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或許事情有轉機
她心一驚想要躲,阮清已經閃身她跟前了,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秦姨,我媽在那裏,你知道的對不對?”
秦夢撇開臉,想要含糊過去,“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認錯了,我不是……”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阮清眼眶猩紅,語氣帶著懇求,“秦姨我求求你了,告訴我媽媽在那裏好不好?”
“你真的認錯人了,我還有事……”
朝夕相處那麽多年的人,怎麽會認錯,阮清一把掀開她的麵巾,入目的是一張燒毀看不起的麵貌的臉,隻剩下兩顆眼珠。
阮清震驚難以相信,“你的臉?”
臉一直以來是秦夢心裏一直過不去的坎兒,因為救阮柳她的臉毀容了,她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了。
以至於晚年她嫁給了一個瘸子,這一切都是拜她們母女倆所賜,現在這塊遮羞布又被那個賤人的女兒拿下,秦夢怒火在眼裏燃燒,捏著菜籃子的手不斷收緊。
“看到我的臉害怕嗎?”
阮清眼眸浮現一絲心疼,秦夢是她離開阮家後一直真心對她好的人,現在卻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秦夢看到她這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心裏的報複更加強烈了。
阮清拉著她誠懇道“秦姨你的臉我會請最好的整形醫生幫你治好,但是我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你告訴我媽媽在哪裏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
秦夢隱下心底的恨意,強顏歡笑開口,“傻孩子,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你媽媽我確實不知道她在那裏,不過她留下了一封書信。”
“本來是打算你結婚之後在告訴你的,既然你都找到這裏來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秦夢忍著恨意推開她,進屋去了。
阮清拆開那份書信,隻撩撩看了幾眼,她眼眸微不可見一眯,這絕對不是媽媽的字跡,心裏的懷疑果子種下。
阮清沒有拆穿,假裝不知情,向秦夢道了謝然後走了。
一路上,阮清想不通秦夢為什麽要騙她?她和媽媽的感情勝過姐妹,一對玩得那麽好的姐妹怎麽會突然就變了呢?想來想去這期間定有什麽誤會。
秦海剛剛為蘇耀處理好傷口,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大吼,“秦海,你今天是不是和什麽人見了麵?”
秦海手心一緊,他知道母親會打電話過來,但沒想到會這麽快,他小心翼翼開口,“媽……你聽我解釋,我今天確實見了……”
秦海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夢截了。
“好啊你,老娘是給你吃太飽了是不是,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你,你都忘記了是不是,當初在肚子裏的時候老娘就應該弄死你。
秦夢電話裏絲毫不掩對這個兒子的厭惡,她隻要一想到這個人是那個瘸子她所生下的,她心裏就無比的怨恨。
對著母親的惡言惡語,秦海已經麻木了,但他還是溫聲細語開口,“媽,對不起,這件事真的太突然了,電話裏頭我回去和你說……”
“咳咳咳”病床上蘇耀驚醒了,秦海喜上眉梢,“阿……少爺你終於醒了。”
秦夢聽得莫名其妙,怒罵,“秦海,你那邊什麽聲音,你最好現在馬上給我回來,要是晚了你要你好看。”
秦海因為蘇耀的醒來喜上心頭,一把掛斷了手機,連跌帶跑走向了蘇耀,緊張看著他,“少爺,你怎麽樣了,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蘇耀眉頭緊蹙,“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秦海麵色有些慌亂,含糊道“沒什麽,我媽做好了飯讓我早點回家吃飯。”
聽到這兒,蘇耀嗤笑一聲,秦夢是什麽人?他會不知道,他目光瞬間陰冷下來,“秦海,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一動怒,秦海立馬就慌了,趕緊坦白,“對不起,少爺我騙了你,其實……其實我媽打電話是因為阮清的事。”
這事也正是蘇耀想問的,那個賤人為什麽突然會有那麽激烈的反應,還有這和秦海一家人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這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最好是一五一十得說出來,你要是再敢騙我一次,今後你不用伺候我了。”
蘇耀這次是撂下了狠話,他麵上陰沉可怕,實則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了,要是這次能抓著那個賤人的把柄,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當然秦海也不敢騙他,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了出來,聽完後蘇耀睜大了雙目,難以置信,原來這賤人的母親是阮柳?
既然這樣那事情好辦多了,他陰冷笑著,心裏已然有了計劃,嗬嗬,這次他倒要看看那個賤人怎麽死在他手裏,等著吧,他所受的苦一定千倍萬倍奉還回去。
還有那個傻子,敢裝傻騙他,他一定會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秦海說完後一臉緊張看著他,“秦海所言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耀那裏還有心思和他討論這些,他現在就一個想法,把那對狗男女弄死。
他眼神陰翳,森寒開口,“秦海,想不想替我報仇。”
秦海堅定咬牙,“當然。”
蘇耀附耳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秦海瞳孔驀然睜大,蘇耀隻是邪笑。
……
夜晚月朗星稀,晚風沁人心脾。
阮家大院燈火通明,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女人走了進去。
沙發上坐著阮國安和阮思思。
秦夢摘下麵上的麵巾,神色慌張,聲音尖細沙啞道“阮先生,怎麽辦,阮清找上我了。”
阮國安氣定神閑,眼睛看著秦夢透著厭惡,“你慌什麽,難不成你還怕她吃了你不成?”
“阮先生,我感覺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阮柳的事我怕到時候會牽連到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秦夢知道阮國安對自己的厭惡,心裏也是恨阮國安的膚淺,想當初他還有意於她,嗬嗬,現在卻又是一副道貌岸然偽君子。
阮思思扭著腰肢笑嗬嗬道“牽連到你,秦夢你這話有點可笑,阮柳的死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你……明明就是你們指使我做的。”
秦夢臉紅脖子粗反駁道。
阮思思向來是看不起秦夢,要不是這個賤女人合夥萬小蕾整蠱她,她至於現在變成這樣嗎?嫁給一個阮國安這個名義上的繼父。
阮思思笑得賤賤,“我們指使你的?誰看到了,誰能作證,秦夢殺人可是重罪,這我們可幫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小賤人,你什麽意思……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踹開嗎?”
秦夢氣急敗壞,怒罵著朝阮思思撲了過去。
阮國安一腳踹開了她,眼神陰冷能殺死人,“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找死?”
阮思思氣不過端起冷茶又潑了過去,美目狠厲,“賤人罵誰呢?再說一句試試看,我阮思思還弄不死你了?”
阮思思左右開弓打的秦夢毫無還手之力,要是換作是以前就憑阮思思斷然不是她的對手,自從那場大火後,她的身體就越發不行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求於他們,就更加不能還手了,秦夢隻能是咬牙忍下。
阮國安聽著有些煩躁了,他嚴聲厲色打斷,“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這兩天因為要處理蘇家那邊的起訴書,他已經夠煩的了,現在阮思思這個草包也整天在他麵前晃悠,他就更加煩了。
“起訴……起訴?”阮國安他突然想到什麽,驀然睜大眼睛,事情或許有轉機了,他陰翳的臉上終於浮現了點點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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