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住院
洛晚清臉色不免更加難看了,“我說你現在有沒有搞清楚現狀,現在是你要出軌被我抓住了,竟然還敢說這些話,你就不怕你一點都對不起我?”
“我怎麽就對不起你?”
蘇祠自問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洛晚清的事情,可洛晚清始終這樣咋咋呼呼的,他這人就算再大度大方,心裏也還是有那麽些過不去的坎兒。
當然,這一點,洛晚清是一點都沒有發現的,她要是發現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是在說那些讓她生氣的話。
“蘇祠,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你背著我偷女人,我都還沒有責怪你,你這麽凶我幹嘛,你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好欺負是吧,你這也太過分了!”
不管是誰,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在自己老公麵前,都不會有多大度,洛晚清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對這種事情置之不理的地步。
她本來心裏就夠委屈的,沒想到蘇祠在自己麵前還這麽理直氣壯,根本就沒有做錯事情半點的醒悟。
她欲哭無淚,又不想便宜了蘇祠,讓蘇祠一個人就這麽在自己麵前看笑話,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一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裏麵不不免透露出了更多的不滿,“蘇祠,我問你,你跟剛剛那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到底什麽關係?”
蘇祠愣住,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沒穿衣服?”
怎麽就突然多了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分明一點察覺都沒有,這該不會是洛晚清編出來氣自己的話吧?
可仔細看洛晚清生氣加憤怒的表情,又一點都不像是裝的,而是真正憤怒到了極點。
洛晚清就知道他會抵死不認賬,頓時不免各種嘲諷,“嗬,你永遠都隻會來這一套,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做了什麽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難不成我還能把你給殺了泄憤?”
蘇祠更蒙了,“晚晚,到底怎麽回事。”
“嗬嗬,你問我怎麽回事?你的貼身秘書將衣服都快在你麵前脫光了,你竟然還問我怎麽回事?蘇祠,我怎麽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麽虛偽,你這麽虛偽,難道一點都不惡心麽?你不覺得惡心,我都為你惡心。”
“我們蘇家又不是破產了,你要是想上誰你告訴我,作為你的妻子,我一定好好為你出謀劃策,外麵的女人,沒有拿錢睡不到的。”
洛晚清無視蘇祠臉的憤怒,憤怒又怎麽了?剛剛她親眼看見的事情他都能不認賬,這點小事,不就是些憤怒,對他這種戲精來說,還不是信手捏來的?
“你別這麽看著我。”
洛晚清對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耐心跟好脾氣,“你不就好這一口麽,被我抓住了還想玩兒個死不認賬?蘇祠,你也太小看你妻子的大度了,你好這口就好這口,我是不會阻攔你的,必要時候,我還可以幫你出謀劃策,怎麽樣,是不是很兩全其美?”
“你想睡誰就睡誰,我也不跟你鬧,還通情達理的把你想辦法,你也不用擔心我跟你鬧脾氣讓你心裏不舒服,因為我不在乎。”
好家夥,所有的好的壞的全都在她這邊,蘇祠動動唇瓣,竟然是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他抿了抿唇,看了洛晚清許久,都沒有發現她有想要說話的痕跡,不免對著她說了一句,“在你心裏,就是這麽想我的?”
“難道不是?”
她反唇相譏,“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親愛的蘇大總裁,你該不會還要說什麽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吧?那樣是不是也太虛偽了?做人這麽虛偽,當著麵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你難道就不覺得累得慌?”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他苦澀一笑,“你從來都不相信我,你隻相信你自己的眼神,你甚至從來都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晚晴,你讓我很心寒。”
洛晚清覺得好笑,“現在到底是誰讓誰戴綠帽子,是誰在讓誰心寒?明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你現在說這麽多,還有什麽意思呢?蘇祠,我們回不去了,你這樣的人,我也受夠了過夠了,你既然那些喜歡跟別人女人上床,那你去啊,我不攔著你。”
蘇祠差點被她氣的一口鮮血嘔出來,嘴巴裏麵全都是難聞的鐵鏽味,可他全都忍住了,忍住的原因卻是,他竟然怕這個刀子嘴刀子心的女人為自己擔心。
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她想必也不關心自己了吧。
即便知道答案的蘇祠,卻也還是想要躍躍欲試,現在刀子嘴刀子心的洛晚清,在看到自己吐血的那一刻,究竟還會不會在意自己的感受。
他原本也就是一時氣蒙了,他並不想要洛晚清為自己擔心,可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根本就不受他自己的控製,竟然一口血直接嘔了出來。
至於之後的事情,他早已全然不記得了,當血嘔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眼前一黑,瞬間陷入了昏迷狀態。
唯一讓他察覺到欣慰的是,當他當著洛晚清的麵倒在地上時,洛晚清竟然下意識的伸出了胳膊想要拉住蘇祠。
這樣看來,這次嘔血,倒也是值得的,至少讓蘇祠確定了,洛晚清還是在意他的,還是心裏麵有他的。
洛晚清蒙蔽了,剛剛跟自己吵架還那麽有力氣,怎麽這人又突然倒下了,該不會是裝的吧?
