可得拿出證據來,不然姑奶奶不介意把它坐實了。”
雞湯是滾燙的,阮思思燙的尖叫,湯汁順著頭發流下,“啊……阮清你幹什麽,你這個賤女人。”
緊接著一盆涼水從頭頂淋下,一股別樣的味彌漫在空氣中,想都不用想那是什麽水?
阮清哐當一聲把盆子扔下,勾唇一笑,“怎麽樣,姑奶奶的洗腳水好喝嗎?”
“你這個賤……”阮思思馬上改口,眼底是濃烈的怒火,她緊緊捂著胸口,嬌滴滴可憐開口,“阮阮,你太過分了,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這麽針對我。”
一旁的記者也是看不下去了,為阮思思打抱不平了起來。
“阮小姐,思思小姐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阮小姐,莫不是因為懷孕醜聞暴露了,所以拿思思小姐出氣?”
“不過阮小姐這麽不要臉,想必做這種事一定是順心順手了,今日之事,我報社一定如實上報,交給廣大群眾一份滿意的群卷。”
阮清冰冷目光直鎖那記者胸牌,一把撕下,“朝陽報社是嗎?我記下了。”
然後那個記者就被阮清一拳震得狼狽後退了三步,再然後那記者和人群中一道視線對視了兩秒,倒頭就暈了過去。
這其中當屬阮思思笑得最開心。
當然很快她就開心不起來了,她眉心一皺,突然身體一熱,有什麽東西直衝天靈蓋,要噴泄出來了。
她臉一白想要跑,噗一聲臭味彌漫開來,阮思思腹瀉拉肚子了,濃稠的液體順著她腿心流下,發出陣陣惡臭。
這讓她一直以來的淑女形象徹底一毀殆盡,然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各種閃關燈鏡頭對準了阮思思,一聲又一聲的噗嗤,滑稽又可笑。
阮清冷眼對上阮思思快噴出的火的眼眸下,她隻是冷笑一勾唇捏著鼻子走開了。
阮思思很聰明,隻是不巧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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