可洛晚清左右又看上看下看,也還是看不出任何演戲的痕跡。
她狐疑的踢了踢地上的蘇祠,“喂,我說你,趕緊給我起來啊,你別做夢了,就算你在地上趟再久,我也還是不會動手拉你的,誰叫你自己先沒良心的,你以為你演了這麽一出,我就會原諒你了?我告訴你!做夢!”
她又蹲在地上用雙手拍了拍蘇祠的臉,“喂,我可告訴你,我這個人的暴脾氣你是知道的啊,你要是再給我裝死,我真的會揍人的啊。起來了,蘇祠!我真得生氣了!”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得不到蘇祠的任何回應,不管她怎麽跟他說話,就連輕聲細語她都用上了,可她還是沒有聽見蘇祠回應自己,她的心,不免開始慌了起來。
她將蘇祠抱在自己的懷裏,有些緊張的喊他,“蘇祠,蘇祠你醒醒啊,你醒醒,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再也不惹你發脾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嘛!你先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她的眼淚落在了蘇祠的臉頰,雖然是無意的,卻也同時讓她有了不少的小慶幸,蘇祠是最怕自己哭的,自己要是哭了,他一定會以最快的蘇祠站起來。
所以,她輕聲細語的將臉貼在蘇祠臉上,“蘇祠,你醒過來,你隻要現在醒過來,我就不生你氣了,就算你昏迷都是為了騙我裝出來,我都不生你氣了,你的晚晚希望你馬上睜開眼睛看看她,所以,你趕緊醒過來,好不好?”
遲遲沒有等到自己想到的結果,洛晚清不免更加慌了,摸了摸蘇祠的氣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關心則亂,竟然隻摸得到他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呼吸聲。
故作鎮定了這麽久,她終於慌了,扯著嗓子一陣呐喊,“來人啊,來人啊,你們總裁暈倒了,快聯係個醫院!”
她原本精美的妝容,本來是揣著美好的心情來見他的,可怎麽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結果?
到底是誰的錯?又到底是誰緊抓住眼前的事情不放,要一個勁的刨根問底,才會是現在這種令人發笑的結果。
洛晚清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哽咽的聲音根本控製不住,更停不下來,要是蘇祠不要自己了,就這麽走了怎麽辦。
要是他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麽辦,她又該怎麽辦,她又該怎麽去麵對這麽一個沒有他隻是一個空殼的世界?
瞬間天旋地轉,洛晚清整個世界裏,隻剩下蘇祠兩個字眼。
旁人驚訝,“完了完了,總裁夫人也暈了,快打120,快打120!”
洛晚清眼睛一閉,再也不想睜開,她默默的在心裏祈禱,要是蘇祠再也醒不過來了,那就讓自己也一輩子睡下去吧。
畢竟,沒有洛晚清的日子,那未免也太難受了點,她一個人,還不至於堅強到那個份上。
……
首都峰會醫院,搞基護理房內,擺放著兩張潔白的床,整個屋子,除了白色,再也找不出任何的顏色,就連床上的兩位病人,身上穿的都是純白色的病號服。
蘇祠跟洛晚清是分床睡的,由於兩個人情況不一樣,各有各的嚴重性,實在是不適合睡在一起,貼心的管家也就隻能這麽安排了。
洛晚清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這麽一片潔白,再也找不出任何其他顏色的潔白。
“這是哪兒?”
她狐疑,這個地方怎麽簡直幹淨的不像話,可記憶力,這並不是蘇宅,更不是她跟蘇祠溫暖的小窩,那麽這裏到底是哪裏?